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

原创 李嘉仪 云阿云智库•中美关系

编者按：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的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是基于对当前中美关系复杂性和二轨外交潜力的深入分析而提出的系统性规划。本方案旨在通过创新性的思路和方法，为中美两国探索共存共荣之道提供可行方案。全文16600余字，由云阿云智库•中美关系学者李嘉仪原创供稿。

作者：李嘉仪 | 北京云阿云智库平台中美关系学者，上海花坛锦族游艇俱乐部有限公司董事总经理

摘要与提纲

《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主要内容如下：

一、二轨外交的理论框架与时代背景：介绍二轨外交的概念演进、理论基础及其在当代中美关系中的价值，使用表格对比不同轨道外交特征。

二、中美二轨外交的历程与现状评估：梳理中美二轨外交发展历程、主要机制和参与主体，分析当前面临的挑战和机遇。

三、李嘉仪行动方案：核心目标与指导原则：阐述行动方案的五大核心目标和四项指导原则，包括韧性对话、共同利益导向等。

四、重点领域与议题规划：使用表格介绍经贸、科技、区域安全等六个重点领域的对话议题和目标。

五、实施路径与创新方法：设计多层次对话机制和创新方法，包括"积木式对话"、数字平台建设等。

六、风险评估与应对策略：分析政治、操作、信誉三类风险，并提出针对性应对措施。

七、监测与评估框架：设计包含输出、过程、影响三个维度的评估体系，使用表格展示评估指标。

八、结论与展望：总结方案特点，展望二轨外交在未来中美关系中的演进路径。

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

李嘉仪

2025年10月29日星期三

导读：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的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是基于对二轨外交理论和实践的深入分析，结合中美关系的现实需求和未来挑战而制定的系统性规划。方案既有理论高度，又有实践操作性，既尊重二轨外交的传统规律，又勇于创新方法和模式，为新时期中美二轨外交提供了全面而深入的行动指南。

一、二轨外交的理论框架与时代背景

二轨外交作为一种特殊的非官方外交形式，已成为当代国际关系实践中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根据百度百科的定义，二轨外交是"区别于政府间官方外交的非官方交流形式，主体包括学者、退休官员及智库等民间力量，通过灵活渠道处理敏感议题，为官方外交提供补充和转化基础"。这一概念由美国前外交官约瑟夫•蒙特维尔于1982年首次提出，随后被广泛应用于国际关系实践，特别是在亚太地区合作与中美关系发展中发挥了显著作用。

二轨外交的理论基础源于对传统政府间外交局限性的补充。蒙特维尔最初提出这一概念时，旨在描述"通过非官方人物，包括学者、退休官员、公共人物、社会活动家、非政府组织等多种渠道进行交流，通过民间友好往来加强相互信任，待政治氛围成熟后，进一步将民间成果和经验向官方外交的轨道转化"。这种外交形式在理论上有几个关键特点：一是非官方性，参与者不以政府代表身份活动；二是灵活性，可以探讨官方不便直接涉及的敏感议题；三是建设性，侧重于建立互信和创造解决问题的创新思路；四是转化性，目标是将对话成果逐步向官方外交渠道输送。

在当代国际关系格局中，二轨外交的实践形式日益多元化。根据相关研究，二轨外交已发展出包括"学术交流、智库对话、退休官员互动、跨国组织合作等多种载体"。其中，智库作为二轨外交的重要推动者，具有独特的资源与优势。智库能够汇集学者、前政府官员、企业代表等多元主体，构建跨越国界的知识网络和对话平台，为复杂国际问题的解决提供专业知识与创新思路。例如，在亚太地区，"第二轨道过往就曾为敏感问题的对话提供场所和机会。在南海问题上、反恐问题上，都是首先在第二轨道对话会议上进行讨论和磋商，取得一致意见后，才拿到官方场合认可的"。

表1：不同轨道外交的特征比较

近年来，随着国际形势的变化，二轨外交也面临新的演进趋势。一方面，二轨外交与公共外交、民间外交的界限日益模糊，出现了多元化与网络化的发展特点。另一方面，技术的进步使更多非政府行为体参与到国家对外交往活动中来，二轨外交的形式和载体也更加丰富。达利亚•达萨•凯将二轨外交限定为"以问题解决为重点的非官方政策对话，参与者具有某种接近决策圈的渠道"。这表明，二轨外交不仅强调非官方性，更注重与政策制定圈的连接和对实际政策的影响能力。

在中美关系语境下，二轨外交具有特殊的时代价值。当前中美关系正经历深刻变革，双方在多个领域存在竞争与合作交织的复杂局面。兰德集团最近发布的研究报告指出，"为了阻止美中关系的下滑，需要一项着眼于长期共存的新的二轨努力"。这表明二轨外交被视为缓解中美紧张关系、探索共存之道的重要途径。澳大利亚前总理约翰•霍华德也表示，"各国政府间往来的'第一轨道外交'变得日益艰难，我们更加需要通过'第二轨道外交'来解读和平衡这一'热和平'"。在这种情况下，二轨外交以其独特的灵活性和建设性，为中美两国提供了难得的对话空间和互信建设平台。

二、中美二轨外交的历程与现状评估

中美二轨外交已有数十年的发展历程，形成了相对成熟的对话机制和合作模式。回顾历史，中美二轨外交的起源可追溯到上世纪90年代。根据云阿云智库中美关系报告记载，"中美'二轨外交'运作已逾30年，中美智囊战略对话的'二轨外交'从1998年开始定期举行，一般由重量级智囊机构承办"。这一机制建立在中美两国长期民间往来的基础上，随着两国关系的发展而逐步制度化。

中美二轨外交的发展历程大致可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为初步探索期(1990年代)，以基辛格等人为代表的美国前政要通过非官方渠道与中方接触，为两国关系发展探索可能性。第二阶段为机制建设期(2000-2016年)，中美双方建立了多个定期二轨对话机制，如"中美二轨高层对话"，参与者包括两国重量级智库和退休官员。例如，2006年10月，"以基辛格为首的美国退休高官团队在北京出席了两国之间的首次'二轨'高层对话。当时，美方的来访阵容颇为强大，其中有美国前国务卿舒尔茨、前国防部长佩里、前财政部长鲁宾，以及有'中国通'之称的美国前驻华大使芮效俭等人"。第三阶段为调整创新期(2017年至今)，随着中美关系的变化和二轨外交环境的复杂化，传统的二轨外交面临新的挑战，需要探索新的模式和路径。

在参与主体方面，中美二轨外交已形成了多元化的参与格局。美国方面，主要参与者包括布鲁金斯学会、兰德公司、战略与国际研究中心等知名智库，以及退休政府官员、知名学者等。中国方面，则包括中国现代国际关系研究院、中国社会科学院、复旦大学等高校和研究机构的专家，以及退休外交官和前政府官员。这些参与者"具有一定的官方背景，但是不必受官方外交的约束，可以避开承担官方外交所必须承担的义务和风险"，因而能够在相对宽松的氛围中探讨敏感议题。

中美二轨外交的典型机制包括多种形式的对话平台。一是定期高层对话，如上述中美二轨高层对话；二是智库间的合作研究项目，如布鲁金斯学会与中方智库的合作；三是特定议题的研讨会和工作坊，围绕经贸、安全、气候等具体议题开展交流；四是人员交流项目，如访问学者计划等。以布鲁金斯学会为例，其参与中美二轨外交的方式包括"举办对话或研讨会、做演讲、访问学者项目"等。这些机制共同构成了中美二轨外交的网络体系，为两国沟通提供了多层次的渠道。

然而，当前中美二轨外交面临多重挑战与局限。首先，美中'零和'竞争加剧，双方互不信任强化，扼杀了一点五轨和二轨对话的影响。这种互信缺失使得二轨外交的建设和转化功能受到限制。其次，在多数情况下，它所开展的活动并不能向人们所期待的那样走在各国政府部门决策之前，甚至有时会落在政府之后。这意味着二轨外交的政策前瞻性和影响力有时不足。第三，二轨外交的成效受官方关系影响较大，一旦第一轨的合作出现变化，第二轨的交流也难免受到影响。第四，中美二轨外交还存在参与结构不平衡、议题设置不对称、成果转化机制不健全等问题。

值得注意的是，中美二轨外交在历史上取得了不少积极成果。例如，在2009年10月，距离美国总统奥巴马下月首度访问中国还有一个月时间，为他此行做准备的各路人马已络绎于途。以前国务卿基辛格为首的美国退休高官团队在北京出席两国'二轨'对话。这类对话为高层访问做了重要铺垫。此外，二轨外交还在亚太合作、反恐、南海等敏感议题上提供了前期探讨的平台，为官方对话积累了共识。正如专家所指出的，"相对于'一轨'的诸多约束，'二轨'自有它独特的作用，它可以比较自由地交流和试探，进行更为充分的沟通，从而发现哪些可行，哪些不可行"。

表2：中美二轨外交主要对话机制举例

对当前中美二轨外交的综合评估表明，尽管存在挑战，但二轨外交的需求更加迫切。云阿云智库中美关系报告强调，"中美应当建立新的着眼于中长期的'二轨对话'机制，为中美两个大国的长期共存探索路径"。这种中长期视角正是当前中美关系中最缺乏而又最需要的。同时，随着中美关系中的竞争性增强，二轨外交在危机预防和管理方面的价值也更加凸显。因此，在新时代背景下，需要创新二轨外交的模式和方法，增强其韧性和效能。

三、李嘉仪行动方案：核心目标与指导原则

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的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是基于对当前中美关系复杂性和二轨外交潜力的深入分析而提出的系统性规划。本方案旨在通过创新性的思路和方法，为中美两国探索共存共荣之道提供可行方案。方案既尊重二轨外交的历史经验和规律，又结合新时代的特点和要求，致力于打造更具韧性、更富成效、更可持续的中美二轨外交新模式。

（一）核心目标

本行动方案设定以下五个核心目标，构成一个相互支撑的目标体系：

第一，重建中美战略互信。通过二轨渠道，逐步修复因战略竞争而受损的中美互信基础。这一目标的具体体现是：在一年内建立中美双边关系"战略再保证工作小组"，定期评估双方战略意图和政策动向；两年内形成中美在亚太地区"危机预防联合研究报告"，为官方机制提供参考；三年内推动中美就"战略底线与危机管理"达成非官方共识，并逐步向一轨渠道转化。实现这一目标的关键在于：通过民间友好往来加强相互信任，待政治氛围成熟后，进一步将民间成果和经验向官方外交的轨道转化。

第二，推动务实合作项目。聚焦中美具有共同利益的领域，形成一批可展示、可推广的合作成果。重点领域包括气候变化、公共卫生、科技创新、反恐维稳等全球和地区议题。方案计划在六大重点领域——经贸、科技、区域安全、全球治理、人文交流、未来议题——启动15-20个联合研究项目，并确保至少60%的项目能够产生实质性政策影响。这种合作旨在体现：二轨外交可以提供讨论敏感性、复杂性问题的平台，为主权国家的政府以及各种政府间国际组织、国际会议的决策提供参考性意见和建议。

第三，构建多元化交流网络。打破传统二轨外交的精英局限，构建多元、包容、活跃的中美交流生态系统。方案计划在三年内将参与中美二轨外交的机构从目前的主要智库扩大至地方政府、企业、青年组织、文化机构等多元主体，形成多层次、广覆盖的交流网络。这种多元化和网络化正是全球民间外交发展的新趋势，即：民间外交主体、内容和对象的多元化以及实施方式的网络化。

第四，创新对话方法论体系。针对传统二轨外交的不足，引入创新性的对话方法和工具，提升对话的深度和效果。方案将设计并实施一套"深度融合对话模式"，包括情景模拟、共同创作、反向思维等多种创新方法，使参与者能够突破固有思维模式，探索创新解决方案。这种方法论创新是本方案的重要特色，旨在解决传统二轨外交中：往往落在政府之后的问题。

第五，健全成果转化机制。建立二轨外交成果向官方渠道和政策实践转化的系统路径。方案设计了一套从"观点生成"到"政策影响"的全流程管理机制，包括政策简报、闭门吹风、联合建议等多种转化形式。目标是使二轨对话的成果能够更加顺畅、及时地进入官方视野，真正起到"为政府制定对外政策提供参考意见"的作用。

（二）指导原则

为实现上述目标，本行动方案确立以下四项指导原则，贯穿于所有二轨外交活动的设计和实施：

第一，韧性对话原则。即使在一轨关系紧张时期，二轨渠道仍保持必要沟通和互动。这一原则要求二轨外交具备抗波动、抗干扰的能力，在中美关系顺境时不冒进，在逆境时不中断。韧性对话的具体措施包括：建立"中美二轨常设联络机制"，确保基础沟通渠道始终畅通；设立"中美关系波动期特别对话基金"，为困难时期的必要交流提供资源保障；制定"二轨外交紧急事态应对预案"，明确在极端情况下维持最低限度沟通的方式方法。这一原则的核心理念是：二轨外交应当是中美关系的"稳定器"而非"晴雨表"。

第二，共同利益导向原则。聚焦于中美双方的共同利益而非分歧，从合作共赢的角度设计议程和项目。本方案坚持"中美经贸关系的本质是互利共赢，双方合则两利、斗则俱伤，这是被过去数十年两国关系发展反复验证的真理"。在具体实践中，这一原则体现为：一是利益识别，通过专业研究精准定位中美在特定领域的共同利益；二是利益包装，将共同利益转化为具体可行的合作项目；三是利益实现，通过务实合作实现双方共享的利益成果；四是利益展示，将合作成果有效传达给双方政策界和社会公众。

第三，多元参与原则。打破二轨外交由智库和退休官员垄断的传统，积极引入企业、地方政府、青年代表、文化界人士等多元主体。这一原则响应了全球民间外交发展的新趋势，即民间外交主体包括半官方机构、企业、社会组织、研究机构和个人等，活动领域涉及经济、科技、文化、教育和福利等，形式灵活多样。多元参与不仅能够丰富二轨外交的视角和资源，还能够增强其社会基础和影响力。具体而言，本方案将确保每个二轨对话项目的参与者中，非传统二轨主体的比例不低于30%。

第四，渐进积累原则。尊重二轨外交的规律，不追求短期突破，注重长期积累和渐进转化。这一原则要求：在议题设置上，从相对不敏感、易合作的领域开始，逐步向更复杂、更敏感的领域扩展；在参与层级上，从工作级别开始，逐步提升到更高级别；在成果预期上，不急于求成，注重共识的逐步积累和时机的准确把握。这种渐进积累的路径符合二轨外交的本质特点，即：第二轨道并非万应灵药，我们也没必要夸大“二轨对话”的成效。毕竟真正解决问题的还是政府，是“一轨"。

四、重点领域与议题规划

中美二轨外交的成功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议题选择的精准性和策略性。本行动方案基于对中美关系现状和未来趋势的深入分析，确定了六个重点领域及其关键议题。这些领域既涵盖了中美关系的传统核心议题，也纳入了新兴的前沿议题，形成了兼顾当前与长远、竞争与合作的全领域对话框架。

（一）经贸金融领域

经贸关系长期被视为中美关系的"压舱石"，但在新形势下也面临前所未有的挑战。本领域二轨对话的重点在于重构中美经济共处新规则，为两国经贸关系寻找新的平衡点。具体议题包括：

第一，贸易平衡与市场准入问题。尽管中美经贸摩擦持续，但中美此轮经贸磋商议题广泛，涉及美对华海事物流和造船业301措施、延长对等关税暂停期、芬太尼关税和执法合作、农产品贸易、出口管制等，都是双方共同关心的重要经贸问题。二轨对话可围绕这些具体问题展开前期探讨，寻找互利解决方案。行动方案建议设立"中美经贸关系前瞻性研究小组"，聚焦于贸易结构优化、数字贸易规则、服务业开放等议题，每季度发布联合研究报告。

第二，投资审查与产业链合作。针对中美相互投资下降的趋势，二轨对话可探讨"双边投资负面清单2.0版"，为改善投资环境提供建议。同时，面对全球产业链重组，可开展"中美产业链安全与效率平衡研究"，探讨如何在保障各自国家安全的同时，维持产业链的效率和韧性。方案规划在一年内形成"中美高科技贸易分类框架"初步建议，为官方谈判提供参考。

第三，金融合作与宏观经济协调。包括人民币国际化进程中的中美金融合作、跨境资本流动管理、债务问题协调等议题。建议重启"中美金融监管对话二轨渠道"，邀请两国金融监管部门前官员和专家学者，就金融稳定、反洗钱、数字货币监管等议题进行定期交流。方案计划在两年内形成"中美金融合作2025路线图"，为两国财经官员提供决策参考。

（二）科技创新领域

科技创新是中美竞争最激烈的领域，也是最需要建立沟通渠道的领域。本领域二轨对话的核心目标是建立竞争中的危机预防和行为规范机制。重点议题包括：

第一，人工智能治理与伦理规范。人工智能是中美科技竞争的核心领域，但也存在共同的治理需求。二轨对话可探讨AI伦理准则、军事AI应用限制、AI国际合作研究等议题。方案建议成立"中美人工智能治理二轨对话"，每年两次，轮流在两国举行，并邀请其他国家的观察员参与，以提高对话的全球影响力。

第二，技术标准与规则协调。包括5G/6G技术标准、数据跨境流动规则、网络安全标准等。二轨对话可围绕这些议题开展"技术标准协调预先研究"，为官方谈判奠定基础。方案规划在一年内启动"中美新兴技术标准对话机制"，聚焦人工智能、生物技术、量子计算等前沿领域的技术标准和伦理规范。

第三，科研合作与知识产权保护。探讨在新形势下维持和扩大中美科技交流的路径，包括联合研究项目、学者交流、数据共享等。同时，就知识产权保护的最佳实践进行交流，平衡创新激励与技术扩散。行动方案建议设立"中美科研合作联合基金"，支持两国科学家在气候变化、公共卫生、基础科学等非敏感领域的合作研究。

（三）区域安全与全球治理领域

区域安全议题往往是中美互信最薄弱、最易引发危机的领域，因而也是二轨外交最具有价值的领域。本领域对话旨在建立区域危机预防和管理机制，避免竞争升级为冲突。关键议题包括：

第一，亚太海上安全问题。南海、台海等议题是中美最可能发生军事冲突的领域，也是二轨外交可以发挥独特作用的领域。可探讨"海上意外相遇规则2.0版"、"亚太海上危机通报热线"等建立信任措施。方案计划在一年内启动"中美亚太安全二轨对话"，邀请两国退休军官、外交官和学者参加，就亚太热点问题开展闭门情景模拟和危机管理演练。

第二，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包括联合国、WTO、气候变化等全球治理机制改革议题。二轨对话可探讨"中美在全球治理中的合作空间"，寻找双方都能接受的改革方案。行动方案建议设立"中美全球治理联合工作组"，聚焦于国际机构改革、多边主义创新、全球公域治理等议题，每年发布联合政策建议。

第三，新兴安全领域规则制定。包括网络安全、太空安全、极地安全等新兴领域的行为准则和规则制定。二轨对话可开展"中美网络安全责任国家行为规范"非官方起草工作，为官方谈判提供蓝本。方案规划在两年内形成"中美新兴安全领域行为准则"建议稿，并推动进入官方对话议程。

表3：重点领域对话议题与预期成果

（四）人文交流与社会对话领域

人文交流是中美关系的社会基础，近年来受到严重冲击。本领域二轨对话的目标是重构中美人文交流新生态，为两国关系重建社会基础。重点议题包括：

第一，教育交流与青年对话。探讨如何优化签证政策、学术交流项目，恢复和扩大中美教育合作。行动方案建议启动"中美未来领袖对话"，每年邀请百名中美青年学生参与联合研究和交流活动，培养理解中美关系的下一代。

第二，城市外交与地方合作。推动两国友好省州、友好城市之间的务实合作，形成"以地方促中央"的效果。方案计划在三年内推动建立10对新的中美友好城市关系，并开展"中美城市治理最佳实践交流"，围绕智慧城市、低碳发展、公共交通等议题分享经验。

第三，媒体交流与公共叙事。针对中美相互舆论负面化的趋势，开展媒体对话和联合报道项目，改善两国公众对彼此的认识。行动方案建议设立"中美媒体人交流基金"，支持两国媒体人士互访和联合制作项目，共同挖掘和讲述中美合作的好故事。

（五）未来议题与新兴挑战

二轨外交的优势在于其前瞻性，能够提前探讨可能影响中美关系的未来议题。本领域对话着眼于为中美未来关系绘制新蓝图。重点议题包括：

第一，未来贸易与数字经济。探讨数字贸易、跨境电商、数字货币等未来贸易形态对中美经济关系的影响和规则需求。行动方案建议成立"中美数字经济联合研究组"，前瞻性研究数字经济时代的中美经贸规则体系。

第二，气候变化与绿色转型。围绕碳中和目标，探讨中美在气候变化、新能源、环境保护等领域的合作路径。方案计划在一年内启动"中美气候合作二轨对话"，为官方气候谈判提供支持。

第三，公共卫生与全球健康。基于新冠疫情的教训，探讨中美在公共卫生危机预防和管理、全球健康治理等方面的合作。行动方案建议设立"中美公共卫生合作二轨机制"，聚焦于全球公共卫生治理改革、传染病早期预警、疫苗研发合作等议题。

五、实施路径与创新方法

为确保李嘉仪行动方案有效落地，需要设计系统化的实施路径和创新的工作方法。本部分详细阐述行动方案的具体操作框架，包括机制建设、方法创新、资源保障等关键要素，形成可执行、可评估的行动体系。

（一）多层次对话机制设计

基于对中美二轨外交现状的分析，本方案设计了一个包含五个层次的对话机制，以满足不同议题、不同参与者的多样化需求：

第一层级：中美二轨战略高层对话。这是二轨外交的最高层级，模仿原有的中美二轨高层对话，但进行机制创新。参与者为双方重量级退休官员和智库领袖，如"退休的国务委员唐家璇"和美方前国务卿、国防部长等高级别代表。对话每年一次，轮流在两国举行，聚焦于中美关系全局性和战略性问题。本方案建议将此对话升级为"中美战略展望对话"，不仅讨论当前问题，更注重展望未来5-10年的中美关系图景。

第二层级：中美专题二轨对话。针对特定议题领域的专门对话，包括前述经贸、科技、安全等六大领域。这些对话更具专业性和技术性，参与者为相关领域的专家和前官员。方案计划在两年内建立15个常规性专题二轨对话机制，确保每个重点领域都有对应的对话平台。这些专题对话将采用"小多边"形式，必要时邀请第三国专家参与，以提供更多元和全球化的视角。

第三层级：中美青年领袖二轨对话。着眼于培养中美关系的未来，参与者为45岁以下的青年学者、企业家、地方政府官员等。方案建议每年选拔百名中美青年领袖，参与为期一年的交流项目，包括联合研究、实地考察、情景模拟等活动。这一层级的对话注重培养长期人际关系网络，为中美关系构建未来的人才库和社会基础。

第四层级：中美数字二轨对话。利用数字技术开展的线上+线下混合式对话，降低参与门槛，扩大影响范围。方案计划开发专门的"中美二轨对话数字平台"，支持在线会议、协作研究、多语言实时翻译等功能，使更多元的参与者能够加入对话过程。这一创新不仅能够应对疫情等突发情况对人员往来的限制，还能够提高二轨外交的包容性和持续性。

第五层级：中美地方二轨对话。推动两国省州、城市之间的对口对话，如加州-江苏对话、纽约-北京对话等。方案建议在三年内建立8-10对中美地方二轨对话机制，聚焦于地区性议题和具体合作项目。这种地方层面的对话往往更具务实性和建设性，成果也更容易显现，能够为中央层面的对话积累正能量。

（二）方法论创新

为提高二轨对话的深度和效果，本方案引入一系列创新性的对话方法，突破传统会议的局限：

第一，情景模拟与危机推演。针对中美潜在冲突点，设计逼真的危机情景，让参与者在模拟环境中体验危机决策的复杂性，共同探索危机预防和管理的方法。例如，可围绕台海、南海、网络空间等热点设计危机推演，邀请双方退休军官、外交官和学者共同参与。这种方法能够帮助参与者深入理解对方的关切和底线，增强危机管理的意识和能力。

第二，反向思维与角色互换。在对话中设置"角色互换"环节，要求参与者从对方国家的立场和视角思考问题，阐述对方的观点和理由。这种方法源“二轨外交”方式比较灵活、广泛，常能做官方不便做的事情的特点，能够帮助参与者突破自身思维定式，增进相互理解。特别是在讨论高度敏感和分歧严重的问题时，这种方法往往能够带来新的洞察。

第三，共同创作与联合产出。改变传统对话以"交流看法"为主的模式，强调共同创作具体成果。在每次对话前准备政策简报草案或联合声明框架，在对话过程中不断完善，最终形成共同作品。这种方法能够增强参与者的投入感和责任感，提高对话成果的质量和影响力。方案要求每个二轨对话都必须有明确的联合产出，如政策建议、研究报告、公开声明等。

第四，深度学习与实地考察。将对话与实地考察结合起来，通过亲身体验增强理解。例如，在讨论经贸问题时安排参观双方企业，在讨论农业合作时考察农场和农业研究机构。这种沉浸式体验能够帮助参与者超越抽象的概念和数字，获得对对方国家和社会的直观和深入认识。

第五，"积木式"渐进对话。针对复杂议题，采用分步骤、渐进式的对话方法。先将大问题分解为多个相对不敏感的小问题，从小问题开始讨论，积累共识，如堆积木一样逐步构建解决大问题的基础。这种方法特别适用于中美之间存在深刻分歧的议题，能够通过技术性分解降低对话的政治敏感性，逐步向前推进。

（三）支撑体系与资源保障

为确保二轨外交的持续性和有效性，本方案设计了一套完整的支撑体系：

第一，组织架构。建议成立"中美二轨对话协调办公室"，作为方案实施的秘书机构，负责日常协调和组织工作。办公室下设议题管理、伙伴关系、成果转化、评估监测等功能团队，确保专业化的运作和管理。同时，设立"中美二轨对话咨询委员会"，由双方资深人士组成，提供战略指导和质量把控。

第二，资金机制。建立多元化的资金保障体系，包括政府资助、基金会支持、企业赞助等多种渠道。方案建议设立"中美二轨对话共同基金"，由双方共同筹资，共同管理，确保资金的稳定性和独立性。同时，探索创新性的资金机制，如社会众筹、项目融资等，扩大资金来源的同时也增强公众参与感。

第三，人才网络。建立"中美二轨对话专家数据库"，收录两国各领域专家的信息和专长，为不同对话匹配最合适的参与者。同时，开展"二轨外交能力建设"，培训新一代二轨对话专家、学者、领袖，提高对话的组织和引导水平。方案计划每年培训百名二轨对话专业人才，确保二轨外交事业的可持续发展。

第四，数字平台。开发专门的"云阿云二轨对话数字平台"，支持在线会议、文件共享、协作研究、多语言实时翻译等功能。平台还将利用人工智能技术，提供对话分析、共识识别、成果提炼等智能支持，提高二轨对话的效率和质量。

第五，成果转化机制。建立系统的成果转化路径，包括：政策简报直通车，将二轨对话的重要成果直接报送双方政策部门；年度成果汇编，系统整理和发布二轨对话的成果；媒体传播计划，通过选择性公开，扩大二轨对话的社会影响力。此外，还将建立"二轨-一轨定期对接机制"，邀请现任官员参与二轨对话的特定环节，直接听取和交流看法。

六、风险评估与应对策略

二轨外交作为敏感的国际交流形式，在实施过程中面临多种风险和挑战。本行动方案全面评估各类风险，并设计相应的预防和应对措施，确保二轨外交在复杂环境中保持韧性和有效性。

（一）政治与政策风险

第一，中美关系波动风险。中美关系的周期性波动可能影响二轨外交的稳定性和连续性。当双边关系紧张时，二轨对话可能被政治化、污名化，参与者的积极性和安全感可能下降。针对这一风险，方案采取以下应对策略：一是建立波动期应急预案，明确在不同紧张级别下的对话策略和形式；二是强化二轨外交的非官方属性，严格区分二轨参与者的个人身份与官方背景；三是设置关系紧张时期的特别对话渠道，如虚拟会议、第三地会晤等，确保沟通不中断。

第二，国内政治压力风险。二轨参与者可能面临国内政治压力，特别是在讨论敏感议题或提出创新建议时。一些建设性的妥协方案可能被国内批评为"过于软弱"或"让步过多"。应对这一风险的措施包括：一是设置议题敏感度分级机制，根据议题敏感度匹配相应的对话形式和参与者；二是加强国内沟通，及时向国内相关方通报二轨对话的进展和成果，争取理解和支持；三是构建跨党派支持网络，邀请不同政治倾向的专家参与，增强二轨外交的国内基础。

第三，政策转化失败风险。二轨对话的成果可能无法有效转化为官方政策，导致对话影响力有限。云阿云智库中美关系研究报告认为“在多数情况下，二轨外交活动并不能向人们所期待的那样走在各国政府部门决策之前，甚至有时会落在政府之后"。针对这一问题，方案设计以下应对策略：一是强化成果包装，将二轨对话的成果以更符合官方需求的形式呈现，如具体政策建议、协议草案等；二是建立成果推送机制，通过定期简报、闭门会议等形式，直接向相关政策部门输送二轨对话的成果；三是培养政策企业家，鼓励二轨参与者积极推广对话成果，推动其进入政策议程。

（二）操作与管理风险

第一，参与者代表性风险。二轨外交的参与者往往局限于精英阶层，可能无法充分代表社会的多元声音。这种代表性不足可能影响二轨对话的视野和成果的公正性。应对这一风险的策略包括：一是扩大参与者范围，主动纳入不同背景、不同地区的代表，特别是青年、女性、少数民族等传统上的群体；二是建立参与者筛选机制，确保参与者的专业性和多样性平衡；三是加强与社会各界的沟通，通过公开论坛、媒体采访等形式，听取更广泛的声音，同时也增强二轨对话的透明度。

第二，议程设置偏颇风险。二轨对话的议程可能被某一方主导，导致议题设置不平衡，过分关注某一方的关切而忽视另一方的核心利益。针对这一风险，方案采取以下措施：一是建立联合议程设置机制，由双方共同商定对话议程，确保平衡关注各自关切；二是设立议程审查委员会，定期评估对话议程的平衡性和全面性；三是引入第三方协调方，在必要时邀请第三国专家参与议程设置，提供更中立的视角。

第三，持续性与连贯性风险。二轨外交项目可能因资金、人员等变动而缺乏持续性和连贯性，影响长期效果。应对这一风险的策略包括：一是建立长期资金保障机制，通过多种渠道确保资金的稳定性和连续性；二是构建二轨外交档案系统，系统记录和保存历次对话的成果和智慧，避免因人员变动而丢失；三是设计传承机制，确保核心参与者的更替不会导致对话中断或偏离原有轨道。

（三）信誉与影响力风险

第一，公众认知与媒体误读风险。二轨外交可能被媒体或公众误解为"秘密外交"或"越权行为"，损害其公信力。特别是在社交媒体时代，二轨对话的只言片语可能被断章取义，引发不必要的争议。应对这一风险的策略包括：一是制定精准的透明度策略，明确哪些内容可以公开、何时公开、如何公开，平衡透明度和有效性的关系；二是加强媒体关系管理，与主流媒体建立定期沟通机制，准确传达二轨对话的目的和成果；三是设置公众沟通计划，通过选择性开放、成果发布会等形式，增强公众对二轨外交的理解和支持。

第二，影响力不足风险。二轨外交可能因种种原因无法对官方政策产生实质性影响，沦为"清谈馆"，失去存在的价值。针对这一风险，方案采取以下措施：一是强化成果的实用性和可操作性，确保二轨对话的产出切实针对政策难点，提供可行的解决方案；二是建立政策影响评估机制，定期跟踪和评估二轨成果的政策影响，及时调整策略；三是培养二轨外交的独特价值，专注于那些官方渠道不便讨论但对未来关系重要的话题，发挥二轨外交的独特优势。

第三，中美互信不足风险。中美之间的深刻互信赤字可能限制二轨对话的深度和效果，参与者可能不愿在对话中分享真实想法或探索创新解决方案。应对这一风险的策略包括：一是从小议题着手，通过在小议题上建立互信，逐步向更大议题扩展；二是建立保密保障机制，确保对话的私密性，让参与者有安全感表达非传统观点；三是设计信任建立活动，通过联合研究、实地考察等共同经历，增强参与者之间的个人信任。

七、监测与评估框架

为确保李嘉仪行动方案有效实施并持续改进，需要建立科学的监测与评估体系。本部分设计了一套全面的评估框架，包括输出、过程、影响三个维度的指标体系，以及相应的数据收集和分析方法，确保方案实施的质量和效果可衡量、可评估。

（一）评估维度与指标

二轨外交的评估相比传统项目更为复杂，因其效果往往具有滞后性和间接性。本评估框架从三个维度构建指标体系：

输出维度主要衡量二轨外交活动的直接产出，包括：一是对话数量与频率，如每年举行的各类二轨对话次数、持续时间等；二是参与者结构与规模，如参与者多样性、代表性、级别等；三是成果产出，如发布的联合声明、政策简报、研究报告数量等。这些输出指标反映了二轨外交的活动强度和直接成果，是评估的基础层次。

过程维度关注二轨外交的实施质量，包括：一是对话深度指标，如讨论的坦诚程度、创新性观点的数量、敏感议题的触及深度等；二是参与度指标，如参与者的投入程度、互动质量、后续参与意愿等；三是合作程度指标，如联合产出的比例、共识形成的范围和程度等。过程指标反映了二轨外交的质量和参与者的体验，是评估的中间层次。

影响维度评估二轨外交的实质效果，包括：一是政策影响指标，如二轨成果被官方引用的次数、对政策讨论的贡献度、对官方对话的铺垫作用等；二是关系建设指标，如参与者之间信任度的变化、沟通网络的形成与强化、危机时期的沟通效果等；三是认知改变指标，如参与者对彼此立场理解深度的变化、对复杂问题认知复杂度的提升等。影响指标反映了二轨外交的最终价值，是评估的最高层次。

（二）数据收集与方法

为全面评估二轨外交的效果，本方案采用多元化的数据收集方法：

第一，参与式观察。在二轨对话过程中，由经过培训的观察员记录对话的动态和质量，包括讨论的深度、互动的模式、共识的形成过程等。观察员使用标准化的观察表，确保记录的客观性和可比性。同时，通过对对话过程的录音（经参与者同意）和转录，进行更深入的互动分析。

第二，参与者问卷调查。在每次二轨对话前后，对参与者进行简短的问卷调查，测量其对特定问题的认知、态度和信任度的变化。问卷采用匿名形式，确保参与者能够自由表达。通过前后对比，评估二轨对话对参与者个体的直接影响。

第三，深度访谈。定期选择部分二轨参与者进行深度访谈，了解其对二轨过程的评价、收获以及成果转化的体验。访谈由独立的第三方进行，确保客观性。深度访谈能够提供量化数据背后的深层洞察，帮助理解二轨外交的作用机制。

第四，成果追踪。系统追踪二轨对话成果的转化路径和影响范围，包括被政策文件引用的情况、被媒体报道的范围、被学术研究引用的次数等。通过这种追踪，评估二轨外交对更广泛政策讨论和公共话语的影响。

第五，网络分析。定期对二轨参与者之间的沟通网络进行分析，评估网络密度、中心度、桥梁位置等指标的变化。通过这种分析，评估二轨外交在构建和强化中美之间沟通网络方面的作用。

（三）学习与改进机制

评估的最终目的是为了持续改进二轨外交的实践。本方案建立以下学习和改进机制：

第一，定期评估报告。每半年生成一份综合评估报告，全面分析二轨外交的进展、效果和挑战。报告采用可视化方式呈现关键指标的变化趋势，便于理解和传播。报告同时提交给二轨参与者和相关支持方，增强透明度和问责制。

第二，反馈与调整机制。基于评估结果，定期调整二轨对话的设计和实施。例如，如果发现某些议题的对话效果不佳，可以调整讨论方法或参与者组合；如果发现某些群体的参与度不足，可以采取针对性的招募和激励措施。这种"评估-学习-调整"的循环确保二轨外交能够不断优化。

第三，最佳实践总结与推广。通过评估识别二轨外交中的成功经验和最佳实践，将其系统化、标准化，并在更广泛的二轨网络中推广。例如，某种有效的对话方法、某类成功的成果转化渠道等，都可以作为最佳实践进行分享和推广。

表4：二轨外交评估指标体系

八、结论与展望

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的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是基于对二轨外交理论和实践的深入分析，结合中美关系的现实需求和未来挑战而制定的系统性规划。方案既有理论高度，又有实践操作性，既尊重二轨外交的传统规律，又勇于创新方法和模式，为新时期中美二轨外交提供了全面而深入的行动指南。

（一）方案总结与特点

本行动方案的核心价值在于其系统性、创新性和实用性。系统性体现在方案涵盖了从理论基础、现状评估、目标原则、领域规划、实施路径到风险评估和效果评估的全过程；创新性体现在方案提出的一系列新思路、新方法、新机制，如多层次对话设计、创新对话方法、数字平台建设等；实用性体现在方案考虑到了二轨外交实施中的各种实际问题和约束条件，并提供了具体的解决方案。

方案的主要特点可以概括为以下五个方面：

第一，平衡性与全面性。方案在议题设置上兼顾传统与新兴、竞争与合作、短期与长期，确保二轨对话的全面性和平衡性。不仅关注当前热点问题，也前瞻性地探讨可能影响未来中美关系的议题；不仅聚焦分歧领域，也挖掘合作潜力；不仅重视官方关注的战略议题，也纳入影响民间交流的社会文化议题。

第二，多元性与包容性。方案突破传统二轨外交的精英局限，强调参与主体的多元化，积极引入企业、地方政府、青年、文化界等多元主体。这种多元参与不仅能够丰富二轨对话的视角和智慧，也能够增强二轨外交的社会基础和影响力。

第三，韧性与适应性。方案特别强调二轨外交的韧性，即在一轨关系紧张时期仍能保持必要沟通的能力。通过多种机制设计，确保二轨渠道在不同政治气候下都能发挥相应的作用，成为中美关系的"稳定器"。

第四，实效性与转化性。方案注重二轨外交的实际效果和成果转化，设计了一套完整的从"观点生成"到"政策影响"的转化路径。通过多种形式的成果包装和推送机制，增强二轨对话对官方政策和社会认知的实际影响。

第五，可持续性与发展性。方案不仅关注当前的中美关系问题，也着眼于二轨外交事业的长期发展，设计了人才培养、能力建设、网络发展等长效机制，确保二轨外交能够持续为中美关系注入正能量。

（二）未来展望

展望未来，中美二轨外交在发展过程中可能呈现出以下趋势：

第一，网络化与平台化。二轨外交将日益向网络化和平台化方向发展，形成更加灵活、开放的交流生态系统。传统的定点式、项目式二轨对话将逐步向持续式、平台式二轨网络演进，各种二轨主体之间的联系更加紧密，互动更加频繁。

第二，专业化与细分性。随着国际事务的复杂化和专业程度的提高，二轨外交将出现更多的专业细分领域，形成针对特定议题的深度对话机制。参与者不仅需要具备国际关系背景，还需要具备相关领域的专业知识，如科技、经济、环境等。

第三，数字化与智能化。数字技术将在二轨外交中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特别是疫情后混合式会议模式的普及，为二轨外交提供了更多的可能性。人工智能等技术也可能被用于对话分析、共识识别、成果提炼等环节，提高二轨对话的效率和质量。

第四，社会化与公共性。二轨外交将更加注重与社会的连接，通过选择性公开、公众参与等形式，增强透明度和公共影响力。二轨外交的成果也将更多地向社会公众传播，发挥塑造舆论、影响认知的作用。

第五，全球化与多边性。中美二轨外交将日益融入全球治理和多边主义的背景中，更多地与第三国、地区组织、国际机构等建立联系，形成"中美+"的多边二轨对话模式。这种多边二轨对话能够提供更丰富的视角，也有助于缓解中美二轨对话的双边压力。

总之，云阿云智库学者李嘉仪的中美二轨外交行动方案致力于打造新时代中美二轨外交的升级版，通过系统设计和创新实践，为中美这两个大国探索共存共荣之道提供可行的非官方通道。方案的全面实施将为中美关系注入更多稳定性和建设性，为两国人民和世界的和平与发展作出积极贡献。正如方案所强调的，"当对话取代对抗，当合作超越分歧，中美就能找到妥善解决彼此关切的办法，推动中美经贸关系健康、稳定、可持续发展，为两国人民和世界各国民众带来更多福祉"。二轨外交作为中美关系的润滑剂和助推器，在这一过程中将发挥不可替代的重要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