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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样的雄霸:德隆与九鼎的故事 |
作者 大力如山 来源 王大力 发布 2018-12-14 |
原标题:不一样的雄霸 前几天,我在微博上看到一个言论,说什么干投行的不喝酒、不去夜店,就做不成生意了。当时我就火了,马上转发此言论进行批判: 我不去夜店,某个已退休的投行大V不喝酒。所以我俩要是组个团队,就不能做投行了? 随后,不少围观群众对此点赞,并纷纷留言道: 所以,那位退休的投行大V爱去夜店是吗? 我不明白他们为何要这样理解我的话,只好也给这些留言点赞,用来表达我的迷茫。 当然,也有极个别眼睛比较毒辣的群众,留言说道: 大力哥,你说这个就过分装逼了啊,毕竟你们那个年代还没有夜店,都是叫做舞厅。 额,对此我无言以对,只好把他们都拉黑,以防又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说到舞厅这个东西,现在的年轻从业者们,可能都不太了解。但老一点的同行们,应该都实地感受过或者听说过,当年矗立在京城北二环的那家JJ.DISCO舞厅吧。 1994年底成立的北京JJ.DISCO,就坐落在新街口附近,刚开业时占地1600多平,几年后又重新装修扩到了3000多平。作为当时国内最大的一家娱乐场所,如果你去的次数多了,什么体育圈的孙继海、郝海东,演艺圈的那英、孙楠等等,说不定都能见到。 有人说,北京人开始蹦迪,就是被JJ.DISCO带起来的。当时,每天都有数千人,去那里摇头晃脑。其中,只有一小部分人知道,这家时尚前卫的舞厅,是由一群遥远的西域边陲人士所经营。而在这一小部分人里,又只有那些,常年混迹于金融圈的人才晓得,这家舞厅的主人姓唐。 德隆帝国的那个唐。 01 北京JJ.DISCO的总经理叫做王宏,是唐万新麾下的大将。 王宏的冲锋陷阵之猛,不止体现在90年代,就能代领舞厅员工一起,每年都为公司挣得高达千万的净利润。还包括后来他转任金新信托总经理时,更是代领麾下数百名分布在全国各地的客户经理,把金新信托打造成了“德隆系”最早期的资本运作平台。 不过,早期的金新信托,虽然也号称是资本运作平台。但在大多数人的眼里,更像是一个销售公司,卖的是委托理财产品。 在那个还没有微信、直播的年代里,年轻的美女销售并不像现在这么好使,所以金新信托的数百名客户经理,即便年纪都不小,专业也不精,但通过销售两种产品:一种对客户承诺最低收益率,并收取2%的管理费,另一种则是直接给客户固定收益率,硬是将公司的委托理财业务,不断的发扬光大起来。 但想想如果德隆还存在的话,如今最优秀的几家第三方销售公司,恐怕凭自身的美女销售们,也不一定打得过这群秃头虎狼之师。毕竟激励美女销售们的动力是money,而要想激励一群秃头大叔,除了money之外,还要有信仰鼓励。比如那句出自唐万新的名言警句: 但凡我们用生命去赌的,一定是最精彩的。 几年后,当金新信托因“中科创事件”、“郎咸平炮轰德隆”的影响遭到挤兑,其证券部门迅速被分离出去,与重庆证券合并成为徳恒证券。这群客户经理们,也被直接调了一批过去,转而在德恒证券的旗下,继续销售委托理财产品。 2004年,德恒证券的几名高管,被公安部门以“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为由刑事拘留。这件公开审理的“德隆系”下属德恒证券和该公司几名高管,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罪一案,也被称为“德隆系刑事第一案”。而此案中所示的“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指的就是委托理财业务。 当时,起诉书是这样指控的: 德恒证券公司自成立以来……在补充协议中以违法承诺保底和3%—22%左右的固定收益为诱饵,非法展开资产管理业务…… 多年以后,另外一家同样由兄弟搭伙的公司——九鼎集团,该公司的实际控制人,两兄弟之一的吴刚,在接受财新记者的采访时表示: 九鼎与德隆有本质的不同,德隆死在融资成本太高;而九鼎是私募股权投资基金(PE),向投资者收的是管理费。 所以后来吴总在那段流传出的录音里,敢放言“我这一整就是一千亿”,也许就是因为九鼎不如德隆融资成本高的缘故吧。 但咱们有一说一,九鼎与德隆的不同之处,可不止这一点。 02 成名前的唐万新,是一位连续创业者。 如果他生在新时代,凭借大学期间辍学,然后不断折腾彩扩、贸易、服装、自行车锁、卫星接收器、人造毛、宾馆管理、航空俱乐部、饲料添加剂、中学生课外辅导材料、玉石云子加工、化工、软件开发、出国咨询、电脑销售的创业经历,说不定借着互联网的东风,就能成为一名收割PE/VC的独角兽拥有者。 但吴刚就不一样了,第一学历毕业于四川省技术监督学校的他,后来是通过自考获得了更高学历。第一份水泥厂财务员的工作,他并没做多久,就又考取了西南财经大学的会计系硕士,在读期间还考了注册会计师、评估师和律师资格证书等证书。而从西财毕业后,吴刚去了闽发证券的投行部工作,没多久又考进了证监会,先后任职机构监管部及风险处置办公室。 吴刚这种现实主义学霸路线,注定他即便是生在旧时代,其走的路,也会与唐万新有本质上的不同。 就像坊间流传很久的一个段子,也许你们在各种营销号的文章中,也曾看到过: 成立初期的九鼎,因为没品牌、没背景、没光环等等,根本筹集不到资金。结果有次去绍兴募资失败后,在回上海的路上,黄晓捷与吴刚在后座商量怎么把PE做好,恰巧感动了送他们的那个司机,这位“司机”就出资750万,成为了最大自然人股东,不久又出资5000万,成为上海昆吾九鼎的第一大LP。 其他人我不敢说,就这种“感动中国”式的故事,看着《故事会》长大的我,能从中体会到一种天然的亲切感。 而真正的创业故事,也就只有财新的记者在报道里点过: 九鼎创业之初的2007年,正值IPO大热之年。业内人士告诉财新记者,吴刚利用证监会工作时办过保荐人培训班的机会,接触到大量Pre-IPO项目和进度信息,又拉当时的发审委员入伙,按图索骥加重点轰炸,命中当时多个Pre-IPO项目,迅速积累了第一桶金。 很正常,毕竟创建财新传媒的胡舒立,以及财新的编委凌华薇,正是当年在《财经》杂志社里,主导德隆危机系列报道的两位当事人。 当年《财经》的德隆危机系列报道,凌华薇从2003年写到2006年,一直把自己写成了《财经》内部的德隆专家。甚至她在文章中还提到,早在2001年,《财经》就准备写一篇德隆的调查报道,唐万新还专门带着几位公司高层,与当时《财经》的负责人沟通看法,以解释误会。虽然在沟通的时候,德隆被《财经》那个关于“为何不披露流通股股东名单”的问题,给问沉默了。 不过,在德隆事发后,写出那本《曾经德隆》的德隆内部人士王世渝,在书里又表达了对凌华薇所写文章的不满: 虽然那些写法也想尽量做到客观,但我认为多数文字失之偏颇或者专业水准不够高而难以让我信服。故而我曾多次与凌华薇争论,但我认为这不是凌华薇的问题,而是她背后那个强势得像男人一样的胡舒立。 不满归不满,但曾经担任过万通集团投行部总经理的王世渝,在书里讲的那个小故事: 万通与德隆在收购沈阳合金的争夺中,新疆德隆的这拨人太彪悍了,大家还在羞答答地谈情说爱的时候,德隆的一张支票就已经递了进去,感情还没谈就已经上床了。 似乎又验证了,在当年《财经》对德隆的系列报道中,所提到的对唐万新的一句写照:“拿锤子的人看什么都是钉子。” 而如果把德隆比作锤子,那么后来的九鼎,倒更像是一把钉子,把自己插到了全国各地的项目上。 03 无论是锤子还是钉子,都需要不断用吸收的资金去铸造。 “德隆系”收购金新信托后,正逢1996-1997年的大牛市,因此其所吸纳来的资金,自然就被用到股市上去坐庄,这也有了后来“德隆系”最引以为豪的“老三股”:湘火炬、新疆屯河、沈阳合金。 最早进入的是湘火炬。截至1996年7月,唐家兄弟仅用个人名义,就掌握了其70%的流通股,虽然当时已经比入手价涨了60%左右,但跟同一时期上涨幅度高达400%的深发展、四川长虹相比较,唐万新还是觉得自己亏惨了。 因此在1997年5月,唐万新在北京主持召开达园会议,当场就提出了德隆未来的发展战略: 要在股市上获巨利,须集中持有流通股票。要使上市公司与股市操作默契配合,须通过收购法人股控制上市公司。利用上市公司的平台进行产业链的收购和整合,提升公司价值,使得入主上市公司与股票炒作相得益彰,“以虚数填实数”,最终在股市上实现巨额利润。 这场会议,在德隆内部也被称作是自家的“遵义会议”。 1997年6月,德隆入驻沈阳合金,半年后入驻湘火炬。在这期间,“德隆系”以“老三股”为主要盘子,运用金新信托等平台吸收来的委托理财资金,不断的与其他企业进行产业整合,把自己打造成一个遍及番茄酱、水泥、汽配等实体领域的巨无霸。 德隆成为巨无霸后的最大好处,就是那几年的股市无论牛、熊,“老三股”的股价始终不倒,这让德隆被称为当年名副其实的“股市第一庄”。 至于钉子的铸造过程,似乎是一个不同的故事。 九鼎最有名的,是用扫地..不..是用扫街的方式,在PE界创造出一个“九鼎模式”。就像平安证券投行业务的“工厂模式”,是当年借创业板的热潮而起的。九鼎这个,同样类似于工厂流水线的PE模式,亦是借了当时创业板的热潮。 在那个“pre-ipo”就像是在捡钱的年代里,普通PE机构多的也仅有几十号员工,而一直坚称自家的正式员工,只有200多人的九鼎,硬是靠扫街扫出了吉峰农机、佰利联、江山化工等项目。这些项目,在未来每一个都给九鼎带来了5倍以上的高回报。 除了在前线扫街的人多,九鼎在初期给出的项目估值也更高,高到把私募市场平均七八倍的市盈率,生生给抬高到了十倍以上。而九鼎在募资方面,初期也走了薄利多销的不寻常路,2010年以前,九鼎旗下的基金,从来都是一次性只收取3%管理费,远低于同类大多数公司每年2%的管理费。 当时的九鼎,确实在打法上,要比同类公司都更有效。但这种打法的成功,是建立在资本市场舞不停的条件下。那么问题来了,你见过哪种广场舞,是可以一直跳不停的吗? 2012年11月,证监会暂停了IPO。这让主要依靠IPO作为退出渠道的 PE行业,同样感受到了寒冬。包括大量投资项目无法退出的九鼎,也遭受了投资人的第一次信任危机。好在没多久,证监会急推的新三板,救了九鼎。 2014年4月,九鼎登陆新三板,其将投资人的基金份额,转为九鼎集团新三板挂牌的股权,对价为610元/股。随后经过1股送190股,投资人持有的九鼎集团股票账面成本,被摊薄到3.2元/股。而市值膨胀到了千亿元的九鼎,成为了名副其实的“新三板第一股”。更厉害的是,其不久又搞出了个“百亿定增”。 2015年7月31日,九鼎集团发布《定向发行说明书》,拟发行5亿股,预计募集资金75-125亿元,主要用于基金份额出资、“小巨人”计划(投资细分领域)和补充流动资金。2015年8月26日,九鼎集团实际募集新增股份5亿股,募集资金100亿元。 不过,这笔资金后来的实际用途,并没有按照原计划主要用于发展PE主业,而是在随后一年多里,开始用于购入证券、期货、保险、公募基金等各种金融牌照。因为那时的九鼎,同样也有了一个新的战略目标: 构建综合性资产管理机构。 如果我们用宏观的角度看问题,那么当钉子被成倍数放大之后,其实看起来就像是一把锤子。当然,只要握锤人不同,即便同样都是锤子,那也会有着不一样的结局。 04 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九霄龙吟惊天变,风云际会潜水游。 就像雄霸的一生际遇,始终离不开风和云的影响。德隆的崛起和覆灭,同样也离不开唐万新麾下的新旧德隆人。 德隆旧部似风,大鹏一日同风起。德隆的旧部里,一部分是唐万新的亲兄弟和老同学。比如与唐万新睡上下铺的大学室友张亚光,毕业没多久就扔掉上海金山石化的工作,跑回新疆跟着唐万新一起创业,后来成为了德隆集团的九名董事之一,并担任德恒证券的董事长。 另一部分则是德隆的早期“贵人”,比如在1993年担任宏源信托总经理的韩新林,帮助德隆房地产公司与宏源信托合作开发了宏源大厦,因此被宏源信托的大股东建行追责而辞职。1997年,正式加盟德隆的韩新林,担任了德恒证券的总裁。 德隆新人像云,日照香炉生紫烟。德隆内部所谓的新人,大多是在德隆总部搬至上海后,聘请的一众资本市场大佬。比如2001年加入德隆的王世渝,1991年就开始在中国资本市场上沉浮,先后担任过海南顺丰的董事、秘书长,万通集团的投行部总经理。 王世渝加盟德隆后,先是担任德恒证券分管投行业务的副总裁,后来被调至德隆集团内部,专门统筹集团金融业务的上海友联,并担任战略管理中心总经理。在这之后,王世渝还把自己的重庆老乡,时任光彩集团的董事长向宏,引荐给了唐万新。没多久,向宏也加盟德隆,并担任董事局执行主席。 2004年,唐万新被捕,鹏落风歇,烟消云散。 2004年4月,张业光被发现突然失踪。一直到2006年,在境外流亡两年后的张亚光,回国自首,获刑四年。2005年8月,在德恒证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一案上,原公司总裁韩新林被判有期徒刑五年。 德隆解散之后,王世渝和向宏又创建了“光彩49”,想要建立一种民企危机自救平台,不过没多久,便因管理层和董事会之间时常产生矛盾,无疾而终。后来,王世渝成立了北京安邦投资有限公司。而向宏,也跑去香港传媒大亨刘长乐所创建的梧桐资本里,担任董事和总裁。 凤凰欲涅槃,风云聚梧桐。2010年左右,入狱的德隆前高管们,大多数都已获自由身,包括获得假释的唐万新。这些人大多数都一直很低调,只有几年前的一篇报道,诉说过这些德隆旧部,与梧桐资本及旗下公司的关系往来。 九鼎集团,也有着自己的风和云。 05 看过新闻报道的人都知道,九鼎的核心高管有五位:除了吴刚吴强两兄弟外,其余三位分别是黄晓捷、蔡蕾、覃正宇。 2004年,从中国人民银行研究生部硕士毕业后的黄晓捷,一边留校担任研究生部主任唐旭的助理,一边继续读五道口的博士。2007年,黄晓捷离开五道口,与吴刚共同创立九鼎投资。此时的吴刚被中组部派到北部湾挂职,一直是兼职创业到2009年,才正式下海担任九鼎董事长。 在九鼎创业初期,几位70后创始人都还不到30岁,所以请了一位年长的中铁信托副总裁加盟,专门来镇场子。可惜九鼎当时不到10平米的办公室,注定留不下年长的副总裁,只留下了那位同样的70后,与副总裁一同加盟九鼎的中铁信托董秘蔡蕾。 吴刚的弟弟,在国信证券投行部担任总助的吴强,虽然前期也跟着黄晓捷一起看项目,但也是直到2010年,才正式加盟九鼎。一年后,同样在国信证券投行部工作的覃正宇,也来到了九鼎。 这些年轻人的创业故事,就不展开讲了,总结下来其实想传达的也就三点:辛苦、拼搏、渴望成功。而当九鼎有了那个,构建综合性资产管理机构的新战略目标时,年轻人的三板斧,就已经不好使了。在那一年,一群证监会的前处长们,来到了九鼎集团内部。 比如担任九鼎旗下九州证券总经理、九州期货董事长的张学政,曾经在证监会机构部和打非局任职。担任九州证券副总经理、财务负责人的胡念华,来自证监会机构部。而担任九州证券合规总监的韩开创,也曾在证监会稽查局、法规处、协调处工作过。 这家拥有豪华阵容的九州证券,作为业内有名的首家“PE系”券商,在2014年被九鼎收购后,曾放言力争在5年左右时间,把自己打造成在细分领域国内领先的、有特色的证券公司。听说那些相信了这豪言的投行从业者们,在纷纷跳至九州证券后,最近几年脸上的泪,就一直没干过。 谁也怪不了谁,毕竟谁都没能想到,身骑白马的新三板不是王子,而是来渡劫的唐僧。 2015年,证监会开始对在新三板挂牌的私募机构进行整改,此后的九鼎集团,连续停牌20多次,停牌期长达1000天。一直到2018年3月23日,九鼎集团发布公告称:近日收到证监会《调查通知书》,因涉嫌违反证券法律法规,公司被证监会立案调查。 2018年3月27日,九鼎集团正式复牌。开盘后仅两天,九鼎的市值就跌去了近三分之二。而在其复牌前几天,那些极力鼓吹九鼎的一众自媒体们,未来也再不见他们多放一个屁出来。 想想多年以前,在JJ.DISCO这种顶级舞厅的消费,都难以上万元的年代里,那些为德隆卖委托理财的客户经理们,有不少干上几年就挣得了成百上千万。只是有因便有果,原德恒证券计划管理部总经理谢云燕,作为德恒证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一案的被告,这位所有自然人被告中唯一的女性,当年在庭审做最后陈述时失声痛哭: 做为一个女人,我没有什么雄心大志,只想追求美好的生活……在业内都用采取保底收益进行委托理财的时候,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到了犯罪的地步…… 谁知到了2018年,九鼎员工讨薪的消息却一直不绝于网络。就像财新的报道称: 多位曾在九鼎工作过的人员,向财新记者表示,被拖欠的九鼎员工奖金从几十万元到几千万元不等,最多的可能有上亿元。 其中最有名的,要数一名叫“九姑娘”的九鼎前员工,在网络上称九鼎在对她欠下4000余万元奖金后,将其开除。我琢磨着,也许这也算是对员工的一种保护吧。 翻看中华文明上下几千年的历史,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似乎每一个搅动风云的雄霸,都在迷茫的时候找过“大师”算命。比如年轻时的唐万里,传说就遇到过一位“大师”,那位“大师“告诉他: 你辉煌的时候会叱咤风云,但是你是一个大起大落的人,而且四十岁将会倾家荡产。 我总感觉这位“大师”,太过于专注研修传统文化模板,而缺少对现代知识的吸收。毕竟如果他看过香港漫画《风云》,就一定会知道: 若无贪狼剑,休取雄霸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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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12-14 3559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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