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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时管理更需要战争思维——对疫情期间国际国内舆论战的点评

编者按

“资本国际”与“人民国际”的遭遇战。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中国遭遇到了一波紧似一波的舆论战争。从谩骂到定罪,从定罪到索赔,从内部到外围。党要管党,严格治党,意识形态阵地更不能丢,战时管理更需要战争思维,攘外必先安内,对国内“第五纵队”要限期剿灭,岂能让那些敌对势力大张旗鼓,振振有词,与国际敌对势力内外联动?!

子思:舆论围攻,中国正在遭遇什么?

子思2020-04-22来源:观察者网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子思】

当下国内流行的看法是,美西方主导的针对中国的舆论攻势频度和烈度最近一段时间都骤然加大,在新冠肺炎疫情的全球大流行问题上,中国遭遇到了舆论围攻。

表面看到的情况似乎是这样,攻击点来自美西方的政客和媒体,在他们的带动下,一些非西方国家的政客和媒体也随声附和,众口嚣嚣,此起彼伏,大有群起而攻之的架势。

国内的一些智库、媒体以及外交系统的驻外机构和发言人也及时进行了反击,主要方式是摆事实、讲道理、正视听。但显然未起到预期的作用,中国遭受到的舆论攻击一波紧似一波。

封面|美国福克斯女主播珍妮·皮洛(Jeanine Pirro)污蔑中国,指责中国“故意传播病毒”。字幕@人人视频

本文的要点是:针对目前的形势,有以下两点需要及时加以厘清。

第一、到目前为止中国遭遇到的围攻已不是一般的谩骂,而是定罪,谩骂属于舆论攻击,而定罪属于实际的侵犯行为,两者之间有重大差别。

第二、主导这次定罪行为的主体不能用泛称的美西方概而论之,也不是表面上的部分西方政客和媒体,而是背后的一个特殊的资本集团,一个具有强大政治行动能力的激进右翼集团。中国缺乏与这个右翼集团正面交锋的历史经验,以往主要是与美西方各国政府打交道,今后必须学会与这个强大的虚拟国家进行博弈。

下面对上述两个事实判断进行论述。

4月16日,共和党籍参议员汤姆·科顿以及共和党籍众议员丹·克伦肖发起草案,声称中国应该为美国爆发疫情而负责。

还说美国公民可以把中国政府告上美国联邦法院,想让中国政府为美国人的死伤、以及美国的经济损失进行赔偿。

国际舆论定罪

从历史上看,自从有了国际舆论,就有了国际舆论定罪这一配合帝国主义行径的侵犯行为。由于最早的国际传播完全掌握在西方国家手里,所以国际舆论定罪也就成了西方国家实施帝国主义政策的专用配套工具。先动用舆论进行定罪,再动用武力兴师问罪,成为了一个固定套路。

1870年,法国哈瓦斯通讯社、英国路透社、德国沃尔夫社和美国美联社通过签署“联环同盟”(Ring Combination),将世界新闻的采访与发布划分为四大势力范围,国际舆论这个事物应运而生,西方列强对国际舆论的垄断也随之确立。自此之后,国际舆论就长期掌握在了西方手里,除了前苏联时期曾一度打破其垄断,形成为两极格局。冷战结束后,虽然出现了基于互联网和新媒体的多极化局面,但美西方仍然凭借其超强的综合实力引领新媒体发展并继续成为国际舆论的主导者。

国际舆论对于美西方全球霸权的不可或缺,是无论怎样强调都不过分的,尤其是包含在国际舆论中的“自由定罪权”。这种享有近乎绝对自由的定罪权,功能极强,一方面可以给想要打击的对象随意加上任何一个说明它应该被打击的罪名,另一方面还可以把自己的严重犯罪行径掩盖起来或者轻易转移到别人身上。

二战之后的历史中即包含了大量扑朔迷离的国际疑案——“铁幕”和“冷战”论是如何出笼的?日本是如何脱罪的?美国出兵朝鲜半岛、出兵印度支那、两次海湾战争,这几次战争的发动理由都是如何制造出来的?1984年尼加拉瓜因为遭受美国支持的恐怖袭击将美国告上国际法庭时,美国是如何从中脱身的?2000年南斯拉夫入禀国际法庭指控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比利时、葡萄牙、荷兰和加拿大八个国家违反国际准则“向一个主权国家使用武力”,北约又是如何全身而退的?

可以肯定,如果没有对国际舆论的控制和对“自由定罪权”的垄断,以上事件的事实真相恐怕全部都要反转,其中的是非对错也全部都要颠倒,而真正的罪犯到底是谁也将大白于天下。但可悲的是,由于美西方的一手遮天,这一天并不会到来。

丘吉尔的“铁幕演说”,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社会主义国家(图略)

给真正的罪犯脱罪,给西方的对手定罪,全靠对于国际舆论的掌握。所以这并不只是话语权谁强谁弱这么简单,一旦涉及到脱罪和定罪的问题,则攸关一国之命运。

就当前形势而言,因新冠肺炎导致的死亡人数,在美国本土上以每天一个“珍珠港事件”(死亡2403人)的速度增加,同时经济和社会也都在遭遇历史上空前程度的重创。这对美国来说,成了一个大大超出其历史经验范围的极端事件。

美国的历史经验,主要是关于如何导致他国遭遇重创以及如何从他国遭遇的重创中获利这方面的,而反过来的历史经验,即美国自身遭遇重创、他国从中获利的情况,基本没有。

如果不考虑西方国家内部的冲突,那么从世界范围内看,近代以来的整个西方也是一样,大多数时期都是给非西方国家造成重创并从中获利,而很少有西方自身遭遇重创、非西方国家从中获利的情况。

直到近年来中国高速崛起之后,才有了中国屡屡获利、美西方自认为吃亏这种颠倒的情况发生。

及至本次疫情,如果正如当前形势所预示的,中国率先结束疫情、率先开放经济甚至率先挽回了损失,而美西方不仅遭遇了远比中国严重多少倍的重创,并且从此之后在越来越多的方面落后于中国,导致中国开始从稳定的领先优势中持续获利,那么,的的确确就是自西方崛起为世界霸权之后的第一次了。对整个西方来说,就是史无前例了。

在这种情况下,“自由定罪权”这个百战百胜的舆论“大杀器”还会留着不用吗?

这就是中国在最近几周遭遇到的舆论冲击波。应对这种“自由定罪权”冲击波,中国靠摆事实、讲道理是解决不了问题的,因为对方打的恰恰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的牌。

资本国际的“黑金中心”

下面再来看看牌桌上的真正对手到底是谁。

首先要看到,今天的中国毕竟不是建国初期的中国了。1951年美国与日本签署《旧金山和约》,美国坚持将日本的罪行限定在1941年12月7日之后,此前所发生的事都不与讨论。这就等于是将确定日本战争责任的定罪权完全拿在了美国一方手里,同时将中国和其他亚洲国家排除在外。这就是日本战后走上脱罪之路的那个起点,中国长时间里对此束手无策。

今天的中国不仅是数一数二的世界大国,而且与世界各国经济深度融合,早已成为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利益和责任共同体。即使美西方各国政府有心想要孤立中国并给中国定罪,在具体操作时也远没有那么容易了。3月下旬美国国务卿蓬佩奥在G7外长会上提议把“武汉病毒”和中国要为全球疫情负责的内容写进联合声明,却没能得逞,就说明了这一点。

但是这并不妨碍蓬佩奥一再上蹿下跳,使出浑身解数带节奏,试图组织起给中国定罪的国际社会一致行动。他这是在干什么呢?各国政府做不到的事,他指望谁来做呢?

如果认识到美国的政客大都是按照编好的剧本和台词进行表演的演员,那么就很容易理解,蓬佩奥那些重复性很高的言论,肯定是在表演给什么人看。

蓬佩奥的名言:我们说谎,我们欺骗,我们偷窃。图片来源:视频截图

正如我在上篇文章“新冠疫情为何让美国变得难以理解?”中所说,蓬佩奥此人在美国政坛上被称为“科赫的议员”,因为他的言行并不代表美国国务院,主要代表以科赫(Koch)兄弟为首的一个特殊的政治势力,连特朗普都在新闻发布会上将蓬佩奥戏称为the head of the "Deep State Department"[1]。因此沿着此人的表演主要给谁看这个思路,很容易就判断出给中国定罪这一轮攻势的真正出牌者到底是何方“神圣”。

这一股政治势力,来自于此前多篇文章中所说的“资本国际”或“币缘美国”的,但并不代表“资本国际”或“币缘美国”整体,只是其中的一个特殊的部分,或其中的一极。这一极最大的特点,是集中大量的金钱通过不透明的甚至是秘密的网络组织在法律的灰色地带开展政治活动,推动极右翼的、激进的“自由至上主义”,因此可以理解为是“资本国际”中的一个“黑金(Dark Money)中心”。

众所周知,美国政治中的“黑金”问题由来已久,政府政策长期被非法金融所左右。19世纪末美国大富豪参议员马克•汉纳曾有句名言“政治中只有两样东西最重要,第一是金钱,第二样我记不起来了。”[2] 到了今天,此种情况更甚。1972年“水门事件”中尼克松接受保险业巨头斯通200万美元竞选捐资的问题被曝光,引发的运动推动了日后竞选资金方面的改革。但到了2016年,科赫兄弟的组织网络为大选积累的政治资金竟高达8亿多美元,“黑金”问题在美国已完全失控。

科赫兄弟及其同伙们自上个世纪70年代就开始逐步通过越来越多的“黑金”深入影响美国政治,这个隐形组织与乔治•索罗斯等个别人的政治捐资行动完全不在一个水平上,公开的资料显示,该组织中有名有姓的18位亿万富豪截至2015年的财富总和就超过2140亿美元,而众多百万富翁级别的匿名参与者则可以忽略不计。一位观察者写道:

“没有人和他们一样花费如此之多,其突出的规模使他们与众不同。他们自有一套违反法律、操纵政治和混淆视听的方式。......我未曾见过任何与此相似的东西。”[3]

这就是“资本国际”中的那个“黑金中心”,金钱的来源和流向是黑暗的,金钱所推动的政治议程是黑暗的,总体上说其行动目的和所采取的手段的都是黑暗的,但仅仅因为投入的金钱数额巨大,一切都靠花大钱来摆平,所以在美国可以几十年长盛不衰,逐渐发展成一个屹立不倒的极右派政治权力中心。正如约瑟夫•斯蒂格利茨所指出的:财富造就权力,造就出的权力造就更多财富。

“黑金中心”的核心人物们并不直接竞选公职,自上个世纪80年代以来,他们已发展出一套更为有效的参政方式——将政客们当作“表演剧本的演员”然后由他们“为剧本提供题目和台词”。而创造题目和台词的工作室,就是遍布美国的众多学术机构和智库,“黑金中心”通过直接控制的各个私人基金会拨出大笔金钱长期赞助的学术机构和智库。

据统计,1950年美国私人基金会约有2000家,而到2013年已超过10万家,资产超过8000亿美元。众所周知,美国的私人基金会实质上就是“资本国际”的权力形式,这些私人组织大规模侵入到公共领域当中,不经任何选举、不受任何监督、也不负任何法律责任,只为财富和权力这个循环事业服务。

美西方的主流媒体,包括出版机构、著作人、评论家们,与被豢养的政客们一样,也大都分布在上述“黑金中心”私人基金会—学术机构和智库政治剧本的舞台演员这个三级结构的庞大体系当中,也大都靠“黑金中心”的金钱过活,殚精竭虑地为“黑金中心”的事业服务。

只要调查了解一下美国现任副总统彭斯、国务卿蓬佩奥等人与科氏企业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看看他们从大老板那里拿了多少钱;再调查了解一下除科赫兄弟之外这个团体里的另外一些公开身份的巨头,如梅隆银行和海湾石油公司(Gulf Oil)继承人理查德•梅隆•斯凯夫(Richard Mellon Scaife)、靠国防合同而发家的哈里•布拉德利(Harry Bradley)和林德•布拉德利(Lynde Bradley)、化学和军火公司巨头约翰•M.奥林(John M.Olin)、科罗拉多州酿酒业家族库尔斯(Coors)、密歇根州安利销售帝国的创办人德沃斯(DeVos)家族等,看看他们所控制的私人基金会的数量和每年从这些基金会流向大学、智库、出版社、媒体等机构的大量金钱,对于这个“黑金中心”左右美国政治乃至全球政治的强大能量,也就有了基本认识了。

可以认为,这就是当下中国所面对的那个真正对手。不要看围攻中国的舆论火力点来自四面八方,其实真正在舆论攻击中定调门、带节奏的那一批“主力队员”人数并不多,而且受着同一个政治组织的指挥。至于非西方国家部分政客和媒体的攻击谩骂,不过就是追随者出于从众心理的随声附和,不必当真。

看清楚了以上两点——1)这一波舆论围攻不是一般的舆论战,而是国际舆论定罪行为;2)发动者不是美西方部分政客和媒体,而是“资本国际”的极右翼“黑金中心”——也就更清楚中国正在遭遇什么了。

至于为什么中国会与“资本国际”的极右翼“黑金中心”发生了正面冲撞?考虑到“黑金中心”的很多核心人物在中国也有不少的投资,为什么突然转变了对中国的态度?这背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尤其是,“黑金中心”拉开架势要借此次疫情给中国定罪到底意欲如何?此举到底是战术性的短期行动还是战略性的长期行动,这些深层问题还需要继续认真加以观察。

参考文献:

[1]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video/politics/trump-makes-deep-state-department-joke/2020/03/23/aaf8d7d3-53e7-4e77-83ff-964ee8ccff86_video.html

[2] 转引自赵忆宁著《探访美国政党政治:美国两党精英访谈》-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4年7月

[3] 转引自(美)简•迈耶著,黎爱译《金钱暗流》-北京:新星出版社,2018-4

子思:新冠疫情为何让美国变得难以理解?

子思2020-04-14来源:观察者网

【文/观察者网专栏作者 子思】

新冠肺炎疫情的发展是一条被病毒传播率所加速的指数时间轴,随着全球大暴发的开始,世界形势也开始按照指数规律变化。今天发生的事情在数周前还完全无法想象,而14天之后世界又将是何等模样今天也没人能预测。一个接一个的“拐点”事件,让人们只感觉到时代巨变在发生,但却难以判断到底在发生什么?

新自由主义的失败?经济全球化的终结?东西方权力关系的转移?“后美国”世界降临?世界秩序的永久改变?无政府“乱世”开始?预测技术大都依赖于线性外推,当历史性转折加速发生时,判断力的基础也在加速崩塌。“西方的先进”、“美国的能力”、“时代的前进”……长期以来被视为想当然的牢固信念在令人震惊的现实面前纷纷解体。

人们能做的,就是一步步退回到更基本的认知中,依靠更牢固、更稳定一些的信念,勉强维持对这个世界的基本理解和预测。

美国变得难以理解

疫情发生以来,原本就已变得混乱模糊的美国,更加难以理解了。到目前为止,至少可以按三种以上的方式解释美国的怪异行为。

第一种:纯粹就是应对失败。目前,美国是全世界疫情最严重的国家,自4月8日起连续刷新每日新增死亡人数的世界纪录,仅纽约州一州的确诊数量就已超过了疫情第二严重的西班牙,而全美总计确诊数量已超过西班牙、意大利和法国之总和。

名副其实的“美国第一”灾情,被媒体普遍归因于整个国家在早期应对时的多重失误和决策不当。这个解释有很多人不相信,毕竟美国是世界上科技最先进、能力最强大的国家,怎么会在疫情应对上表现得像个失败国家?这就给其他解释留了空间。

第二种:有人故意让疫情暴发。这种解释包括了各种版本的阴谋论,从病毒就是美国实验室里人工制造出来的,到疫情全球大暴发美国政府早就知道,从美国为了打击中国而发动生物战,到欧美统治精英计划用流行病消灭全球过剩人口,诸多理论都有各自得以成立的逻辑。

阴谋论版本的特点是认为整个案子从策划到实施都是阴谋,动机和结果具有一致性。当然这种解释也是难以服人,关键是缺乏完整的证据链,而且观察到的实际情况和假设的原始企图两者之间也很难匹配。所以还有其他的解释空间。

第三种:半是阴谋半是失误。这种解释介于前两种之间,其基本含义是:抛开关于疫情起因的猜测,只观察事发之后美国政府的应对,其中似乎不仅只是应对失误导致的失控,似乎还包含了因势利导为己所用的动机。

就好像1941年的珍珠港事件被美国政府利用来动员全国介入二战,或2001年9-11事件被美国政府利用来动员全国发起反恐战争。这将是我们的珍珠港时刻、9-11时刻……”,类似的话近日来从美国高官口中频频说出。但是正在按战时状态动员起来的美国到底要干什么呢?与中国开战?减少世界人口?还是另有其他潜在意图?也没法说清。

这种难以理解的情况只发生在美国身上,并不会发生在其他国家身上。欧洲国家疫情控制得不好就是应对失败,不会被解读为别有用心;东亚国家控制得不错就是应对成功,也不会被看作是另有企图,都很简单。但美国却不一样,它是世界的领导者,如果疫情在美国持续肆虐,拐点迟迟不出现,真的发生了10-20万人口死去的惨剧,这哪里还是世界第一强国和领导者?

另一个美国——“资本国际”

一直以来都有关于美国并不是一个国家而是两个或多个国家叠加而成的解释理论,如华盛顿美国(或“地缘美国”)与华尔街美国(或“币缘美国”)的划分。[1]

一个叠加而成的合体国家,平时很难看清楚,土地、人民、政府都是一个,看不出背后还有另一个。但是到了非常时期就一定会暴露出来,因为如果存在两个以上利益主体,遇到危机的时候,相互之间就会有矛盾冲突。

疫情当前,如果把平时看不见的另一个美国分离出来,一些难以理解的事情似乎就有了新的解释。

按照“币缘美国”的定义,另一个美国是一个虚拟国家,这个国家的主体是一个通过紧密的资本关系(币缘)相互连接在一起的由150家左右金融巨头和大型跨国公司组成的全球网络,它的“国民”大约就是世界财富金字塔顶端的那1%人口,它的GDP大约是36万亿美元,超过中国和美国两个国家之和[2]它的“首都”在纽约的华尔街,它通过占据全球资本主义体系的整个顶层而主导着全世界。

由于这150家左右金融和工商业大型跨国公司的总部大部分在美国,并通过华尔街这个“首都”开展金融活动,因此它与现实中的美国是一个同体共生关系,并经常会将美国的政治和军事力量当作服务于其核心利益的工具。又由于它的主体公司及其关联公司遍及世界各地,“国民”也分散在世界各国,因此它实际上是凌驾在美国之上而并不归属于美国。所以更为准确的一个名字,是法国学者迪美尼尔和莱维在《大分化:正在走向终结的新自由主义》一书中的用语——资本国际”。[3]

回到新冠肺炎疫情问题上。毫无疑问,疫情在美国的暴发和蔓延,对于“资本国际”这个寄生的虚拟国家来说,有着与美国本身完全不同的意义。

第一、“资本国际”的“国民”基本上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1%人群,他们的生活世界本来就与其它的99%是隔离的。根据托马斯·皮凯蒂的数据,他们所占有的全部财富相当于全球财富总额的20%,平均财富是全球人均财富的50倍[4]。这足以保障他们和其家人自由选择居住在世界上最舒适、最安全、最远离穷人的任何地方,并获得最好的卫生条件和医疗保障。即使近在眼前的纽约州已经成了疫情的“震中”,但当地医院的拥挤和尸体的堆积也是远在天边的事情,与这个特殊人群基本无关。最近的新闻报道说Facebook的CEO扎克伯格去年一年花在安保和私人飞行上的钱高达2300万美元[5]。相比之下,另一个广为人知的数据是,有将近40%美国人拿不出400美金应急。

第二、既然人身安全不是“资本国际”主要关心的问题,那么经济就始终是它的头等大事,即使疫情大暴发也不能改变。所以人们首先看到的是美联储的“无限制QE”救市措施,而迟迟看不到来自华尔街的任何抗疫救命措施。在“资本国际”的盘算中,停工停产、经济衰退是远比多少人确诊、多少人病死严重百倍的大问题,如果世界各国都能够接受一边天天死人一边照常开工的“折中”方案,那是最好不过了。正如人们看到的,特朗普正在准备做出“我一生中最大的决定”即顶着疫情的冲击为了商业而“重新开放美国”[6]。这显然是来自“资本国际”的压力,而并非美国的本意。别忘了,“资本来到人间,从头到脚,每个毛孔都流着鲜血和肮脏的东西。”历史上利奥波德时期比利时人取自刚果的橡胶被称为“鲜血橡胶”,17世纪西班牙人在玻利维亚波多西山锡矿留下了800万印第安人尸体[7],即使到了20世纪的下半叶,西方的新殖民主义也直接或间接地导致了第三世界总计上亿人口的死亡[8]。用流行语说,“这就是生活”。

第三、美国本土因疫情死亡几十万人,对美国是件大事,但对“资本国际”不算是大事,所以才有特朗普那个令人震惊的表态:死亡人数控制在20万以下美国的防疫工作就算做得不错!人们不妨做个换位思考,从1%的人群的位置上俯瞰全球,先排除掉中国和东亚几个特殊的地区,看看欧洲和拉美的疫情,再展望一下未来一段时间印度和非洲的可能疫情,恐怕就明白美国“20万以下”的含义了。这很可能代表了“资本国际”关于全球将有数百万甚至上千万人口死亡的一个可以接受的预估。而相对于印度和非洲正在浮现的巨大灾难,死亡人数小于20万的美国将作为一个抗击疫情成功的国家重新领导世界。可以说,当今不会有任何一个主权国家无动于衷地接受这个疫情预估,甚至美国政府也不会公开接受,但对“资本国际”来说却完全没有问题。

第四、这也就解释了美国国务卿蓬佩奥的一系列离奇言论,包括极端的反华言论。此人在国会里被昵称为“科赫的议员”,从政之前就是科氏(Koch)企业的商业合伙人,步入政坛之后一直是科赫竞选资金的最大接受者。众所周知,科赫兄弟所控制的“自由伙伴”右翼组织是在过去40年里代表资本势力购买政治影响力的最大金主,掌握着企业游说、政治活动的非营利支出以及竞选捐款这三大渠道。即使是在宣称要“排干沼泽”即抵制政治捐款的2016年大选,“科赫兄弟的私人政治组织所发的工资,比共和党全国委员会的还多。”“倾注了大笔资金,给了至少19名参议员、42名众议员、4名州长的竞选,以及全国各地不可胜数的层级更小的选举。”[9],最后的结果,当然就如雅虎财经在大选次日的标题所言:“特朗普的胜利是华尔街银行的‘大满贯’”[10]。对“资本国际”来说,尽管特朗普靠民粹运动上台,游离在精英控制之外,但他本人不过是个会玩骗术的傀儡,而副总统彭斯和前任中情局长、现任国务卿蓬佩奥则都是科赫兄弟的家臣。所以蓬佩奥的言论实际上就是“资本国际”的传声筒,他对中国的攻击也就代表了“资本国际”对中国的舆论攻击。

第五、“资本国际”对中国的舆论攻击,并不基于意识形态,主要是出于资本的考虑。由于资本的逻辑单一而且直接,所以“资本国际”即使没有总统和内阁,没有人统一进行决策和指挥,它的主体企业却也具有超国家、超政治、超道德的共同行为特征以及目标上的一致性。仍以科赫家族为例,这个家族的族长弗雷德·查斯·科赫(Fred Chase Koch)“第一次享有大盈利”是在上个世纪30年代帮助斯大林时期的苏联建造现代炼油厂,接下来又与纳粹政权“重要代理人”威廉·戴维斯一起参与了希特勒时期德国炼油厂的项目,并从中获益。据记载,弗雷德曾说,“我认为世界上的健全国家只有德国、日本和意大利,因为他们全都在工作,并且努力工作。”[11] 这就代表了资本家关于现代国家的“资本标准”。无独有偶,华尔街摩根财团,也正是在那个时期按照“资本标准”将当时积极实行法西斯主义的德国、日本和意大利发展为三个新的客户[12]。可见,“资本国际”这个虚拟国家虽然寄生在美国,但却并不必然效忠于美国,它只效忠于资本。具体到对华政策,基于“政治标准”的华盛顿与基于“资本标准”的华尔街并不是同一套,中美之间双边经贸谈判,实质上是一场三边谈判,“资本国际”在其中有它自身的特殊利益。考虑到美国的主流媒体和蓬佩奥等领头的政客背后也都是“资本国际”的势力,而不是美国政府,他们主要为资本家利益说话,而不是国家利益代言人,那么针对中国的这一波越来越凶的舆论攻势,还是更多地要从资本的角度来看,而不能仅限于中美之间的国际关系视角。到目前为止,反华舆论攻势其实并未对中美之间实质性的经贸关系造成太大影响,仅见的现实影响是阻止了部分中国公司进入美国资本市场,这一点很可能是“资本国际”的阶段性目标之一。因为在中美经贸协议关于金融服务对等开放的原则之下,如果现实中中国公司进入美国金融市场受到一定的阻碍,而美国企业进入中国金融市场逐渐增加,肯定是符合“资本国际”整体利益的。

第六、“资本国际”针对中国展开的舆论战当然不仅只是一个战术,当舆论战的规模大到形成了战略性的压倒性优势,达到了一手遮天、掩盖真相、颠倒黑白、指鹿为马的程度时,对手就完全任人宰割了,这也是“资本国际”所追求的目标。历史上很多至今都难以翻案的事件,世人早已普遍接受了西方媒体给定的结论,但假的“真相”背后却是无数冤死的生命。这是一种系统性舆论操作的结果,诸如下列这样一些事实真相一直都被很好地掩盖了:最早的集中营并不是纳粹德国的发明,而是由英帝国在肯尼亚和南非建造的。对欧洲犹太人实行的种族灭绝并不是德国人的第一次,在此之前德国已经将纳米比亚的赫雷罗(Herero)部落中的大多数人消灭。欧洲的罗姆人(Roma)所遭受的大屠杀和犹太人类似,直到今天仍在受到法国和捷克等国的残忍迫害。在东刚果发生的导致300万-400万人被杀害的当地民兵暴行,背后是跨国集团和多个国家的政府。越战期间美国空军对柬埔寨实施的轰炸是种族灭绝性质的,所造成的伤亡远远大于红色高棉的行动所造成的死亡数,等等[13]。“资本国际”是一架将全球当作压榨对象的赢利机器,西方媒体舆论是确保这架机器顺利运转的根本保障,如果不靠西方媒体舆论掩盖真相,不把杀人者、被杀者和重大犯罪现场都隐藏起来,赢利机器就无法运转下去。这正是“资本国际”舆论战的战略性意义。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之后,各种迹象表明,中国已成为“资本国际”舆论战锁定的一个战略目标了,各种武器都在开火,非常熟悉的一幕已经开演了。

根据以上六点的分析,将“资本国际”而不是美国锁定为正在形成的新的两极世界中的一极,显然更有解释力一些。从美国方面看,二战结束时得美国拥有整个世界一半的财富,控制着西半球和两个大洋,占领着日本并掌握着西欧,是国际政治中名副其实的一极。而“铁幕”降下之后的苏联东欧集团构成为另一极,两者塑造了冷战时期的两极世界格局。但是,近半个世纪以来这个世界最大的一个变化,是金融和工商业跨国公司在“新自由主义革命”中成群崛起,并膨胀为一个相互之间紧密联系的全球网络。同时这些大公司每年花费大笔资金控制众多智库、媒体和非政府组织以左右全球政治,并通过与美国合体共生而拥有主权国家的实力。所以在国际政治分析中,原本由美国所占据的那一极就可以被“资本国际”所取代了。

当然,由于“资本国际”与美国长期混合交融,将前者的特性权当作后者的特性,继续将美国这个概念作为国际政治中的单一行为体,也问题不大。只不过由于这场百年不遇的全球疫情突然暴发,将很多深层的问题硬生生逼了出来,“资本国际”与美国之间的差异也愈发明显了。

谁是与“资本国际”对立的另一极?

冷战时期的美国这一极演变成了今天的“资本国际”,冷战时期的苏联这一极提前瓦解了,今天的俄罗斯和独联体已退化为多极世界格局中较小的一极,不仅无力抗衡实力巨大的“资本国际”,而且由于全面实行了自由资本主义制度,实际上也沦为了“资本国际”的一个附属部分。

但“资本国际”必然有它的对立面,这是由资本的本性所决定的。在一个主权国家之内,一国之内的资本势力受到本国左翼政治势力的抵抗,所推行的资本主义政策被社会主义政策所平衡。所以,当今世界各国并没有纯粹的资本主义国家,也没有纯粹的社会主义国家,大都实行某种程度的混合制度。

一旦越出了主权国家的范围,资本主义国家中的资本势力越过各国的国界,通过金融和工商业跨国公司的形式聚集成为一个“资本国际”,那么这个坐拥全球最大规模私人资本的巨无霸,就等于是摆脱了各国国内的左翼势力,通过超越主权国家而获得了新的自由。于是人们看到了“资本国际”在全球范围内以各种形式展开的金融战,犹如翱翔在自由的高空的雄鹰,对猎物的出击和捕杀,不再受到无法离开地面的四足动物的干扰。

左翼势力曾经也有过超越国界的世界性运动,当年叫做“共产国际”,属于共产主义运动的一个阶段,但最终还是消解在了各国的民族主义运动当中。“资本国际”通过近半个世纪以来全球范围的“新自由主义革命”成长为一个私人资本巨无霸并且“劫持”了美国这个世界第一强国之后,左翼势力反而是全面的退缩,于是力量的天平一边倒地倾斜了。

倾斜的结果,正如很多学者关注的,首先是财富的高度分化以及日益严重的国内不平等和全球不平等(如托马斯·皮凯蒂等人),还有一些学者指出了阶级力量的失衡(如大卫·哈维、诺姆·乔姆斯基等人),但对于“资本国际”所包含的全球政治含义,并没有太多研究。

如果“资本国际”早已经超越了“共产国际”当初所面对的那个“古典的”资产阶级,那么,超越了“共产国际”的21世纪的世界性左翼运动又是什么?

其实不是别的什么,就是近年来中国提出来的“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和“人类命运共同体”。

在2017年12月的中国共产党与世界政党高层对话会上,习近平说:

人类命运共同体,顾名思义,就是每个民族、每个国家的前途命运都紧紧联系在一起,应该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努力把我们生于斯、长于斯的这个星球建成一个和睦的大家庭,把世界各国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变成现实。

2018年3月他说:

中华民族历来讲求“天下一家”,主张民胞物与、协和万邦、天下大同,憧憬“大道之行,天下为公”的美好世界。

同年5月他说:

实现合作共赢、共同发展,不依附别人、更不掠夺别人,同各国人民一道努力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把世界建设得更加美好。

2019年3月他说:

我们要坚持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坚持全球事务由各国人民商量着办,积极推进全球治理规则民主化。我们要继续高举联合国这面多边主义旗帜,充分发挥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世界银行、二十国集团、欧盟等全球和区域多边机制的建设性作用,共同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

今年的新冠肺炎疫情发生后,习近平多次强调:

我们将继续本着人类命运共同体理念,同国际社会加强合作,共同战胜疫情。

相关的论述还有很多,但核心的思想很简洁,也很明确:以人民为中心,不是以资本为中心;各国坚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合作共赢的发展逻辑,不是你输我赢、你死我活的资本逻辑;推进全球治理规则民主化,不是“资本国际”一家独大;构建天下一家、天下为公的大同秩序,不是要么依附别人、要么掠夺别人的资本秩序。

对于当今世界的各个主权国家,关于“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和“人类命运共同体”的思想观念,完全可以接受,提不出反对意见,因为它是当今时代——这个由技术推动的全球互联互通时代——的“天下政治”,具有最高和最新的道义高度。

但是,“资本国际”却完全不能接受这一套。中国当代哲学家赵汀阳先生这样写道:

天下究竟是什么?……鉴于不可能逆转的全球化和互联网事实,尤其是人工智能技术的普遍化前景,可以看出,在未来,链接世界各地的技术系统所拥有的权力将明显大于国家拥有的权力,因此,政治核心问题将由国家内政以及国际格局转向作为全球共同问题的世界格局,同时,政治制度建构也将由主权国家逐步转向天下体系,即一种在多文化条件下保证世界和平及万民共享利益的世界制度,或者说一种世界宪法(world constitution)。其基本特性是:一个“无外”(all-inclusive)的互联世界,在其中不存在排他性(non-exclusive)的资源、技术和知识的制度安排。简单地说,一个非排他性的制度所定义的无外世界就是天下。[14]

很清楚,“资本国际”所坚持的就是“排他性(non-exclusive)的资源、技术和知识的制度安排”,如果它试图在未来的世界里进一步巩固其“排他性的”金字塔形世界秩序,那么,以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为核心思想的新的“天下政治”,就天然构成了与其相对的世界另一极。或者可以简称为“人民国际”。

而两极之间在道义上的新与旧、高与低,已经昭然若揭了。

习近平主席说:

中国共产党是世界上最大的政党。我说过,大就要有大的样子。中国共产党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中国人民谋幸福、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人类谋和平与发展。

这就是正在浮现的新的两极世界——“资本国际”与“人民国际”。新冠肺炎疫情没有打断它的出现,恰恰相反,由于“资本国际”方面和“人民国际”方面都采取了非常化的强力措施应对疫情,一方面是“无限量QE”和冒死重开经济,一方面是“人民战争”总体战和阻击战,实际上是以指数级的加速度推进了它的出现。

为什么会出现西方针对中国的歇斯底里的舆论战?为什么会出现西方和中国之间围绕疫情应对不同模式的无形较量?凡此种种异常现象,在新的两极世界的新格局中,也都有了解释。

参考文献:

[1] https://www.guancha.cn/zisi/2020_02_27_538634.shtml

[2] (美)威廉·恩道尔著,戴健等译,《目标中国》-北京:中国民主法制出版社,2013年1月

[3] (法)迪美尼尔,(法)莱维著,陈杰译.《大分化:正在走向终结的新自由主义》–北京:商务印书馆,2015

[4] (法)托马斯·皮凯蒂著,巴曙松等译,《21世纪资本论》-北京:中信出版社,2014-09

[5] https://www.cnbc.com/2020/04/10/facebook-filing-shows-zuckerberg-and-sandbergs-compensation.html

[6] https://www.theguardian.com/us-news/2020/apr/10/trump-press-briefing-council-taskforce-reopen-us

[7] (乌拉圭)爱德华多·加莱亚诺著,王玫等译《拉丁美洲:被切开的血管》-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8-11

[8] (美)诺姆·乔姆斯基、安德烈·弗尔切克著,宣栋彪译《论西方恐怖主义》-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12

[9] (美)简·迈耶著,黎爱译《金钱暗流》-北京:新星出版社,2018-4

[10] 同上

[11] 同上

[12] (美)罗恩·彻诺著,金立群校译,《摩根财团:美国一代银行王朝和现代金融业的崛起(1838-1990)》江苏文艺出版社

[13] (美)诺姆·乔姆斯基、安德烈·弗尔切克著,宣栋彪译《论西方恐怖主义》-北京:中信出版社,2016-12

[14] http://www.aisixiang.com/data/107708.html

网友精彩点评

九条街

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毛选

中国的对外政策是一贯的,有三句话,第一句话是反对霸权主义,第二句话是维护世界和平,第三句话是加强同第三世界的团结和合作,或者叫联合和合作。为什么现在我特别强调第三世界这一点,因为反对霸权主义、维护世界和平对第三世界有特殊的意义。---邓选

-----至今读来仍感慨,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

沙发上的豌豆

本人完全不在意西方的看法?西方国家得先从疫情中恢复,复工,开启经济社会机器!最后再来讨论他们想对中国做的的这种那种!如果前面这些都不能实现,动嘴炮没有任何意义。这个时期谁先恢复正常谁就胜利。饿着肚子光着屁股裸奔时大骂中国,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吗?嘴炮而已,“东屋”可以看看谁来!毕竟谁饿谁知道,谁冷谁知道?

guan_15862248511939

当联合西方联合起来制裁,要求赔款,国债扣押时,你就知道你有多幼稚,出口一下几近无,中国经济倒退N年只多不会少,靠内需?现在没出口国内企业几乎产值下降百分之四十左右,大量企业开工无产能,开工严重不足。真西方制裁下来了那才是大萧条。光喊口号现在的中国不是原来的中国了没有用。怎么度过这个危机才是考验国家领导人的智慧

天下风云123

严肃看待可以,夸大其词才是幼稚而不成熟。首先外国不是铁板一块,不可能都是一个态度。其次封锁中国也等于断了自已的生路,短期可以,长期办不到。西方政治人物台前叫的欢,但起决定作用的是资本力量,是需求与供给的经济规律在起作用。目前西方在中国有大量投资,中国工业产品供应全世界,盘根错节,怎么封得住。其三即使封锁天也塌不下来,八九之后西方纷纷制裁中国,结果又如何呢?中国在改革开放前一直处于半封闭状态,不也活过来了?天下事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中美之间摊牌是早晚的事,该来的总会来,怕没有用。

guancha_314

再难还难得过上世纪五、六十年代吗!

那时候“舆论围攻”不说,更要命的是“禁运”!

而更更要命的是那时很多东西我们还造不出来!

比如“抗生素”这种救命的东西。

这几天看《特赦1959》,杜聿明就因为西方禁运抗生素差点儿要命。

还是周恩来动用国家力量从香港买了一点回来救了他。

那时普通百姓有多难可想而知。

但,不也挺过来了吗!

再坚持10年,一切都会好的。

博纳

问题是黑金集团太急于攻击正义了,现在他们面临的是在疫情面前自己能不能活下来,美国在若干时日之后会不会分裂?世界到底还要死多少人?现在就是中国什么也不做,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躲过这个“坎儿”,现在五十个州为在中国买呼吸机,人脑子能打出狗脑子,众多西方国家都要靠中国的医疗物资从病床上走下来,你觉得黑金集团能得惩?无论是打嘴架还是动拳头,现在太早了点吧?

SNK

1.众所周知,西方并不是一味反对中国。其中也有为数众多的从客观理性的角度支持中国的一方,以及出于政治敏感不得不选择中立的阵营,以及借讨论中国成就用于攻击国内政治对手的阵营。但是,文中所说的攻击抹黑中国的阵营,仍然占据着统治地位,是统治集团维稳、转移话题的中坚力量,这才是最危险的地方。

2.面对那些不反对中国的一方,该研究如何把他们从“自由世界”中分化出来,在保证他们多为中国说公道话的同时,防范反华势力打“亲中牌”搞道德绑架和舆论挟持,保证正面的中国形象最大程度为当地的百姓听到、感受到。

3.关键时刻,能硬怼的时候就硬怼,尽量在对方民众间保证一定的存在感。

微博网友_23873101

1、中国不怕,那么多沟沟坎坎、制裁封锁都走过来了,还怕西方再叫嚣一次?2、做好准备,防患于未然,3、西方不是铁板一块,拉拢一批,打击一批,各个击破,4、面对国际舆论的攻击、定罪,中国媒体要发挥反击作用,不要只是被动解释,要主动进攻,要以其之矛攻其之盾,要以牙还牙,同时要清除媒体中吃里爬外的人,5、新冠疫情是对中国的考验锻炼,并且证明中国是通过了考验锻炼,现在危转换成了机,中国要乘势扩大自己的优势、战果。疫情客观上帮助中国打击了西方敌对势力,这是花多少钱多少精力多少时间都难做到的,中国必须利用这个机会——有的明说明做,有的不说暗做,有的只说不做,有的不说不做让第三方去说去做,6、总之,做好准备,化危为机,做到有理有利有节有力做好自己的事情。

读后感与编者按

“资本国际”与“人民国际”的遭遇战。谁是我们的敌人,谁是我们的朋友,这个问题是革命的首要问题。新冠肺炎疫情期间,中国遭遇到了一波紧似一波的舆论战争。从谩骂到定罪,从定罪到索赔,从内部到外围。党要管党,严格治党,意识形态阵地更不能丢,战时管理更需要战争思维,攘外必先安内,对国内“第五纵队”要限期剿灭,岂能让那些敌对势力大张旗鼓,振振有词,与国际敌对势力内外联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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