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吴春波，华夏基石领衔专家，中国人民大学教授、博导，华为资深管理顾问，《华为基本法》起草人之一。本文整理自吴春波教授新著《华为没有秘密2》（中信出版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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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初，又爆出关于华为的新闻，这次是关于华为集体宣誓的内容，看看有关报道的题目，就可以想象它所引起的反响：“震撼 ! 华为高管集体宣誓:被这场面惊到了”“句句震撼!任正非率众高管宣誓自律”“华为高管集体在深圳宣誓，场面震惊，誓词是亮点”……

其实，华为的集体宣誓早在十年前就实行了，集体宣誓活动已经制度化地开展至今。

一、决不允许“堡垒从内部攻破”

2005年12月，公司召开了EMT民主生活会，EMT成员共同认识到：作为公司的领导核心，要正人须先正己，以身作则，会上通过了《EMT自律宣言》，同时要求在此后的两年时间内完成 EMT 成员、中高层干部的关联供应商申报与关系清理，并通过制度化宣誓方式层层覆盖所有干部，接受全体员工的监督。

2007年9月29日下午，公司举行了首次集体宣誓大会。当日在华为大学举行了“华为公司EMT自律宣言宣誓大会”，当届EMT轮值主席郭平首先做了题为《决不让堡垒从内部攻破》的报告。他指出：创业容易守业难，堡垒最容易从内部攻破，我们要时刻保持清醒，强化干部自我监管和组织监管机制的建设，保持干部队伍的廉洁和 奋斗，只有这样，公司才有可能长久活下去。

然后，面对与会的200余名中高级干部，任正非等9位EMT成员集体举起右手，庄严宣誓：人先正己、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做全体员工的楷模。高级干部的合法收入只能来自华为公司的分红及薪酬，除此之外不能以下述方式获得其他任何收入：

绝对不利用公司赋予我们的职权去影响和干扰公司各项业务，从中牟取私利，包括但不限于各种采购、销售、合作、外包等，不以任何形式损害公司利益。

高级干部要正直无私，用人要五湖四海，不拉帮结派。不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形成不良作风。

高级干部要有自我约束能力，通过自查、自纠、自我批判，每日三省吾身，因此我们绝不允许“上梁不正下梁歪”，绝不允许“堡垒从内部攻破”。

我们必须廉洁正气、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带领公司冲过未来征程上的暗礁险滩。我们将坚决履行以上承诺，并接受公司审计和全体员工的监督。

接下来，9位EMT成员分别宣誓，任正非的宣誓词为：我创办华为担任总裁那一天起，就深感置身于内外矛盾冲突的旋涡中，深感处在各种利益碰撞与诱惑的中心，同时也深感自己肩上责任的沉重。如何从容地应对各种冲突和矛盾，如何在两难困境中果断地决策和取舍，如何长期抵御住私欲的诱惑和干扰？唯有彻底抛弃一切私心杂念，否则无法正确平衡各方面的关系。这是我担任总裁的资格底线，这也是我们担任公司高级干部的资格底线。

只有无私才会公平、公正，才能团结好一个团队；只有无私才会无畏，才能坚持原则；只有无私，才敢于批评与自我批评，敢于改正自己的缺点，去除自己的不足；只有无私才会心胸宽广，境界高远，才会包容一切需要容纳的东西，才有能力肩负起应该承担的责任。

我郑重承诺：在任期间，决不贪腐，决不允许亲属与公司发生任何形式的关联交易，决不在公司的重大决策中，掺杂自私的动机。

我当日就在现场，几次想举起相机，记录这神圣庄严的时刻，考虑到公司的信息安全制度，只好作罢。会议结束后，我在记录本上写下这样一段话：这是一个可怕的领导集体，这是一帮可怕的人，他们的可怕之处在于他们对自己狠！

2007年12月3日至7日，公司研发体系、战略与市场营销体系、用服体系、运作与交付体系、人力资源、党委、华为大学、董事会秘书处、财经体系、基建、内部服务、慧通、法务体系、企业发展部的一级部门负责人也分别举行了“干部自律宣言宣誓大会”，集体宣誓的誓词为：

们要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把所有的力量都聚焦在公司的业务发展上。

我们必须廉洁正气、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带领团队冲过未来征程上的暗礁险滩。

我们决不允许“堡垒从内部攻破”。

我们将坚决履行以上承诺，并接受公司审计和全体员工的监督。

二、EMT自律宣言

2008年华为的集体宣誓中断过一次，原因或许是这一年有繁重的奥运会业务保障，或许是因为这一年集体大辞职风波的影响。

2009年1月15~16日，公司市场工作会议召开，会议的第一项议程就是“EMT 自律宣言宣誓”。

自此，公司的自律宣言宣誓大会开始固定为每年初的公司市场工作会议的一项议程。

自此，自律宣言宣誓的范围正式覆盖到公司的各级干部，形成层层宣誓的制度化规定。

2012年1月19日，公司在深圳坂田基地召开了“董事会监事会自律宣言宣誓”大会。

这次自律宣言的誓词做了调整：

为承载着历史赋予的伟大使命和全体员工的共同理想。多年来我们共同奉献了最宝贵的青春年华，付出了常人难以承受的长年艰辛，才开创了公司今天的局面。要保持公司持久的蓬勃生机，还要长期艰苦奋斗下去。

我们热爱华为正如热爱自己的生命。为了华为的可持续发展，为了公司的长治久安，我们要警惕历史上种种内朽自毁的悲剧，决不重蹈覆辙。在此，我们郑重承诺：

1.正人先正己、以身作则、严于律己，做全体员工的楷模。高级干部的合法收入只能来自华为公司的分红及薪酬，不以下述方式获得其他任何收入：

绝对不利用公司赋予我们的职权去影响和干扰公司各项业务 ,从中牟取私利, 包括但不限于各种采购、销售、合作、外包等，不以任何形式损害公司利益。

不在外开设公司、参股、兼职，亲属开设和参股的公司不与华为进行任何形式的关联交易。

不贪污，不受贿。

高级干部可以帮助自己愿意帮助的人，但只能用自己口袋中的钱，不能用手中的权，公私要分明。

2.高级干部要正直无私，用人要五湖四海，不拉帮结派。不在自己管辖范围内形成不良作风。

3. 不窃取、不泄露公司商业机密，不侵犯其他公司的商业机密。

4. 绝不接触中国的任何国家机密，以及任何其他国家的任何国家机密。

5. 不私费公报。

6. 高级干部要有自我约束能力，通过自查、自纠、自我批判，每日三省吾身，以此建立干部队伍的自洁机制。

我们是公司的领导核心，是牵引公司前进的发动机。我们要众志成城，万众一心，把所有的力量都聚焦在公司的业务发展上。我们必须廉洁正气、奋发图强、励精图治，带领公司冲过未来征程上的暗礁险滩。我们决不允许“上梁不正下梁歪”，决不允许“堡垒从内部攻破”。我们将坚决履行以上承诺，并接受公司监事会和全体员工的监督。

自此，“EMT自律宣言宣誓大会”正式更名为“董事会监事会自律宣言宣誓大会”，原因是公司的治理结构与组织结构发生了变化。

三、宣誓大会

2017年1月11日的自律宣言宣誓大会与市场部会议同步进行，但更名为“华为公司干部工作作风宣誓大会”，原因是 2016 年华为的“华为公司关于改进工作作风的八条规定”，华为的“干部八条”于2013 年 1 月第一次发文，2015 年 1 月发文重申，2016 年 3 月再次发文强调。

在这次会议上 , 董事会成员、监事会成员及各 BG 总裁、地区部总裁和产品线总裁分别宣誓。

宣誓的誓词为：我决不搞迎来送往，不给上级送礼，不当面赞扬上级，把精力放在为客户服务上。

2. 我决不动用公司资源，也不占用工作时间为上级或其家属办私事。如遇非办不可的特殊情况，应申报并由受益人支付相关费用。

3. 我决不说假话，不捂盖子，不评价不了解的情况，不传播不实之词，有意见直接与当事人沟通或报告上级，不能侵犯他人隐私。

4. 我们认真阅读文件、理解指令。主管的责任是胜利，不是简单的服从。主管尽职尽责的标准是通过激发部属的积极性、主动性、创造性去获取胜利。

5. 我们反对官僚主义，反对不作为，反对发牢骚讲怪话。对矛盾不回避，对困难不躲闪，积极探索，努力作为，勇于担当。

6. 我们反对文山会海，反对繁文缛节。学会复杂问题简单化，600 字以内说清一个重大问题。

7. 我决不偷窃，决不私费公报，决不贪污受贿，决不造假，我们也决不允许我们当中任何人这样做，要爱护自身人格。

8. 我们决不允许跟人、站队的不良行为在华为形成风气。个人 应通过努力工作、创造价值去争取机会。

有人认为 ,华为的集体宣誓仅仅是少数人的行为，不过是少数人在台上宣誓，多数人在台下见证宣誓，从表象来看，确实如此，但实际上，并非如此。这次集体宣誓在心声社区的专题报道，不到4个月浏览量就达到 16.6万人次，已接近华为员工的总人数，评论达到 4100多条，而且此帖还处于发酵过程中。由此可见，集体宣誓是自上而下的全员参与活动。

其实，集体宣誓在华为已经常态化了，除了这种制度化的高层集体宣誓外，华为也经常举行部门专项的集体宣誓，如：

2009年6月30日，战略与市场营销体系的17名体系 AT/STa 成员在 120 多名主管和骨干员工的见证下庄严宣誓。

2009年4月16日至5月18日，华为大学、内服、全球销售与服务体系、慧通公司分别组织本部门管理者进行2009年干部自律宣誓活动。

2014年7月9日下午，片区联席会议管理团队召开了干部监察会议并进行了自律宣言宣誓。

2015年9月7日，14支战略预备队在战略预备队誓师典礼上集体宣誓。

2015年9月24日，举行变革战略预备队第三期誓师典礼。

2016年1月17日至21日，海外子公司董事集中赋能研讨会上，所有到会的专职及候选董事进行了自律宣誓。

印象最深的是2015年9月7日的战略预备队集体宣誓时，14支战略预备队的誓词。

解决方案重装旅：我们郑重承诺：我们以全新的视野，洞察商业本质，传递价值主张，助力客户成功。

我们以顽强的意志，在战争中学战争，提升交易能力，主动多打粮食。

我们以优秀的品格，让忠诚创造价值，肩负庄严使命，锻造商业领袖。

我们接受训战洗礼，超越过去，百炼成钢、百战成将！

精兵壮，炮火强，重装出击打胜仗！

项目管理资源池：

训战结合练精兵，集成协同促经营，打赢班长战争！

变革战略预备队：

一道堰，一艘舰，共筑百年老店！

行政战略预备队：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联勤互动，支撑作战！

华为大学：

胸怀全局，组织好训战结合的教学，让最优秀的人培养更优秀的人。

深入战场，善于总结，及时赋能，一线将士在，我们就在。努力学习，积极工作，生机勃勃，做全体学员的表率。

我们将满怀激情，使命必达，以公司的战略成功、学员成长为无上荣光！

铸精神，荟真知，训战结合育英才！

四、质疑的声音

在网上，宣誓被定义为：“宣誓，古代也叫起誓，是用最郑重的形式，在誓言接受者面前表明自己，并请接受誓言者监督，在起誓的那件事上把对自己的监督和处置全权交给誓言接受者。”

同时也认为：“现代社会下，宣誓被无形地渗透到日常生活的角角落落。随着历史的发展，当宣誓这个在古代极具法律约束力的概念，被弱化为只需要道德和良心的约束时，在纷繁复杂的现代社会环境下的宣誓，人们有不同的理解：（1）大部分的宣誓行为，有作秀嫌疑，应当少宣誓多做事；（2）值得提倡；（3）目前的很多宣誓活动，因为缺乏制约，尤其法律上的制约，多流于形式，应当强化宣誓制度建设，加强法律上的约束感。”

其实，宣誓在现实中大量存在，加入某个组织（党、团、少先队）、大型体育运动会（运动员、裁判员、志愿者）、就职（如总统、护士、公务员）、婚礼等，都有宣誓活动。

孟德斯鸠在《论法的精神》中说：“‘誓言’在罗马人中有很大的力量，所以没有比‘立誓’更能使他们遵守法律了。他们为遵守誓言常是不畏一切困难的。”

但在当下，宣誓几乎是被诟病的，正如网上的评价：“人们已经无法预期宣誓所能起到的真实作用，也就不再相信宣誓了。”在此要问的是，当下人们还相信什么？人总得要信点什么吧。

对于那些对华为集体宣誓的讥讽、调侃、谩骂与抹黑，没有任何回应的必要，他说他的，你做你的，大家根本就不在一个频道上，大家本来就不是一类人 ,道不同，不相与谋。

对于华为的集体宣誓，理性的评价也褒贬不一。

（1）有人质疑：华为的集体宣誓真的有用吗？

一项管理举措是否有用，不是靠事前的价值判断，而是靠事后的实践检验，事前的判断是基于经验主义的，而管理实践是实用主义的。回答集体宣誓是否有用的问题，最有发言权的是华为，而不应由他人置喙，作为吃瓜群众，你的角色就是观众。

“有用”有长短之分，短期的无用，并不能否定长期的有用。任何管理举措都是有成本、有代价的，得出有用与否的结论，是将成本与效用进行对比，如果得不偿失，则无用；如果效用大于成本，则有用。

有人认为宣誓只有言而无行。言与行是两个层面的问题，先言后行有什么不可，总比言行不一要好得多。宣誓从某种意义上说，就是行前的热身，先把状态激活起来，再进入行的过程。

至于为什么集体宣誓为什么没在大多数企业实行，别忘了，华为无论在经营上，还是管理上，都是业内领先企业。

（2）有人质疑：华为的集体宣誓是不是形式主义？

在某种情况或某种情景下，形式重于内容，如：宗教对仪式、典礼与遵守规则的重视。在教徒的心目中，诵经、祷告、宗教仪式比所有的世俗工作都要重要，这是与神的约定。石墨与金刚石的区别不在于其内容——它们都是由碳元素构成的，而其结构决定了物理性质的差异。

管理分为手艺、实践与艺术，作为管理最高层次的艺术，与其他艺术一样，更关注的是形式。

如果连形式都不重视，内容也得不到守望。

华为的集体宣誓确实是一种形式，但不是形式主义，形式主义的思想根源和哲学基础是唯心主义和形而上学。形式有助于强化与升华内容，内容以好的形式才能展现出来。

华为的集体宣誓是以一种仪式化的形式，展现华为高层管理者的内心表达与期望。

（3）有人质疑：华为的集体宣誓是不是作秀？

秀，本指美好、秀丽，今人演化为展示与炫耀。就其本意讲，华为的集体宣誓，是一场“秀”，公司的高管们面对下属宣誓，是将自己人性最美好的、正能量的心声展现出来，接受员工的监督，宣誓者与见证者共鸣，宣誓者严肃庄严，见证者认真参与，这样的“秀”多一些又有何妨？

人在做，天在看，领导宣誓，员工也在看，领导如果心底无私、心胸坦荡，何妨不“秀”一把给你的员工看看？作秀，是偶尔为之，华为的集体宣誓已历经 10 年，还能认为是“作秀”吗？如果你有力量，面临强敌时，就是要秀出你的肌肉，这就是“亮剑”精神！

（4）有人质疑：华为的集体宣誓是不是搞运动？

人是有强大的遗忘功能的，组织也有强大的遗忘功能，不断地重复灌输，能够抵抗遗忘功能，重要的事情要反复记忆，方能铭记在心，而且誓言是容易背叛的，遗忘的。所以，按照一定的时间周期做一次集体宣誓，就是为了唤醒记忆。人真正相信的东西才是最有力量的，人要相信，首先必须记住，要记住，首先需要灌输。

搞运动，是指由领导发起的旨在折腾群众的活动，而华为集体宣誓的主体是高层，它不是运动，而是鼓动、发动与激发。

如果把华为的集体宣誓看作运动，亦是指激发组织活力，消除组织沉淀与懈怠的运动，此“运动”与体育锻炼的含义相同。生命在于运动，组织的生命也在于运动。

集体宣誓在华为不是偶尔为之的一场运动，而是一个例行的制度。

（5）有人质疑：华为的集体宣誓是不是学共产党？

集体宣誓并非共产党首创，当年的国民党也有入党誓词。集体宣誓本来就是人类组织中普遍存在的一种仪式，英雄不问出处，工具何管谁造？只要有效，哪个形式都可为我所用，何况也没有专利壁垒。逢事必问是非，画地为牢，自我束缚，是一种僵化的愚蠢。

有人问华为的“干部八条”与我党的“八项规定”有无关系，当然有关系，华为的“干部八条”学的就是党的“八项规定”，2012 年 12月 4 日党发布了《关于改进工作作风密切联系群众的规定》，8天后，华为就推出了自己的规定，这就是任正非所提倡的“一杯咖啡主义，吸收宇宙能量”的体现。

从“EMT 自律宣言宣誓”，到“董事会监事会自律宣言宣誓”，再到“干部工作作风宣誓”，十年间，宣誓的人员有变换，宣誓的誓词有调整，宣誓的时间有变化，宣誓的场地有变动，但主题未变，核心没变，初衷没变，目的也没有变。

任正非对自律宣言的价值做出了如下的高度概括：

制度不可能完善到无懈可击，流程只有与认真遵守的人相配合，才会取得较大的价值和贡献。”

“自律永远是管理的低成本，各级干部应把践行八条作为终生的座右铭，使我们的流程管理更加简洁、及时、准确。‘促进自律，完善他律’形成一个良好的内部场。道德遵从委员会每个人都要带头遵守干部八条，以点带面，让大大小小的‘火车头’带领 20 多万员工的‘火车’跑起来，让公司充满活力和竞争力。”

“我们敢于接受群众监督，形成他律。自律与他律相结合，形成的组织氛围必然是正向、积极的，也提供了流程不完备时的‘自愈’机制。”

小结如下：

华为的集体宣誓既是一种教育，又是一种警戒，还是一种约束，也是一种激励。

华为的集体宣誓是企业文化建设过程中的重要措施。

华为的集体宣誓是组织管理与干部管理的重要举措。

华为的集体宣誓不仅仅是一种仪式，还是一种制度化的管理体系。

华为的集体宣誓是各级管理者一种自律行为的展示。

华为的集体宣誓是高层自信、自律、力量、团结与进取的展现。

华为的集体宣誓是被实践所证明的有效的管理对策。

我多次参加华为的集体宣誓，处于那样巨大的能量场，每次都热血澎湃，每次都是心灵的洗礼，每次都是正能量的吸纳，每次都收获一份感动，每次都获取了一份激励。

2014年，任正非在一次讲话中指出：华为从胜利走向更大的胜利的三项根本保证，除了指向扩张的制度与规则和善于学习的奋斗群体外，还有一条就是“形成一个坚强、有力的领导集团，但这个核心集团要听得进批评”。

 “如此，华为除了胜利，无路可走！”

斯言诚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