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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继任领导人的建议

【豪门世族全球视野Ÿ家族】导读:冉冉上升的领导人通常性格急躁。我希望继承人对领导者的位置有欲求,并热切希望担任领导;但我也同时教导他们不要高估自己,并且对传承时机有现实的估计。的确,8年的等待时间确实很长,但是继承人在承担更重要的职位前确实需要进行周全的准备。

我对继承候选人的建议是:“如果从现在开始担当大任,做出你管理企业的规划。”你需要拥有已经准备好的计划。领导权传承的经典错误是,当前的领导人将新人提拔上去后问:“现在,你的计划是什么?”同样的,你不能等到坐上CEO的位置后才问:“我现在想干什么?”你必须已经成竹在胸。

从小处说,担任更重责任的同时,你可以慢慢地执行这些计划。你需要与当前领导人及其战略一致。当你们的计划互相吻合时,你就在成功的路上了。保持一致才能追求完美传承。重要的变革在你上任两三年后才能执行。

继任领导人也需对成功继承心怀感激。如果当前的领导人有被威胁或者赶走的感觉,将会引起一场严重的争吵。仔细想想,问题应该不是:“为什么当前领导人会感受到继任领导人的威胁?”历史告诉我们,更应该是:“为什么他感觉不到威胁?”

弗洛伊德认为,儿子生下来是为了打败父亲而获得母亲的注意力。希腊神话中有这样一个古老故事:宙斯推翻了自己父亲克洛诺斯,克洛诺斯则推翻了他的父亲乌拉诺斯。在罗曼诺夫王朝,彼得大帝诛杀了试图推翻其政权的儿子亚历克西斯。

当领导人认为自己的领导战略不被年轻一代尊重时就会引起冲突(特别是你,候选继承人)。如果你不能精妙地处理好这些问题,就等着被上一代领导人阻挠吧。通常阻挠后你会反击。一旦开始,就足以演变为一场长期争斗。你需要尝试着避免这种冲突,这样你可以从现任领导人的建议与支持中获益。2012年4月1日,比尔•马里奥特(Bill Marriott)将CEO职位交给继任者阿恩•索伦森(Arne Sorenson)时,仍然保留万豪酒店集团(Marriott International)董事长。处理好这些微妙关系,将为自己与企业创造出天衣无缝的传承过程。

我们再以华盛顿邮报(Washington Post)传奇报人凯瑟琳•格雷厄姆的儿子唐•格雷厄姆(Don Graham)为例。唐在1992年继任公司董事长及CEO,其后10年内,凯瑟琳仍旧留在董事会,担任执行委员会主席直至2001年去世。我开发哈佛案例采访母子时发现,他们之间的亲密关系着实感人,他们工作上的关系也同样出色。这一切都建立在1979年凯瑟琳将唐提名为出版人后的几十年间,他们之间的互相尊重与每日沟通上。所有人都明白,唐在上世纪90年代早期就做好接管领导权的准备了。这是我见到过的最完美的一次传承。

与此同时,纽约时报(New York Times)领导人庞奇•苏兹伯格(Punch Sulzberger)与其儿子亚瑟•苏兹伯格(Arthur Sulzberger)之间坎坷的继承正在进行中。他们关于报纸与企业有着不同的愿景、不同的政策、不同的梦想。在研究苏兹伯格家族案例时我了解到,他们也对彼此有着充分的尊敬。当旁观者认为亚瑟没做好领导的准备时,他们都错了。庞奇完全信任亚瑟的能力。传承风波是因为双方对亚瑟想做的变革无法达成共识,而亚瑟却认为这是在变幻莫测的传媒行业里需要完成的。

如果你的计划与现任领导人的不尽相同,你就需要更努力地说服领导人,让他相信你要做的变革是必要的,并且与企业核心价值观一致,就像唐•格雷厄姆与凯瑟琳•格雷厄姆一样。然后你要得到领导人对你本人和你所持计划的支持。

当传承的道路坎坷不平时,以下是我的建议。记住在任何企业的传承中,永远会有你想要持续下去的东西,永远会有你想要或者需要做出改变的东西。首先要讨论的是连续性。大声地对第一代说出这些话会有帮助:“我们会继续坚持企业文化的核心价值观。我们可以改变一些东西,但整体来讲企业文化会继续下去,我们对利益相关者的忠诚会继续下去,我们对高质量的追求会继续下去。”

首先向上一代现任领导人保证会持续下去的事情,之后你才有可能讨论需要做出的改变。“我们需要撤换一些人员。我们正在开拓新的业务。我们需要一些新的管理方式。我们将更注重成本预算。我们的战略会随着时间改变,所以我们需要对此保持开敞的态度。”

这段对话可能还不能完全让上一代领导人放心。他们需要知道自己将会受到尊敬,享有良好的待遇,因为开创了丰功伟绩而受到感激。通常提供给他们的角色是不够的。最好让他们确切地知道家族成员们需要并尊重他们未来的贡献。当继任领导人以这些方式表现出足够的尊敬,多数的传承都会比较成功。

说了以上这些,领导权的变更仍然是重要的一步。而传承最好是由现任领导人带领,引导继承人踏入这个领域。第一代需要设定好时机,不是根据自己什么时候准备好离开,而是根据继承人何时准备好担当领导而定。

婚变之后 哪一支子女接班?

身家百亿的富人,面对婚变总不会太愉快。人们往往将焦点落在巨额财产分割上,殊不知,对于离婚的女人而言,为自己的孩子争取在企业中的地位,比拿到现金补偿更重要。默多克第二任妻子安娜输了感情,却赢得了未来。杜双华的原配宋雅红能效法成功吗?富人婚姻状态的改变,不仅扭曲了原配子女的家庭状态,也有可能扩充传承对象的可选集。如同力帆的尹明善与人人乐的何金明,拥有多段婚姻的富人,在传承一事上需要更为高超的平衡之道。清晰的资产隔离或可有效地解决这一困局。

结婚时,如灵魂在拍手作歌。离婚时,却只见冰冷的利益谈判。

“触动利益比触及灵魂往往更难”,对于富人而言,此言尤甚。邓文迪与默多克的离婚案一出,网络舆论重心不再是铺天盖地的“感觉不会再爱了”的忧伤,而是忙着替邓姑娘计算出她可能因此而得到10亿美元赡养费,以及她的两个女儿在价值百亿美元的家族信托中的收益份额。

婚姻的本旨设计很少是基于精确的利益计量。但在法律保护下,结婚不仅是情感上的承诺,更缔结了一份无言的财产契约。对于共同创业的夫妻,这种“你的也是我的,夫妻共同所有”的亲密关系一旦破裂,较之普通商业伙伴关系的断裂,有更强的反作用力。

土豆网CEO王微的遭遇已成离婚案中的反面教材。2010年,土豆网冲击纳斯达克前夜,因为王微与前妻杨蕾的离婚案中涉及财产分割,法院应杨蕾之诉冻结了王微名下的土豆网股权,从而直接影响了土豆的上市进程,上市过程一波三折的土豆最终被优酷网(YOKU.NYSE)所吞并。这件事极大触动了投资者和企业家的神经,语出现任暴雨娱乐董事长兼CEO朱威廉的“土豆条款”因此应景而生:“听说最近不少PE试图在SA(股东协议)中增加条款,要求他们所投公司的CEO结婚或者离婚必须经过董事会,尤其是优先股股东的同意后方可进行。”

家族企业股东的婚姻看来并不那么自由,婚变不仅可能影响企业在关键时点的发展,更因家庭结构的改变给企业传承增添变数。

60后企业家离婚率达三成

企业家群体由于事业成功后选择更多、事务繁忙牺牲家庭生活等原因,往往离婚率较高。其中,生于上世纪60年代的群体更引人注目。他们在成家立业之时碰上改革开放,思潮解放对他们的个人形象和原生家庭都产生了影响。他们较之前辈们更加注重形象,风度翩翩者多集中在这个年代,而建立自我、追求自由的另一个后果是离婚率相当高,《新财富》此次统计的51名富人中,23人为60后,其中有7人可以确定离过婚,比例超三成。而且离婚次数最多的,离婚代价最大的,离婚事件最沸沸扬扬的,都在这个年龄层。巨人网络(GA.NYSE)的史玉柱、复星集团的郭广昌等人都有离婚经历,美邦服饰的周成建则曾自曝结过三次婚,有两子一女。目前可以查证的是,他的女儿胡佳佳持有美邦股权,但日后周成建本人的股权将如何再分配不得而知。

离婚的富人通常会面临财产分割的危机,在多半离婚案中,前妻分走了价值不菲的股票或拿到巨额现金补偿,如三一集团四大创始人之一的袁金华在和妻子王海燕离婚后,获得市值24亿元三一重工股份的王海燕一举冲进2012年“新财富500富人榜”,而袁金华则名次下滑。

如果富人再婚生子,那传承局面将会进一步复杂化。不仅企业当下的控制权面临分拆,与前后任配偶所生子女在家族企业版图中的利益分配更是一大难题,“兄弟阋墙”的可能性高于原生家庭,从而破坏家族企业的统一性。

争产:一切为了孩子

搞定有孩子的前妻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通常而言,出色的企业家不一定是个出色的父亲。但一个普通的母亲,却很有可能是个伟大的母亲。不少富人夫妻的争产大戏,尽管妻子的资产来之不易,却又都潇洒地赠与了孩子。相比富人整体在股权传承上的谨慎,从母亲那里获得财产对于富二代来说更容易。而一些有远见的母亲甚至会为了孩子在企业中的地位放弃自己的巨额补偿。

杜双华是资产额达500亿元的日照钢铁王国的掌舵人,但他却未能平息一场举国皆知的离婚戏码。2010年,杜的前妻宋雅红向北京市海淀法院起诉离婚,遭驳回。她自称,直到那时她才惊悉,原来自己十年前已经“被离婚”:在河北衡水法院2001年的判决中,两个儿子被判给了杜双华,宋雅红仅仅获得了北京的一套住房及一辆桑塔纳轿车。愤怒不已却又心有不甘的宋雅红遂提起上诉,要求重新分割财产。杜双华的百亿身家让这件“被离婚案”迅速卷入舆论漩涡,被冠以“当代陈世美”帽子的他后为此专门写了洋洋洒洒的万言书辩解。

在一年后的离婚案再审时,宋雅红表示,争产并不是为了自己,自己也无意让日照钢铁陷入资产分割的困境中。“真要分他一半财产,给了也接不住。钱在他那儿能生钱,给我肯定不如他干得好。其实我要让孩子把事业传承下去,你一个人有本事,子孙后代都是败家子不行。”

宋雅红的态度有所转变,与杜双华打出“传承牌”的迂回公关不无关联。此前,公务繁忙的杜双华并没有尽到做父亲的责任,而在离婚案发后,杜双华对与宋雅红的两个儿子开始用心培养,不仅安排部下经理出外谈业务、看项目时带上大儿子,杜双华本人也会亲自带着孩子们出差,教他们如何做生意。作为两人共同的纽带,如果杜双华将来钦定宋雅红的儿子为日照钢铁的继承人,宋雅红在分割财产一事上将不会存在本质分歧。

默多克的第二任妻子安娜则通过协议将这一点落到实处。默多克与安娜的婚姻持续了31年之久,作为新闻集团(NWSA.NSDQ)帝国的王者,默多克的精明自不必说,安娜也不相上下,她为了保护自己孩子的利益,为后来者邓文迪设置了重重障碍。在他们的离婚协议中,安娜附加了一项苛刻条款:默多克死后,邓文迪无权继承任何遗产,除非女方婚后生育子女。而那年默多克已68岁,且患有前列腺癌,无正常生育能力。不过邓文迪也非等闲之辈,她借助试管婴儿和冷冻精子的技术为默多克生了两个女儿,绕开了这一障碍。

如今,曾经的胜利者邓文迪也与默多克走到了缘分尽头,在感情的比拼上,邓文迪和安娜都一样没能赢过时间。但从传承的角度看,安娜的孩子无疑占尽了上风。据澳大利亚《商业周刊》报道,安娜离婚时索取的赡养费只有1亿美元,而不是外界所猜测的17亿美元,接受如此低价赡养费的补偿则是,议定只有默多克的四个成年子女享有在新闻集团中的投票权和管理权。安娜的孩子极有可能成为庞大产业帝国的继承者。安娜的长子詹姆斯•默多克,曾出任新闻集团副首席运营官,次子拉克伦•默多克为新闻集团董事,并担任集团高管。在新闻集团即将一拆为二的两家公司中,詹姆斯和拉克伦也将同时担任两家公司的董事。

反观邓文迪,她自己既未持有新闻集团股权,也没有进入新闻集团高管层,10亿美元赡养费只是人们的揣测,最终定论还要在法院判决之后才能揭晓。已经成功离过两次婚的默多克,在和邓文迪结婚之前曾签订婚前协议,此后又于2002、2004年补签了婚后协议。默多克的主要财产是通过家族信托基金控制新闻集团38.4%的有投票权股份,而尽管邓文迪为两个女儿克洛伊和格蕾丝争取到了家族基金的份额,但她们俩在这一信托基金中所拥有的份额并没有投票权。

力帆与人人乐的苦恼

力帆集团的接班人问题也一直为人所瞩目。作为尹明善唯一的儿子,前妻所生、今年已42岁的尹喜地对家族企业的兴趣似乎一直淡淡然,相反对豪车却情有独钟。尹明善的现任妻子陈巧凤则是位事业女强人,她长期担任力帆集团的财务总监,一度还是力帆集团的法人代表和董事长。她的女儿尹索微也已长大成人,在英国读完了管理本科后归国,并且已在力帆的公开活动中亮相。尹明善本人曾表示,家人是优先的传承人选,“当然我要精心培养我的家族(成员),因为他们是我生命的延续。可怜天下父母心,谁不爱自己的子女呢?我经常教他们,你够条件就当董事长,不够条件就当大股东,该分多少钱分多少钱”。但是在这两派传承势力中,创始人尹明善无疑需要高超的平衡之术。

目前,在力帆股份中,尹明善任董事长,陈巧凤、尹喜地、尹索微均担任董事。此外,尹喜地还担任了力帆资产、力帆乘用车、力帆摩托车产销、力帆科技动力等7家公司的董事长,这些公司大多与摩托车主业相关,涉及具体经营业务。陈巧凤同时担任了力帆控股、力帆奥体物业管理、汇洋控股及力帆足球俱乐部的董事长。这其中,力帆控股为力帆股份的母公司,而汇洋控股又为力帆控股的母公司。奥体物业管理、力帆足球俱乐部则为非主营业务。年纪尚轻的尹索微则同时担任数家公司的董事。从尹明善的安排可以看到,长子尹喜地负责核心业务运营,而给予陈巧凤控股集团最高权力,以形成监督与制衡;女儿尹索微也得到相应空间,开始涉足家族企业。

在股权传承上,尹明善、尹喜地、陈巧凤、尹索微四人通过直接或间接持有力帆控股全部股权,从而间接控制了上市公司力帆股份65.02%股权(图1)。在力帆控股的母公司汇洋控股股权安排中,尹喜地、陈巧凤、尹索微三者获得的股权相同,均为24.5%,而尹明善为26.5%。此外,四人分别直接持有力帆控股6.125%、6.125%、6.125%、6.625%股权。在这样的股权安排下,他们获得的力帆控股的股权分布与汇洋控股结构完全一致。目前,尹明善对于家族企业的股权传承还没有最后落地:如果尹明善将自己持有的股权均分给三人,那么陈巧凤母女无疑将获得力帆集团的绝对控股权;如果尹明善将股权全部留给尹喜地,尹喜地将以51%股权成为大股东。

人人乐(002336)的何金明处境类似。61岁的何金明担任董事长,儿子何浩系前妻所生,从加拿大布鲁克大学工商管理系毕业归来,目前在公司中担任首席运营官、副总裁兼董事,而何金明的现任妻子宋琦是人人乐的创业元老,现任副总裁、副董事长。宋琦今年47岁,与何金明的子女情况并未披露。不过根据公开报道显示,宋琦的弟弟宋涛负责人人乐的采购。在经营上人人乐采取了家族齐上阵的方式,股权传承却还未进行。在人人乐的大股东浩明投资管理有限公司中,何金明、宋琦的股份分别为98%、2%,第二大股东众乐通实业中,两人的股权分别为99%、1%(图2)。未来,人人乐的控制权将落入谁人之手,而将来的家族股东与家族管理层成员之间,是否会出现派系之争,尚难料定。

其实,并不广为人知的是,玖龙纸业的张茵同样有两段婚姻。她与前夫育有一子刘晋嵩,1992年与巴西籍中国台湾人刘名中生下次子。2009年,刘晋嵩已出任玖龙纸业执行董事,其次子尚在哈佛大学就读。目前,玖龙纸业的股权传承仍未展开,但值得关注。

未来不定式:股权再聚合

当离婚的夫妻将企业控股权一分为二时,他们共同的孩子在将来或有机会重新聚合这两份股权,令企业控制权重归一体。

企业的股东家族通常都被视为一致行动人,但有一对亲父子,却在公告中特意指出,两人并非一致行动人。这是为什么?

2010年3月,恒逸集团原大股东邱建林与妻子朱丹凤离婚,两人平分家产,各持有26.19%股权。2011年底,恒逸石化再发公告,“其股东朱丹凤将所持恒逸集团26.1888%的股权全部赠与给了儿子邱奕博”,尽管邱奕博也为邱建林的儿子,但是“朱丹凤与邱建林曾为夫妻关系,双方已于2010年3月离婚。因此在本次股权赠与前,朱丹凤与邱建林不构成一致行动关系,而本次股权赠与后,邱奕博将其就赠与股权的表决权委托朱丹凤行使,因此邱奕博就赠与股权与邱建林也不构成一致行动关系”。在恒逸集团的融资券募集说明书中,甚至单列了这一股权变更带来的控制权风险。因邱建林持股份额由从前的52.38%一分为二之后,其姐姐邱祥娟控股的杭州万永事业投资有限公司以持有的27%股份成为恒逸集团大股东,而邱建林与邱奕博则以26.19%股权并列第二大股东。

目前邱奕博尚未在恒逸集团中担任高管职务。邱建林本人出生于1963年,今年50岁,尚有充足精力处理公司事务。将来他若也将股权传承于儿子,邱奕博或将重归大股东地位。

同样,尽管龙湖地产的吴亚军与前夫蔡奎和平分手,但得益于之前所订立的君子协定和信托机制,这一中国最昂贵的离婚案却未对龙湖地产运营的稳定性构成威胁,公司股价在消息传出后也没有异常波动。在2013年的“新财富500富人榜”上,吴亚军以284.7亿元名列11位,而蔡奎则以189.7亿元名列21。他们共同的女儿蔡婷婷,如果将来能够同时继承到来自母亲及父亲的股权,实现股权的重新整合,不仅会成为龙湖地产大股东,更可望成为下一位女首富。长远看,这或是大概率事件。

资产隔离,清除纠葛?

陈丽华与唐僧扮演者迟重瑞的婚姻一直为人所瞩目,她的三个孩子赵勇、赵莉和赵敏均为与前夫所生。在她庞大的商业帝国中,原有业务都归属于这几个孩子。儿子赵勇身为富华国际集团的总裁,已基本接过母亲权杖,同时担任富华置地董事长,长安俱乐部、丽苑公寓、富华金宝中心等公司总裁。而陈丽华目前已淡出地产业务,与迟重瑞的重心则完全沉浸在紫檀博物馆上,紫檀收藏与制作不仅是他们的人生乐趣,更是一笔价值不菲的财产。这样泾渭分明的资产隔离,有效阻止了可能的纷争。陈丽华的女儿赵莉就在这上面吃过亏,她和前夫罗飞宇结婚之时曾签订婚前协议,但两人离婚之时,却因香港三处楼产归属大动干戈,最终兴讼法庭之上。

地产大佬潘石屹同样有过不止一段婚姻,他的长子潘瑞系前妻所生,与现任妻子张欣又生了两子潘让、潘少。从SOHO中国的股权架构中能看到,夫妻两人共同持有的股权,其实早就转至张欣名下的信托Capevale(Cayman)。潘石屹主动放弃持股,任由张欣全权决断的背后,省却了自己在两种亲情间处置不定的烦恼。

伉俪情深的如今,躲不过去的是前妻的存在。如何将财富在不同婚姻所带来的孩子中合理分配,无疑是富人传承路上的首重路障。无论出于补偿心理,将控制权集中传给前妻子女,还是偏重现任所出,都可能带来家族矛盾;而兼顾各支系的均衡传承,或是令他们分挑不同的业务平台,则会导致企业股权分散,实力削减。两难情形下,如果子女中缺乏真正能挑起企业发展重任的贤者,则可以考虑分离所有权与经营权,引入职业经理人管理企业,家族则通过信托、基金等方式控制股权,从而脱离家族成员运作企业的标准轨道。

与此同时,港澳台地区一些多妻富豪家族的分产方式亦值得借鉴。无论霍英东规定各房子女往不同方向发展,何鸿家族安排四房打理不同的家族生意,还是王永庆家族借长庚纪念医院控制旗下“台塑四宝”(详见本刊2010年5月号文章《企业永续经营,如何设计股权》),各有对策。不过,即使上一代有了精心的规划和周密的安排,家族内讧仍然难免,这些家族都上演过争产大戏。家族和睦,永续经营,何其难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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