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 关山飞度  摆摊论江湖

导读：这次疫情像一面照妖镜，很多平常看起来高大上或是小清新的国家一下子被照的现出了原形。尤其是以美国代表的一票西方强国，平常吹到飞起的牛皮一下子被捅破了大半。很多小伙伴甚至觉得，疫情说不定会引发美国的崩溃。然而关山判断，短期内美国并不会一下子崩溃。但是世界会因为这一事件出现一些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必然会开启美国衰退的趋势。崩溃或许为时尚早，衰落却已不可避免。

前段时间美国那边忽然冒出来了一个非常好笑的新闻：因为受到疫情影响，牛奶卖不出去，美国的奶农开始倾倒牛奶了。

这个场景有点让人鸡冻啊。看过高中历史课本的小伙伴们立刻反应过来，90年前美国大萧条的时候奶农不就这么干过嘛：当年因为经济危机，奶农们为减少亏损，把一桶桶的牛奶直接倒进河流里。这是历史书里用来抨击资本主义的一个经典例证。

既然最近和90年前都是在倒牛奶，那么我们就来聊聊当年的美国大萧条和眼下美国经济问题。当今资本主义国家发生的所有经济事件，都能从当年的大萧条中找到影子。

大萧条回顾

1919年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后，英国元气大伤。虽然大英帝国真正被打残是在二战之后，但此时也已不复当年荣光，世界的经济中心逐渐转移到大西洋彼岸的美国。

战后美国制造业一路狂歌猛进，且美国民众在战时被压抑的消费需求释放出来转为实打实的购买力，这些都造就了美国闪闪发光的20年代。这金子般的十年史称“柯立芝繁荣”（盖因其时美国总统为约翰柯立芝）。

与二战不同，一战的交战国并无真正意义上的正邪之分，是资本主义国家间非常典型的狗咬狗。因此战后的欧洲也理所当然被打的比狗窝还不如。美国趁着欧洲的战后重建，大发了一笔横财，获得了巨量的贸易顺差，世界黄金开始渐渐向美国集中。美国为了平衡经常性项目的顺差，开始实行低利率政策，想通过资本项目的逆差抚平国际收支。

低利率政策当然大大有利于企业的生产和发展，但由于资金借贷成本非常低，客观上为资金涌入证券市场提供了条件。是时，美国金融监管还非常宽松，银行向股票经纪人拆借资金就跟玩似的，因此大量的杠杆资金迅速奔向股市，美国的股市开始起飞了。1921年，美国道琼斯指数为67点，而到1929年10月美国股市崩盘前，涨到了365点，涨了5倍有余。

但是繁荣之下，危机的影子已经隐隐出现。工薪阶层的工资止步不前，中小企业举步维艰，贫富差距开始扩大。此时的金融市场虽然疯狂，但是种种危机迹象已经被美联储捕捉到了。1928年，见势不妙的美联储开始收紧货币政策。1928年7月，利率水平从之前的1.5%提高到了5%。随后的1929年，美联储再次加息到6%。

1929年9月4日，有经济学家预言称美国即将迎来大崩溃。但此时大家都觉得他精神错乱。时任美国总统的胡佛声称美国经济万无一失，美国财政部长梅隆也公开表示繁荣将会继续。

但是该来的终究会来。1929年10月19日，华尔街股市跌了7点。10月23日，通用电气等大公司的股票狂跌，恐惧的气氛开始在金融市场上蔓延。

10月24日上午开市后，通用汽车的股价开始下跌。5分钟之后，所有股票都开始下跌。这一跌便刹不住车了。

10月28日，道琼斯指数跌了38点，日跌幅达13%，史称“黑色星期一”。

10月29日，刚一开市，经纪人就被抛单搞懵了。道琼斯指数像蹦极一样从最高点386点跌至298点，跌幅达22%。这就是史上最著名的“黑色星期二”。

11月，股市跌到了198点，跌幅高达48%。

到了1932年11月，道琼斯指数已经奄奄一息，跌至41点。比1921年还要低，实乃惨不忍睹。

伴随股市的狂跌，自1929年到1933年，美国进入了经济大萧条。大萧条期间，有捡垃圾度日的，有露宿街头的，有啃草根的，有跳楼的，不一而足。失业人数高达1370万，失业率达25%；农产品价格跌了60%；工业产品价格跌了46%；对外贸易跌了70%；银行更是出现了挤兑风潮。

除此之外，还出现了非常具有美国特色的情景：大伙儿揣着枪在外头乱跑，整个社会混乱不堪。当时美国一战老兵在大萧条中失去了抚恤金，上街游行示威，结果被麦克阿瑟用坦克镇压。此事成了美国绝口不谈的黑历史。大萧条对于当时美国人精神和心理的影响是巨大的，这种影响直接折射在社会层面，整个社会的矛盾一触即发。

在此人心思变之际，罗斯福在竞选中获胜，当上了美国总统。罗斯福总统上台后，开始实行著名的罗斯福新政。一般认为，罗斯福新政逐渐将美国经济拉出泥潭。关于罗斯福新政的评述，我们下文再说。

2020年美国经济与大萧条时期比较

前面回顾了一番大萧条，我想小伙伴们记得最清楚的，大概就是股市狂跌了。而今年3月让大家产生恐慌的，莫过于美股连续四次跌的触发熔断机制。

2020年3月9日，美股开盘暴跌，迎来23年来第一次熔断。上一次熔断还是1997年10月。

3月12日，美股又跌到熔断。

3月16日，还是开盘暴跌，双熔断了。

3月18日，依旧狂跌，叒熔了个断。

第一次熔断时，那些经常在网络上指点江山的键盘政治家们瞬间嗨爆，各种分析经济政治的文章层出不穷。然而谁也没有料到这场面一次接一次，实在太刺激心脏，熔的这些人毫无脾气，索性佛系。其实别说这些键盘政治家，就连巴菲特这种见过大场面的都目瞪狗呆，着实感慨了一番活久见。

也正是从此时起，到处都在说如今的情况和当年的大萧条极其相似。从股市看，如今的经济情况和90年前确实高度一致，但是仔细分析背后原因，却有相当多的不同。我们就来详细说说。

第一个不同之处在于，如今美国的产业结构和当年大相径庭。不知各位小伙伴们还记不记得上文说过，在上世纪20年代，美国是个出口国，拥有大量的贸易顺差。但是如今美国却成了一个进口国，逆差数额巨大。将美国从顺差国变为逆差国的原因，就是美国实体经济（尤其是制造业）荣光不再。

上世纪30年代大萧条的原因，用凯恩斯的话来说叫做有效需求不足。也就是说东西没人买，所以他开出的药方是增加政府开支。让政府修桥铺路，买这买那，总之就是让政府花钱去买东西，以此刺激经济。

而弗里德曼在《美国货币史》里给出的解释是：在大萧条来临之前，市场上货币过多。因此大家都产生了货币幻觉，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收入增加。生产者以为自己的产品销路非常好，所以扩大生产；消费者以为自己财富增加，所以扩大消费。但是这种不切实际的预期总有被真相击垮的时候，慢慢地生产者会发现成本上升，所以不再扩大生产；消费者会发现自己的收入增加赶不上通胀，所以减少消费。在实体领域，先前的泡沫引起了生产积压，而股市暴跌引起的资金链的断裂，使经济陷入严重的萧条。

各位小伙伴们大概看出来了，虽然凯恩斯和弗里德曼给出的解释不同，但是都指向一件事，就是整个经济的供给大于需求。其实这就是马克思论述过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马克思同志一针见血地指出经济危机的成因：在资本主义生产制度下，资本家为了追求利润，会不停地扩大生产，以期卖出更多的商品赚到更多的钱；同时资本家为了降低成本，将工人们的工资压到仅仅只够工人的生存。工人们除了最低生活资料外，没有半个子儿去购买其他的商品，因此市场上存在巨量的商品冗余。当年一边牛奶卖不掉被倒进河里，一边工人们买不起牛奶的荒唐情景，直接情景化了马克思的理论。商品卖不出去，资本家们把商品变成货币这一“惊险的一跃”无法实现，资金链断裂，经济危机出现。

30年代美国的经济危机就是马克思所论述的经典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20年代美国刚好赶上包括汽车、电气、化工在内的技术革命，汽车产量、家电产量都增了3-4倍，炼油、化肥等产业也迅速崛起。说白了，此时的美国工业在整个世界都是极其强大的。甚至工业的高度发达还带动了美国农业的机械化与现代化。然而与此同时，工人们的工资并没有提高，农民的境遇也相当不妙，整个社会的消费全都严重依赖分期付款等借贷手段。股市这个最敏感的风向标一旦出现动荡，工薪阶层就赔的血本无归。

然而此时，美国产业的生产能力依然强大无比，造起东西来非常快。这也是凯恩斯开出的药方-扩大政府开支得以实现的基础。毕竟只要有人买，就能生产，不存在生产不出的情况。这也是之后的二战时期，美国一旦开启战争机器，各种军舰就能下饺子一般迅速出现在海洋中、美国大兵远程作战依旧能够得到充分补给的原因。

可是2020年的美国，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从1960年开始，美国制造业占美国GDP的比重逐年下降。反映在国际贸易中，就表现为商品领域的贸易逆差逐年扩大。2018年，美国的商品贸易逆差接近9000亿美元。也许有些人会认为，美国只是把底端产业转移了出去，依靠进口来保证低端产品的供应，自身还保留着高端产业。但是事实上，美国目前的高端制造业也逐渐失去优势。在美国对外贸易中，电气设备、计算机、半导体、电信设备等新兴产业渐渐从贸易顺差转变为贸易逆差，这说明美国一向引以为傲的高端科技领域也逐渐失去优势。

由是可以清晰地看出，近些年来美国的产业结构发生了巨大的变动。真正能够带来经济增长和就业的工业，尤其是制造业已经从美国渐渐消失了。目前美国的贸易顺差主要集中在服务业，尤其是金融业及信息服务业。这说明美国已经从实业立国转变为产业空心化的金融立国。（关于美国产业空心化，关山在以前文章里有详细叙述，有兴趣的小伙伴可以戳这里：贸易战升级，美国到底想干什么）

在此我们可以得出非常重要的结论，30年代大萧条的成因主要在于需求不足，而如今美国经济的问题不仅仅在于需求不足，而且在于供给不足。制造业领域美国严重依赖外贸，自身很难生产出产品，国内产能不足。再加上美国人并无储蓄的习惯，总喜欢借贷，这说明美国国内的需求能力也是不足的。

要解决美国当今的经济问题，远远不是像当年一样刺激需求这么简单。如今美国最重要的事，在于重新调整产业结构，提高制造业的占比，降低金融业的占比。这也就是特朗普这个老绅士一而再再而三吼着制造业回流的缘故。

但是想要回流制造业并没有这么容易。这个问题下文会继续讨论，此处再说说如今美国和当年大萧条的第二个不同。

第二个不同在于国际环境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小伙伴们应该记得上文说过，一般认为，当年的罗斯福新政挽救了大萧条之中的美国经济。可是事实是不是当真如此？我们来看一下的当年的罗斯福新政。

一般认为，罗斯福新政主要在于开始加大政府对经济的干涉，提高政府支出，刺激消费，是一个非常典型的凯恩斯主义的实践。然而事实上，罗斯福新政确实有增加财政支出的举措，但是罗斯福其实并没有严格的理论作为指导，他总是根据经济情况做出反应。今天试试这样做，明天试试那样做。

从1933年罗斯福开始实行新政以来，经济逐步出现好转。到了1937年，制造业增长六成以上，GDP也增长了四成。此时罗斯福认为经济已经全面恢复，于是想要通过加税来恢复财政。但这一举动，导致了1938年的再次衰退。一直到二战之前，美国的经济都没能恢复秩序。

战争对物资有着巨量需求。二战开始后，美国的工厂就开始加大马力进行生产。1946年美国的失业率降低到3.1%，极其接近自然失业率。到二战后期，失业率降低至2%，远远低于自然失业率的水平。此时的美国经济已经完全从大萧条中走出，甚至出现了过热的情形。因此有相当多学者认为，真正帮助美国走出大萧条的是第二次世界大战。

这场罕见的战争不仅疯狂刺激了美国经济的需求端，更在客观上转移了大萧条以来美国社会种种矛盾。二战结束之后，美国一跃成为世界霸主。

但是如今的世界不一样了。在当今世界主要强国都具备核威慑能力的情况下，爆发大规模战争的概率非常低。各大国之间只会通过代理人爆发冲突，顶天了也只会爆发局部、小规模、低烈度的战争。像如今美俄在叙利亚各自亲身下场对撕算是极其罕有的场景。

美国已经不可能再次通过大规模的战争刺激经济，更不可能由此转移国内矛盾。产业结构的失调，导致经济社会问题频频出现，却又无法转嫁矛盾，因此近些年美国焦虑无比，一会儿打贸易战，一会儿要搞TPP，端的是毛手毛脚。

因此美国只能通过货币政策来暂时压制矛盾，这就是第三个不同。在上世纪二三十年代，整个世界仍然采用金本位制度。各国货币的发行必须跟黄金储备协调，大大限制了货币政策的可能性。然而布雷顿森林体系早已崩溃，金本位制度也随之烟消云散，美国可以随心所欲地运用货币政策。当今的美国开始经常性的放飞自我，一言不合就开动印钞机印钞，美其名曰“量化宽松”。

前段时间，美国搞了两拨史诗级的骚操作。第一，美联储飞速把利率降为0，并且宣布实行无限量的量化宽松。何谓无限量的量化宽松？说白了就是想印多少钱就印多少。这么干是想要缓解前段时间市场上的流动性危机。毕竟熔断了4次，把大家都搞傻了，注入流动性就是为了稳住市场的大崩盘。从目前的效果来看，金融市场的崩盘已经暂时稳住，无限量宽松确实有点好使。

第二，美国参议院通过了高达2万亿元美元的经济刺激法案。要知2008年金融海啸的时候，美国的救助资金也只有7000亿。这一次的经济刺激可说是史无前例了。

各位小伙伴应该还记得，上文说过美国目前制造业已经被转移到国外，目前美国实体经济占比并不算高。在实体经济孱弱的情况下，巨量的货币刺激政策其实并不能够起到拉动经济增长的作用。毕竟，金融业需要实体做支撑，在美国产能不足的情况下，这些钱根本到不了企业，只会进入股市，继续造成股市繁荣的假象。

总结一下此次经济危机和大萧条的区别。大萧条是因为需求不足，而本轮危机在于产业结构失调，供给需求双双不足。大萧条时期可以通过战争拉动需求转移矛盾，如今不存在战争这个选项，只能通过印钱将危机爆发的时间推后。本文在此做出一个判断，美联储印钱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美国经济的问题早晚会有一个大爆发。而且由于如今美国产业结构严重失调，供给端和需求端都问题重重，一旦爆发危机将会比当年的大萧条还要严重得多。

种族主义抬头

美国产业结构问题可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早在2008年金融海啸时就已经显露出来。那个时候美国也是通过印钱，将问题强行按了下去，也造成了在缺乏实体支撑的情况下，美股作妖似地疯长了十年。此次新冠疫情对于美国是一个突发的暴击。之前由于疫情的冲击，美股恐慌式地暴跌。从目前来看，美股的下跌暂时又被美联储按住了，但是社会经济的矛盾越来越激烈，失业率暴增，种族主义也开始抬头。

在关山看来，美国失业率暴增倒尤尚可，种族主义抬头却是一件非常棘手的问题。上文已经说过，美国没有可能通过战争转移国内矛盾。但是社会的怨气总是要有宣泄口，这个宣泄口就是种族主义。

3月17日，特朗普在推特中将新冠病毒称为中国病毒。过了几天，他又自己打脸说不再使用中国病毒这一称谓。但是无论特没谱怎么自己扇自己，这都透露出一个非常危险的信号：美国社会开始出现对华人的种族主义。

上文说过，要解决美国经济问题，必须调整产业结构。无限量印钱不过是扬汤止沸，真正釜底抽薪的是制造业回流。这是特朗普的梦想，但也的的确确是在做梦。

制造业难以流回美国的原因在于：第一，美国工资高，缺乏竞争力。发达国家的工资总是高的，何况还有工会这一保护工人权利的神器。

第二，美国缺乏高素质工人。美国教育向来分两块，一个精英教育，一个平民教育。美国工人都是受放羊式的平民教育长大，一个个连十以内乘法都算不明白。指望他们高质量完成工作简直天方夜谭。

第三，也是关山认为最重要的，是美国制造业缺乏聚集效应。想要生产一样产品，企业家除了成本之外，总要考虑物流能不能跟上？仓储能不能跟上？生产这种产品的上下游相关企业能不能方便地找到？制造业越发达，这种聚集效应就越明显，越是能够吸引企业；而制造业越不发达，就越是无法吸引企业投资。因此，特朗普一直嚷嚷的制造业回流非常非常难以实现。

经济问题解决不了，失业率暴增，美国的各种白人黑人棕人红人什么的，一致把目标对准了华人。认为华人抢了他们的工作，害他们实现不了美国梦。但是工作这个事情不好说，你说被华人抢了工作，说不定被人嘲笑脑子笨活该被抢。因此这怨气一直憋在心里出不来。这次新冠病毒爆发，这些人忽然找到正当理由啦。要不是你们华人吃这吃那，怎么会有病毒？至于到底这病毒怎么来的，这些人才不管呢，他们只不过是为自己的无能找理由。再加上特朗普的推波助澜，情势突然不好控制了。

前几天有报道称，纽约一位华人女子在出门到垃圾时，被蹲守在外的一个人泼了硫酸。也有不少在美（以及其他发达国家）留学生表示，自己经常被攻击为病毒，并且被要求滚回老家。

西方人搞起种族歧视来可是一把好手。当年二战之前，德国经济濒临崩溃，于是犹太人就被推出来当替罪羊。这些年来这帮人日子过好了，就开始讲究政治正确，整天假惺惺地说所有人都是平等的。然而事实上，种族歧视、偏见、乃至仇恨一直埋在他们心里。

经济好的时候大家相安无事，经济一旦下行，势必会拉出一个弱势群体当靶子。所以美国国内的华裔就倒霉了。特朗普原话说的是“Chinese Virus”，他们可不会区分华人、华侨、华裔、中国人，在他们眼里全部都是Chinese。只要是黑发黑眼黄皮肤，就有非常高的概率被攻击。海外的小伙伴们千万保护好自己，该战斗的时候就勇敢去战斗，越是忍让，那些种族主义垃圾就越是嘚瑟。

特朗普这人虽然经常说一些石破天惊的话语，但是其实他对于美国经济形势的判断很准确。他想把制造业弄回美国，说明他非常非常精准地抓住了美国经济症结所在。最近美国确诊人数已经破了50万，但特朗普仍然不管不顾要求不得停工。这并不是因为他在发神经，而是美国经济已经确实到了一个比较危险时候，一旦停工，后果不堪设想。除此之外，他必须做点什么去宣泄民众的怒火。作为一个大国总统，公然煽动种族仇恨实在太下作，然而在美国经济内外交困的情况下，这是他所能选择的为数不多的选项之一。

这次疫情像一面照妖镜，很多平常看起来高大上或是小清新的国家一下子被照的现出了原形。尤其是以美国代表的一票西方强国，平常吹到飞起的牛皮一下子被捅破了大半。很多小伙伴甚至觉得，疫情说不定会引发美国的崩溃。然而关山判断，短期内美国并不会一下子崩溃。但是世界会因为这一事件出现一些新的变化，这种变化必然会开启美国衰退的趋势。崩溃或许为时尚早，衰落却已不可避免。2020年7月是一个美国企业债到期偿还高峰，即时没有此次疫情，美国的经济也岌岌可危。当7月美国企业债偿还期到来时，又会是一个经济走势的重要节点。到时候事态将如何发展，让我们静观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