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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世界真正属于谁?揭秘全球资本背后的掌控者!

来源:经济导刊

编者语:通读这篇文章我就一个感觉,美元在尼克松时代就应该是寿终正寝,却因石油美元统治全球快50年;2008年美国金融危机却因G20会议全球救美国,中国推出4万亿“救美国就是救中国”而满血复活,并迎来了美国的“亚太再平衡”大战略;2017年特朗普上台大打“贸易战”,眼看着高高在上的美国股市要大崩盘,却因特朗普几通电话又救活了,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怒创新高。我能说什么呢?我只能说这篇文章信息量很大,观点让人耳目一新,值得收藏阅读,推荐给大家。

这个世界真正属于谁

这个故事是从一位名叫约瑟夫•阿克曼的人开始的。他是个瑞士人。曾经有很多年,他担任德意志银行董事会主席,是这家银行的门面,也就是德国经济的门面。他在所谓的“德意志股份公司”影响巨大,致力于将美国投资银行的经营理念输入德国。

在2007-2008年,美国第四大投资银行雷曼兄弟银行破产引发全球金融危机时,他和德国的其他银行、中央银行以及政府部门携手一起,成功阻止了德国银行金融业的崩溃。

可就是这样一位人物,在2011年秋天,他却没有办法实现自己的梦想,坐上德意志银行监事会主席的位置。

到底发生了什么?谁在背后有这个权力和资本,可以阻止约瑟夫•阿克曼成功升任监事会主席呢?换句话说,到底是谁在真正地决定着德意志银行的重大事项?

01谁是世界上最大的资产管理者

这个问题的答案,最后落在了世界上最大的资产管理者那里。这家资产管理者所投放的资金数目惊人,高达4.9万亿美元,这相当于德国国民生产总值的1.5倍。也就是说,德国的国民生产总值,包括工业产值、服务业产值以及所有的其他产值组合在一起,才只是这家世界金融公司所管理资产的一部分。

这家公司向世界经济注入的资本相当于瑞士国民生产总值的7倍、奥地利国民生产总值的13倍。据知情者透露,约瑟夫•阿克曼的任命与否,决定权在美国黑岩资产管理公司及其总裁劳伦斯•芬克(Lawrence Fink)手里,人们称他为“拉里”(Larry)。

德意志银行的董事会主席,这位在金融危机时德国总理、德国各家银行总裁都俯首听命的强权人物,却在曼哈顿遭遇了滑铁卢。

实际情况是,约瑟夫•阿克曼虽然曾是世界银行协会的会员,但他却没有获得一家进行秘密投资的资本公司的正式许可,而这家资本公司在全球几百家金融公司均有参股,并在德国证券交易所以各公司集团的名义独立地进行投资交易。

毋容置疑,它也持有法兰克福德意志银行6%的股份,因而属于德意志银行最大、且最重要的股东之一。这家公司在瑞士持有瑞士再保险公司(持股4%)和嘉能可公司(持股7.5%)的股份,在奥地利持有奥地利第一银行的股权(4%)。

是“拉里”阻止了阿克曼。

黑岩这家纽约投资公司与所有和拉里一样的其他投资人都遵守相同的规则,这条规则就是,他们不会任命一位企业的领导直接调任该企业的监事会主席。在全球每一家黑岩所投资的企业中,只要是他们的权力所能够触及到的企业,他们都会影响那些企业的人员任命。

对于他们而言,阿克曼升任监事会主席的愿望,只不过像一个人在实际生活中设立储蓄账户一样,是资产累积的一种方式而已。

在这一案例中,有一点已经浮出水面:这里存在一个全球金融经济权力网络,一个由全新的资本家所组成的运动队,一个在雷曼破产案之后逐步攫取了权力、并仍在继续攫取更大权力的资本家俱乐部。

而且这个网络制定了它自己的游戏规则:在全球,凡是它能发挥作用的地方,都要遵守它的游戏规则,即使它们所做的投资决定涉及的资本数量极其庞大,大到几千亿、甚至几万亿美元之多,即使这些决定关乎许多企业、各类市场,甚至一些国家的国民经济,它们仍然能够处于大众的视野之外,人们对它们仍然知之甚少。

在大多数民众背后,它们已经为自己建立起一个日益强大的战斗方阵。这个方阵由金融公司组成,并在全球化的经济发展中起着主导作用。这个具有战斗力的金融方阵在经济战争中会遭遇像中国这样的经济体、阿拉伯的公候王国资本、俄罗斯显贵的资本,这些资本也同样努力在经济战争中进行权力扩张。

它们还会遭遇到养老保险公司这些巨大的亿万资本,以及大型家族企业的金融帝国资本。对于这些资本而言,它们一方面需要新产品和市场,另一方面为了进行资本投资,它们也会把自己的一部分资金交给拉里•芬克来管理。

02谁在新资本主义背后掌控实权

这种由金融投资市场所掌控的新资本主义,反映出一种地缘战略性竞争。在这种竞争中,资本拥有了武器的特点。那么,在这场全球竞争中,这些正在角逐市场、资源、原材料的主角,它们到底是谁?它们追求的目标是什么?它们的行动在多大程度上是显性的、透明的?这个系统的稳定性如何?它们对付危机的羽翼是否已经丰满?或者,它们会不会向上或者向下转嫁危机?最后,它们会不会加重各种危机呢?

我们在此试图揭秘世界上真正掌握金钱的主人,从而揭秘世界上真正的重要人物。在各国政界高官每天都占领媒体头版头条的同时,我们大部分人对于新资本主义背后的实权人物却几无所闻。因为“保密”是这类组织的最高行动纲领。

“这世界真正属于谁?”当今站在各个市场和市场主宰者背后的到底是什么人?真正拥有资本权力的那些极少数人又是谁?

大众通过日常媒体报道而得知的往往是这个体系中的高级雇员:各家大企业的董事长。在盎格鲁-萨克逊语言体系中,这些董事长有一个名字——首席执行官(CEO)。在这个圈子中,许多数字是公开的:他们的薪金、他们的特别津贴、他们的养老金收入、他们的企业经营政策、他们的履历。

但大众对于企业的监事会了解很少,关于企业的所有者,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而公司所有者并不一定是公司的总经理,他们是总经理的老板,企业的终极老板。资本在这个体系中发挥着超乎寻常的作用,异常有活力。在全球投资市场上,资本会在纳秒内自动做出投资决定,投资决策由计算机程序和各种算法来操控。

自2007-2008年金融危机发生以来,国家政策规定,银行业应保证实现最大的信息透明度。但是各大商业投资机构远远没有重视国家的这项政策,它们实际上是一种“影子金融”。这也正是新资本主义的一个盲区,是人们所看不见的。

我在这里大胆做出预言,下一场金融危机将会在这一领域内产生。银行业务被控制和管制得越严格,银行越会趋向于将资金投放到其他的投资机构中。

所有这些改革和创新的主张,如果没有背后那些极力谋求利用投资赢得利润的投资者,这一切仍然仅仅只是一种想法,只是没有未来的计划。在新资本主义时代,必须要询问资本的所有者是谁。谁将最终拥有资本和权力?

在某种意义上,拉里•芬克掌握着曼哈顿金融市场的权力,他就是世界金融市场的总裁。

约瑟夫•阿克曼和德意志银行的故事正如法兰克福德意志银行的员工告诉我们的那样:“在德意志银行,几乎没有任何一项决策是不符合黑岩公司利益的。”

03顶级资本家的最高领导

黑岩——拉里•芬克

人们都明白,芬克这位美国大佬实际上就是世界金融组织的总裁,他是顶级资本家们的最高领导;他比所有人都更有权力影响新资本主义的规则和命运,他将“直升机撒钱”这种金融手段的另一种形式纳入了全球经济中。

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位个体投资人向世界经济注入大量资本的必然结果:4.9万亿美元。如此庞大的资本数量就在黑岩公司(Blackrock)的管理之下,而黑岩是芬克在1988年与合伙人一起共同创立的资产管理公司。

黑岩公司的开端是流传在曼哈顿的一个传说,如今黑岩已经发展成金融业巨头。据说,芬克有意识地把黑岩总部设在纽约中城,而没有设在纽约下城的华尔街,这是因为,芬克先生既不想和华尔街的阴谋诡计有关系,也不想与波士顿茶会有什么牵扯。

芬克比较特立独行,他比较赞成政府对经济的有效监管,比较喜欢经济运行有一定的秩序。在金融帝国中,他是一位负责任的代理人,并且支持美国民主党。

因此,当希拉里•克林顿计划组阁时,她想邀请“拉里”担任她内阁中的金融部长,对拉里而言,这是对他所作的社会政治工作的认可。2015年,拉里的年收入是2.86亿美元,2016年4月,他获得纽约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大卫•洛克菲勒奖,这些都是对他的认可。

拉里•芬克,这位黑岩公司的首席执行官和总裁,他的权力从何而来?以什么作为基础?芬克有1.3万名员工,黑岩公司就像一座黑色巨岩屹立在一道风景中。在这道风景中,人们看到2008年的金融危机所造成的巨大伤害消弱了银行的能力,却增强了黑岩公司的能力。

现在,芬克公司所从事的很多业务,都曾经是银行从事的业务。比如,黑岩公司向一些公司提供贷款,它持有世界上几乎所有最重要康采恩的股份,还拥有一个重要的数据分析计算机系统阿拉丁,它经营许多资本市场基金,黑岩购买国债、投资不动产,并向各国中央银行及各国政府提供咨询服务。

这一切对于拉里而言,已经具有彻底的全球化意义,也包括全球性的利益冲突。拉里作为金融投资高手,他的娴熟技艺是在华尔街第一波士顿银行(目前已升值成瑞士信贷集团)练就的。在这里,他在优选权证券和抵押贷款方面做得十分成功。

后来他开始独立经营金融公司。一开始,他在黑石这家私募股权基金公司的保护伞下工作,一直工作到1994年。然后,拉里转入匹兹堡金融服务集团,他的工作享有高度自主权。1999年,他的黑岩公司成为上市公司,2006年,黑岩收购了美林银行旗下的基金公司,2009年收购了英国上市公司巴克莱银行。

这样一来,芬克最终荣登资产管理者榜首,黑岩成为全球最大的资产管理公司。

鉴于拉里的巨大权力,在每年一度的达沃斯世界经济权贵论坛上,许多大型企业的董事长们都争相与他交谈。2011年,欧震华(Stuart Guilliver)旋风式地从伦敦飞到纽约,以获得拉里•芬克的支持,确保自己能够成功升任汇丰银行董事长。

世界上所有重要的首席执行官或金融董事都和拉里及其团队取得联系。假如不联系,或断绝与拉里团队之间的关系,他们承受不了其后果。一旦出现了大麻烦,或者出现了信任危机,那么后果可能就是减持股份、讨论正确的管理,实际上就是走马换将。

有一点直接与德国经济界30家最佳公司的高管、与所有公司领导都直接相关,这就是德国证券交易所证券交易指数达克斯。黑岩在所有达克斯上市的股份公司中都持有股份,它是股东,而且持有一些重要投资项目的股份。

比如,黑岩持有拜耳(7.0%)、戴姆勒(5.2%)、巴斯夫(6.2%)、大众(近4.0%)和西门子(5.6%)等公司的股份。黑岩就像一个巨大的蜘蛛网,撒在德国整个金融体系中。

更能代表黑岩公司权力的是另外一个事实,即:德意志银行和安联保险公司是德国两家最重要的金融机构,而黑岩分别是这两家公司的最大股东和第二大股东,持股比例分别是6.2%和5.4%。

影子银行

黑岩用于投资的资金有很大一部分并不是自愿产生的,它是全球最大的被动投资公司,为了能够复制德国证券交易所的交易指数,它需要在所有上市公司均持有一定数量的股份。由此,这位黑色巨人就自然而然地持有德意志银行6.2%的股份。

在金融市场的专业术语中,黑岩公司属于“影子银行”。正规的银行在金融危机之后受到的管制和整顿越严格,影子银行的业务就越繁盛。这确实有一些讽刺意味。当然,黑岩公司老板在1986年就曾在第一波士顿银行做错了那一宗抵押贷款业务,这对2008的金融风暴也起到了推动作用。

目前,芬克可用于投资的大量资金来自保险公司、养老基金、基金会、国家基金和家族控股办公室。这些公司寻求在资本市场的投资机会,这一投资市场人们称之为“紧急状态投资”。这一名称颇有谄媚之嫌。

在美国,黑岩持有苹果公司5.75%的股份。在其他大公司也有持股,比如微软(5.8%)、埃克森美孚石油(6.0%)、通用电气(5.7%)。在这几家公司中,黑岩的持股是决定性的。

世界头号资产管理公司黑岩和全球其他金融公司之间相互参股渗透,它们十分紧密地交织在一起。黑岩在摩根大通银行持股率达到了骄人的6.6%,在道富这家全球第三大资产管理公司持有5.1%的股份,在普信集团这家全球第11位金融公司持有5.9%的股份,所有这些公司也以较低的持股率持有黑岩公司的股份。

实际上,黑岩所持有的各家大企业的股份都是少数股,但是如果把黑岩所持有的所有股份加起来,就超过了多家基金会所共同持有的股份总和。更重要的是,黑岩这家公司系统性地在幕后发挥作用、产生影响。这一切都经由黑岩公司的雇员团队来实现。

这个团队成员分别在纽约、芝加哥、伦敦、东京和香港工作。黑岩公司所投资入股的所有基金,无论是主动投资基金还是被动投资基金,当然也负责在基金公司内部的投票表决,在全球所有的地方都践行相同的准则,并用同一个声音说话。

 “我们是长线投资商,所以我们对建立长期关系很感兴趣。”黑岩欧洲部主管阿姆拉•贝莱克(Amra Balic)说。黑岩公司的管理人员往往并不出现在各家公司的全体股东大会上。但是,假如在会议开始前的讨论中一无所获,黑岩一定会反对各公司高管的一些建议。

在英国,黑岩这家权力巨大的金融公司曾经多次就公司高管所提出的一些一揽子薪酬建议投了反对票。拉里•芬克说,他只是资金的托管方。“假如我们将亿万资金都投资于一个产品,那我们就太大了,但是实际上这些资金并不属于我们。我们会将三分之二的资金投资于上市公司和其他指数基金(保值基金),这些资金我们并不主动进行管理。对我们而言,这一部分资金不会产生系统性的风险。”

黑岩将大量资金投资于保值性基金,它是保值基金的头号投资商,仅在安硕这支基金,黑岩的投资额就超过10亿美元。安硕是原来巴克莱银行收购的一家基金公司,它已经占领欧洲50%的市场份额。据内部信息分析和估算,到2021年,欧洲金融市场的规模会翻倍成万亿美元的市场。

黑岩公司所拥有的超级权力已引起政府监管部门的警觉,它不愿意出现在政界、在公众面前或在金融市场上。比如,监管部门开始关注黑岩在投资市场上的基金及一些与银行业务类似的业务。最令监管部门担忧的是黑岩的数据分析系统阿拉丁,许多资本管理者也在阿拉丁设立账户,在这个系统里流通的资金量已经有14万亿美元。对于投资者而言,它是一种类似SAP的金融管理软件。各家银行、保险公司和基金的阿拉丁用户总计有两万名,这些用户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透过黑岩看到整个金融世界。

黑岩公司很喜欢招募一些著名人士,比如,曾经是瑞士中央银行行长、德国基民盟-基社盟议会党团前主席的弗里德利希•默茨(Friedrich Merz)现在是黑岩德国子公司的总裁。社会名流维系了各种关系。其原因在于,拉里•芬克的抱负还要更高更远一些。黑岩应该还有其他的业务领域,这要依靠政治的帮助。

每次在公开场合的演讲中,芬克都会不遗余力地主张,美国应该节俭。一个只有12000美元积蓄的普通美国人,如果他就这样退休,那他的退休金就太少了。

对芬克而言,澳大利亚是个榜样。在澳大利亚,根据当地法律规定,雇主必须将雇员工资和薪金的一部分作为积蓄,积蓄比例最高达9%。芬克说:“这样的话,作为这一法律政策的结果,澳大利亚人将来在退休后,将会属于世界上最富有的人。”

对于他的黑岩而言,这个榜样就是一个梦想。如果实施这样的政策,他的公司将会成为试验学校。拉里•芬克也知道,政府的金融监管部门非常想加强对影子银行业务的监控。比如德国联邦金融监管局认为,黑岩公司的透明度不够高,所以,它拒绝黑岩在德国柏林法兰克福商业银行参股。

黑石——史蒂夫•施瓦茨曼

史蒂夫•施瓦茨曼(Stephen A.Schwarzman)是黑石(Blackstone)资产管理公司的创始人兼总裁。

在德国市场上,黑石公司的投资项目很多,比如黑石目前以45%的持股比例参股了传奇式相机生产商莱卡公司。2011年起,黑石参股了德国室外用品专营商狼爪,并将继续增资7500万欧元。在塑料生产商科佩集团,黑石甚至已经是公司所有者和顾问。

与其他基金公司和大部分资产管理公司不同的是,像黑石这样的私募股权公司会积极参与各参股公司的经营管理。在黑石所参股的企业中,资本投资与企业决策权紧密联系在一起。而在其他企业,资本参股与公司决策权的关联都不很明显,由所有者或家族经营的企业除外。

黑石甚至在上市公司德国电信也经常引起躁动。从2006年起,黑石一度持有德国电信4.5%的股份,除了联邦政府这位大股东之外,黑石成为德国电信的第二大股东,劳伦斯•古菲(LawrenceGuffey)代表美国人任职于德国电信监事会。黑石曾经力劝德国电信向马来西亚投资,但德国电信不想像施瓦茨曼一样去做全球投资商,最后这位美国大神才妥协。

现在,施瓦茨曼这位黑石总裁已经深知,针对他的私募股权投资,德国人一直都怀有很强的保留态度,德国人曾骂他们是“蝗虫”之灾。假如人们把黑石公司仅仅看作是一家参股公司,那就大错特错了。

2015年,施瓦茨曼所管理的资产几乎达到3400亿美元,与其他的竞争对手相比,黑石的资产价值可谓遥遥领先。2015年年底,黑石公司的私募股权业务涉及的资产价值超过940亿美元,正好占总资产的25%。

黑石的金融业务种类越来越丰富,仅贷款业务总额就将近80亿美元,实际上黑石已经是一家银行了。它所投资参股的公司向企业提供贷款,一般情况下,贷款并不显示在投资公司自己的收支平衡表上,投资公司通过贷款基金筹集贷款,它们将直接在投资人那里进行再融资。

这样一来,投资公司就具备了传统银行的职能,当然它们与原来的私人银行无法相比,而是影子银行的一部分。在传统的私人银行中,银行家以自己的私人资产作为银行责任,并经常与自己的客户一起进行投资,而这种私募股权公司需要施瓦茨曼个人承担风险的资金数额很少。

黑石在不动产业务方面已经有了大幅度提高。2007年,黑石以390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办公物业信托基金。2016年中期,施瓦茨曼已经跃升为全球头号房地产所有者。因利率过低,促使黑石继续购买房地产,而在房地产投资领域,其他金融公司只能望其项背。

2015年,黑石旗下不动产的总值已达1350亿欧元,全球只有加拿大布鲁克菲尔德资产管理公司的不动产总值略超黑石(1370亿欧元)。从此,黑石继续增加其房地产投资,在美国和印度,没有哪家公司比黑石拥有更多的办公大楼。

负责房地产投资的经理是乔纳森•格雷(JonathanGray)。格雷的经典收购案例是,2007年,他以260亿美元把希尔顿从股市上买走,2013年12月,他又将希尔顿上市并大赚了一笔。目前,有5万栋出租房属于施瓦茨曼帝国。2017年,这些出租房将统一上市。

在富国银行、通用电气的支持下,黑石以230多亿美元的价格收购了一个房地产资产组合,这一作法和黑石当年购买曼哈顿史岱文森城这个项目如出一辙。当时,黑石出资53亿美元,但黑石的这一项投资失败了。在德国,2016年年初,一系列物流企业的地基已经出现。

下一步,黑石准备购买“第一办公”这家德国办公室租务集团的100座办公大楼。这曾是德国房地产公司IVG的核心业务,而IVG正陷入了支付困境。

私募股权公司的核心业务是短期参股一些私人企业,也就是说,这些私人企业尚未成为公开募资的上市公司。黑石的资产组合中,有90多家私募股权企业。黑石也会购买上市公司的一揽子股票。此外,黑石也有收益颇丰的对冲基金业务,对冲基金业务占黑石总业务的五分之一。实际上,黑石集团的业务领域已涵盖所有的另类投资业务。

自2007年起,黑石公司就已经在股市上市。2015年5月,黑石的市值达到了高峰。但在随后的8个月内,其股价狂跌,下跌了50%。黑石的盈利状况波动很大:2012年,黑石的税后收益超过8亿美元;2014年,其收益猛增至370亿美元;2015年,黑石收益又降至160亿美元。但这只是黑石公司本身的收益,不包括黑石旗下各基金的收益。

私募股权行业颇受争议,这也是因为在手续费核算方面经常是不透明的,当然,2%的基准手续费除外。在2014年的收益中,共有58%来自运行费用,这是与投资经营收益挂钩的费用(每单投资收益的20%)。收入增加与收益增长同步,这是拉里•芬克的黑岩和美国普信集团合谋实现的,这两家资产管理巨头所拥有的资产总值是黑石资产总额的15倍之多。

史蒂夫•施瓦茨曼是黑石公司首席运行官兼董事会主席,他管理着近100亿美元的资产,被媒体称为“华尔街之王”。

这个人物不会总那么客客气气的。奥巴马总统领导下的美国政府曾经计划对私募股权公司和对冲基金公司的经理增加征税,施瓦茨曼将这些计划比喻成“1939年希特勒入侵波兰”。后来,共和党人取消了这些计划。

施瓦茨曼和私募股权行业的其他经理都受益于一项规则。按照这项规则,私募收益中的一部分叫作“运行费”,它从与收益挂钩的手续费中抽取。运行费会与资本收益一样来纳税,而不以劳动所得税来纳税。这一收益叫作“共享收益”,这一概念可以上溯到古代海运时期。那时船长会从其所运商品的收益中收取一部分费用。

在美国,长期资本收入的纳税率最高是20%,而工资收入的纳税率最高可达40%。私募股权行业中这项原则所导致的后果是,经理人会有一笔逻辑上讲不通的额外报酬。有时候,这些经理的额外报酬甚至是美国一些大银行总裁所获薪金的很多倍。

对于史蒂夫•施瓦茨曼而言,收入高低关涉他的个人荣誉。收入更多、社会地位更高、财产更多、股值更高,这一切都是竞争成功的一种表达方式。施瓦茨曼希望自己受到高度重视,因为他很成功,所以他很富有。

2015年,加上他的资本收益,施瓦茨曼一年的总收入是8亿美元。如此高的收入,大部分中型企业家只能做梦才能实现。这笔收入的绝大部分(约6.4亿美元)来自于他所持有的黑石股份的红利。他持有黑石公司约20%的股份——他的“共享收益”总计8800万美元。

早在几年前,施瓦茨曼的年收入就以类似的规模在增长,毫无疑问,施瓦茨曼在金融界的地位是直线上升的。施瓦茨曼来自费城,他毕业于哈佛商学院,31岁的时候,施瓦茨曼担任雷曼兄弟投资银行的董事总经理,并负责在全球进行企业并购。

在雷曼兄弟投资银行,他与上司彼得•彼得森(Peter Peterson)成为好友,彼得森曾任尼克松政府的商务部长,这位保守政治家有很好的关系网,他与施瓦茨曼这位金融管家的融资智慧一起形成了一种适应市场的最佳结合。1985年,这对合作伙伴成立了黑石公司。自成立以来,黑石公司已经买卖了价值2000亿美元的企业资产。

施瓦茨曼是位神通广大的公司老板,他不惜一切代价来提高私募股权业的行业形象:趋利避害的世界观、大量商业理念、外交手段、权力欲、荣耀和尊贵,以及出手阔绰。纽约布莱恩公园附近的纽约图书馆有一条漂亮的艺术走廊,这条走廊就是以施瓦茨曼的名字命名的,因为他支付了这条走廊的修葺费。

在清华大学,他以1亿美元成立了一个奖学金项目,该项目被命名为“施瓦茨曼奖学金”。他很清楚地意识到,中国梦和美国梦一样,每一个人都想去实现。

当然,施瓦茨曼也享受着富豪的终极奢华——极品艺术品。曾有一次,他想在府邸挂上塞•托姆布雷(Cy Twombly)的油画《黑板》,便直接请世界头号艺术品经销商拉里•高古轩(Larry Gagosian)帮忙,从韩国购得了一幅画。

在今天的资本主义世界中,成功的标志是这样的:施瓦茨曼的纽约公寓价值3700万美元,它曾经属于洛克菲勒(John D.Rockefeller);施瓦茨曼在佛罗里达拥有一处沙滩别墅,在长岛、圣特罗佩和牙买加,施瓦茨曼也有房子。

如今,这个人想树立多个标杆,他说,黑石不仅做生意,而且黑石有“一种使命”,它应是“最好的公司”。2007年,为了庆祝60岁生日,施瓦茨曼邀请了1500位客人齐聚纽约上东区,这次庆典花费了3000万美元。

这一年,施瓦茨曼以最佳形象示人,这完全符合他曾经的战斗格言:我要战争,不要小打小闹!因为施瓦茨曼把它的公司定义为“有限合伙公司”,其他参股人都无权参与决策。黑石公司精心挑选了它的上市时刻,那是在2007年,不久之后,金融危机爆发。金融危机所冲击的核心是银行,而不是参股基金和对冲基金。

史蒂夫•施瓦茨曼知道他的幸运应归功于谁。他每年坐飞机旅行的时间有6个月,他要去拜访那些机构投资人,也就是那些养老基金或国家基金的总裁,比如他要飞去阿布扎比。他最好的客户是大投资商,这些大投资商想将自己的部分资产在股市之外进行投资。在某些情况下,这些大投资商往往是一些大的私人投资者。在追逐了丰厚利润之后,金融领域的顶尖高手显然还要树立一个特殊标记。

凯雷——大卫•鲁宾斯坦

长期以来,鲁宾斯坦最大的担心是,全世界都可能将他的公司看作是美国军事和国防工业的枢纽。在伊拉克战争和安全人员滥用监控信息丑闻之后,这在国际上对公司生意不会起什么好作用。

凯雷资本集团(CarlyleCapital)成立于1987年,在它最初成立的几年中,许多订单都来自军工行业。

大卫•鲁宾斯坦(DavidM.Rubenstein)和他的联合创始人小威廉•康威(William E.Conway jr.)和丹尼尔•德安尼罗(Daniel A.D’Aniello)曾经想过这个主意:围绕军工系统建立一个投资参股公司。为了公司的发展,他们可以很好地利用他们在华盛顿的关系网。

鲁宾斯坦很了解政治,1977至1981年他曾在美国总统吉米•卡特的政府里工作过。当时他负责治理通货膨胀,而当年的通胀率已经上涨到了15%以上。鲁宾斯坦在政治上接近民主党人,但那些后来在凯雷工作的政治家却来自共和党阵营。

后来,凯雷公司发展得越来越大,鲁宾斯坦的实力越来越强。即使在这个时期,鲁宾斯坦仍和民主党前总统卡特保持着关系。鲁宾斯坦和乔治•布什的关系比较紧密,小布什在担任得克萨斯州州长之前,曾代表凯雷在“凯特空”这家航空服务公司的监事会任职。比尔•克林顿担任总统之后,鲁宾斯坦立即将克林顿政府的亲信们招聘到他的公司。

鲁宾斯坦并不是思想家,他更像是善于把握机会的人。鲁宾斯坦并不以向政党捐款而引人注目,也不认为有必要声明自己到底是民主党人还是共和党人。他说:“我认为自己是美国人。”鲁宾斯坦认为,凯雷从来没有对政治施加过影响,这已经成了一个公司形象问题。

凯雷这家私募股权公司早已经脱离了军工企业而独立发展了。他们买卖一切,只要它们能带来利润——从炼油厂到火车铁轨。最近几年,和鲁宾斯坦做生意的包括餐饮公司唐恩都乐、中国人寿保险公司和赫兹租车公司。

2007年,阿联酋阿布扎比穆巴达拉这家国家基金以7.5%的持股比例投资了凯雷旗下的“合伙单位”基金,后来穆巴达拉还增加了持股比例。加州养老基金也是凯雷的大股东。四年之后,凯雷公司收购了荷兰阿尔卑斯投资总公司60%的股份,该公司负责管理养老基金。

如今,凯雷所管理的资产总值约为2000亿美元,它在私募股权行业中名列第二。

自2012起,凯雷成为上市公司。凯雷共有上市股票3.25亿美元,其中有8100万美元的股票在证券交易所进行交易。但是,2015年凯雷的股价缩水了一半,2016年股指飘摇不定。

为了救市,2016年2月,凯雷投放股市2亿美元来购买自己公司的股票。油价下跌,全球经济不稳定,投资人对手续费过高问题的讨论,所有这些对凯雷的股票市值都有损害。

鲁宾斯坦的资产约为22亿美元,凯雷是鲁宾斯坦成功的标志。2011年,鲁宾斯坦的收入是1.4亿美元,他的两位联合创始人的年收入与他相同,他们收入的90%以上来自于投资人的收益。2014年,鲁宾斯坦得到的基础年薪是27.5万美元。与他的投资收益相对比,这份年薪显得很谦虚。

鲁宾斯坦的父亲在美国马里兰州巴尔的摩市的邮政局工作,母亲是家庭主妇。鲁宾斯坦年轻时是一个书虫,他想通过读书进入上流社会。鲁宾斯坦至今仍保留着阅读习惯,他每周阅读四五本书,每天至少读六种报纸。他的努力是值得的:鲁宾斯坦属于上流社会中的千分之一。

鲁宾斯坦把时间用于参加各种委员会的活动,比如他是北京清华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导师委员会主席。在和习近平主席一起用餐时,他提到一句有关成功的谚语:“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不过,无论鲁宾斯坦多么勤劳,在他的巨大王国里,并非所有的投资都很成功。比如,从2014年起,凯雷旗下的对冲基金克拉伦道路资产管理公司已经从投资人手里掠去了60亿美元。2015年,鲁宾斯坦本人的房地产生意却创造了27%的梦幻收益(对比一下,他的主要基金的收益率是13%)。

04世界真正属于谁?巨人之间的斗争

曾经的金钱贵族、盎格鲁-萨克逊式金融资本主义与国家基金之间如何明争暗斗?它们如何争夺世界霸权?

新资本主义就像臭氧洞一样,人们往往看不到,也听不到。

在现代资本主义中,货币极富权力,它是流动的,它在国家和大洲之间、在公司和股市之间流动,来来往往,货币流动就创造了一种新的全球化。在各国经济中,产生了各种参股、联合和子公司,它们相互交织在一起,就像一张巨大的网络,并定义了完全属于它自己的基础框架。

没有全球化资本,就没有生意。举例来说,日本头号大银行三菱UFJ银行的金融集团与美国投资银行摩根斯坦利合作,它成了美国摩根斯坦利银行最大的股东。东方汇理(Amundi)这家资产管理公司属于法国银行帝国——法国农业信贷银行,曾经接纳中国农业银行作为股东。

这种形式的资本主义分工发展得越充分,相互参股所构成的全球网络越有效益,网眼越细密,对于西方世界的公民而言,这种新的世界资本主义就越恐怖。

这是一种系统,在这种系统中数万亿资金在自由流动,跨越国界、跨越各行各业;它每天都给企业、给国民经济带来最强的压力。资本变成了一种新的国际化,这种国际资本不论肤色、不论宗教信仰,它只关注最低收益和再投资。这种国际化的资本是一种破坏性的、不可治愈的力量。

导致这一状况的原因很多,包括不平等的贸易条件、生产中的环境污染、不确定的工资和很低的社会福利标准,当前也因为有几百万移民。紧跟着“资本”的全球化,“劳动”这一因素的全球化也随之而来。

在世界经济中,资本和数据有如此强大的驱动力,它们能够决定企业的权力,从而也决定企业所在国的权力。那么,这里就出现了一个问题:

到底谁拥有这些资本?谁拥有这些数据?这也迫使我们去思考:这个世界属于谁?

如今,这些问题变得极为迫切而现实。英国决定脱离欧盟,法国的玛丽娜•勒庞(Marine LePen)执掌极右翼政党“民族阵线”,以怒气冲冲的亿万富翁形象示人的唐纳德•特朗普当选美国总统。

凡此种种表达了一种感觉:世界的这种发展只是让小团体更加富有。这一切改变了原有价值观的含义,摧毁了迄今为止的经济秩序。金钱的权力决定着政治,即使四年一次大选也几乎不会对此作出任何改变。

我们所观察到的是,各国政策的重新民族化,这不仅仅发生在欧盟的东部国家中。西方最新趋势是“民族与社会相遇”,更极端一点就是“民族的-社会主义的”。经济的重新民族化可能紧随其后。这有了第一批警告信号。怎么看这种发展呢?

在全球经济中,很少有一个领域像金融业的扩张给人带来如此深刻的印象。1970年,美国在打越南,苏联在大力发展军事武装,前联邦德国则敢于搞更多民主,也包括经济上的民主。在那个年代,世界金融资本的水平与地球上商品和服务的生产水平一致。

然而1971年美国总统理查德•尼克松决定,美元与现有黄金储备脱钩,国家之间可以相互自由负债,钱钱交易随之爆发了。

统计数字表明,1980年世界金融资本总额为12万亿美元,商品生产量是11万亿美元。1990年,世界金融资本总额已经是56万亿美元,实体经济只有23.3万亿美元,前者是后者的两倍多,这似乎还算理性。到了2000年,金融资本对实体经济的比例是119万亿对33.3万亿。金融市场数额几乎达到了商品与服务市场数额的3倍。

今天的金融业务量几乎是商品生产量的4倍。全球国债、信贷、股值、贷款的总额大约是270万亿美元,与此相对应的是实体经济总量为超过73万亿美元,而且实体经济或多或少在滞涨。未来金融业务量对实体经济的比例将会更高。在世界经济史上,金融市场从未发挥过这样的主导作用。

金融危机的爆发,不仅没有带来任何改变,而且金融力量的优势得到了进一步加强。换句话说,那些人,世界属于他们,他们在金钱中游泳,对他们而言,满地都是黄金。货币政治家在一些重要的中央银行中每采取一次扩张措施,包括每一次降息、每一次国库券发放,本来就多维度的金融资本就会再一次膨胀壮大。

这简直太明显不过了。这些资本仅仅在金融业中循环,它们仅仅供养着金融资本业。在过去的25年中,即使这些资本确实流入了实体经济,却更经常地被实体经济用来在股市回购自己的股份,这种做法再次使股票指数冲高。或者,这些资本被用来支付公司并购和接管,使得在世界资本主义中企业的集中化程度继续提高,新的企业经营活动并没有产生。

有一个实例,2016年德国拜耳集团以660亿美元收购美国公司孟山都。今天,百威英博啤酒集团控制着大约30%的世界市场,孟山都控制着种子市场的26%(拜耳持有30%),雀巢和荷兰JDE共同瓜分世界咖啡市场的40%,嘉能可控制着60%的世界原料贸易,四家公司集团[2]分享大企业的经济审计市场,万豪集团占有世界最重要酒店集团的一半,陆逊梯卡公司制造全球大多数的眼镜架。毫无边界的货币增量导致企业的高度集中,而世界对这一点还没有看清楚。

如果说,这是金融世界的凯旋路,那么这个胜利凯旋与官方正规银行的关系越来越少。自2008年以来,正规银行受到来自监管机构的密切关注,正规银行也已经不能再充当世界的管控机构角色了。这场凯旋更多与“影子银行”的那些繁茂丛生的高管相关。

所谓影子银行,就是各式各样的金融机构,现在它们在做普通银行所做的业务,比如发放贷款、支付房产或者做公司生意。对于新资本主义的疯狂世界而言,传统银行职员,尤其是欧洲的传统银行职员就像是一种银行官员,他必须注意那么多规定,以至于失去了生意机会;他必须为自己的银行组织自有资本,以便使雷曼兄弟银行或者德意志银行之类的赌博不会发生,然后他就将赌博和投机资本主义留给所有那些很少受到整顿的人。

世界属于一个类似拉里•芬克的人,他掌管着黑岩,黑岩的投资资本几乎有5万亿美元。这世界并不属于约翰•克莱恩(John Cryan),他的德意志银行慢慢地变得资本不充足,越来越直接依赖于黑岩的意志,黑岩是他最大的股东之一。

2016年春天,在一次投资者会议上,克莱恩称芬克是世界流动资金的“最后一级机构”,已经超过了中央银行的位置。这世界也属于一个叫史蒂夫•施瓦茨曼的人,他的金融公司黑石已发展成全球最大的房地产拥有者。

在这种金融资本主义中,人们要的永远是获取更多,人们并不要受损的市场。这个市场因零利息甚至负利息而受到牵累,这把投资国库券变成了幸运游戏一样。专家们将一切比市场平均值更好的东西都称作“阿尔法收益”,在一个行业中为寻找尽可能多的“阿尔法收益”使许多人躁狂。

一位德国经济界重要的监事会成员说:“压力总是来自投资人。”投资人越来越强调寻找“阿尔法收益”:“管理人选对了吗?要不要更换管理人呢?我们需要并购吗?”

270万亿美元,世界金融资产的总额——这是全球化给人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数字。与此相关,风险发生的几率也越来越大。在新经济风潮(2000年)和雷曼兄弟银行的烛心融化(2008年)之后,在不久的将来,很可能会发生另一场灾难,那就是整个体系的崩溃。至少有一些趋势,这很值得人深思。

趋势1:1995-2005年,大型资产管理公司的资本增长率超过了300%。

资产管理公司共有74万亿美元可供使用,仅这一项就已是世界货物和服务生产的总量。该行业中的十大巨头所拥有的资本超过了20万亿美元,这个数字甚至比美国企业500强的股值总和还要多一点,而欧盟所有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才只有16万亿美元。

那几家为数不多的美国大资产管理公司,在这个世界上的大资本公司中作为大股东出现,他们经常是最大的股东。这是一种新的垄断,这也是资本主义的新形式。

趋势2:公共资本在世界资本市场的意义迅速提高了,而且会继续提高。

在过去20年中,大部分国有的国家养老基金的投资基金从8万多亿增加到了36万亿,是原来的4倍。在这期间,国家基金又从5000亿美元增加到了7.25万亿美元。从这一资金源泉中有大量金融资本流出,被用于最大胆的政治目标。

国家资本管理者试图实现他们的战略目标,就是通过他们的投资提高国民的资产,在大部分情况下,他们要为退休人员提供足够的资金储备。但是,他们经常只在最远的地方挣得收益,正如那些百万富翁和亿万富翁一样,他们如何用钱赚钱,这些国家基金也如何使钱生钱。

这些富翁们就是行话中所说的“高净值人士”(100万美元以上),或者“超高净值人士”(3000万美元以上)。

趋势3:财富分配不平等,尤其在非洲和印度非常明显。

在那里,上层社会人士只占社会总人口的1%,却拥有全社会资产的47.2%或者53%。这个数字在北美(36.7%)和欧洲(32.2%)还不是那么高,但是也已经够高了

终有一天,对大数据的拥有权会形成新的权力体系,正如对金钱的拥有权一样。在现代资本主义中,数据早就已经被推到了“资本”那一边,数据甚至是“新”的资本。

这世界也属于那些人,正如来自美国西部的四大公司一样(谷歌、亚马逊、脸书和苹果),那些拥有数字经济和与之相关的价值创造能力的人,他们可以与那些对冲基金计划抗争,并确定自己的标准,而且他们要把自己的标准带进世界中去。

作为规律,在这个世界上,谁能把两者结合起来,谁能用数据吸引资本,谁就会崛起。华尔街和硅谷是这个标准的密码。

这种盎格鲁-萨克逊式金融资本主义的驱动器,是雇员和被保险人的养老退休保险金所产生的几十亿和千万亿资本,这是通过退休基金和保险集团来投资的。

在世界市场上,这类“预防资本主义”遇到了越来越重要的国家基金、国家参股和工业帝国的巨大资产。所有这些资本都有不同的利益和价值观,在我们眼前上演着的是一场全球分配大战,是在世界范围中争取最佳地位的角逐。

大众集团是欧洲最大的工业企业,它目前陷入重重困难。关于大众,各方纷纷扰扰、争执不断,这实际上是战场,正上演着这些权力战争,发生着各种文化之间的经济混战。在这里,所有那些利益集团都相遇了,他们要打得头破血流,无非就为了努力争取让这世界属于它们。

这些利益集团包括:一个家族(甲壳虫发明者的继承人)、战略性国家资本(这里是下萨克森州)、工会和投资基金结盟(比如挪威银行投资管理公司或者卡塔尔投资局)、资产管理商(比如黑岩和安联),以及全球投资人。围绕大众汽车公司上演的资本战争大戏,可以是现代资本主义历史的教科书.

05

这世界属于谁?

从历史上看,世界首先属于那些军事征服者,他们创造了权力,吞并异国领土,实施经济剥削;他们建立有效的管理制度,推广传播他们的文化。随着军事权力的扩张,贸易关系逐步增强,这使商人更加富有。战争和财富是联盟伙伴,海路的控制权是通过强大的海军获得的,于是各大帝国纷纷建立海军。

从历史上看,庞大的资产都产生于贸易、发放贷款或者拥有土地,其后果是对农业经济或对土地资源的剥削。举例来说,几百年来,佛罗伦萨的豪门贵族富雷斯可巴第家族(Frescobaldi)一直是大地主,直到今天他们仍然生产葡萄酒。他们曾经发放贷款,借贷的人既有英国国王如亨利八世,也包括教会的主教们。

19世纪的征服者就是那些工业先驱们,他们沿着河流定居,比如在莱茵河畔定居,河水可以用来生产药品;比如在巴塞尔,定居的家族包括霍夫曼家族、罗氏家族、山度士家族、嘉基家族(Geigy)和克拉维尔家族(Clavel)。工业先驱的家族更喜欢定居美国。正是从这一时期开始,美国逐步上升为西方世界的领导力量。

1837年4月17日,约翰•皮尔庞特•摩根(John Pierpont Morgan)在美国出生,他和一些大工业家如约翰•洛克菲勒、安德鲁•卡耐基(AndrewCarnegie)和康内留斯•范德比尔特(CorneliusVanderbilt)一起,主张建立大企业集团,这些工业集团应该控制经济,并因此使美国上升为全球经济大国。

他们代表了美国的“黄金时代”的范德比尔特建造了铁路线,卡耐基锻造了钢铁,洛克菲勒用原油创造了超大规模的能源企业,后来这家巨型企业因为新的反卡特尔法而被分解。

约翰•皮尔庞特•摩根留给纽约市和美国的银行包括JP摩根大通银行、摩根斯坦利银行和一家艺术品收藏馆,馆内藏品包括艺术大家提香(Tizian Vecellio)的名画。在他那个时代,摩根拥有一种至高的权力,今天甚至金融业最大的那些金主都不可能拥有他那样的权力。

正是这位摩根先生,收购了卡耐基的钢铁厂,并锻造了美国钢。1907年,美国发生银行业危机,摩根这位磁石般的金融家把自己的巨额私人资本投入到金融系统中,并促使其他银行家和他一起行动,从而度过了金融危机。

几年之后,美国联邦储备系统(简称美联储)成立了,这是美国的“中央银行”,但这家中央银行有私人所有者。很清楚,以私人资本拯救类似的金融危机的情况,下一次不可能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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