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顾币制改革——窥视中国共产党经济之“能”

黄忠良 · 2021-03-10 · 来源：乌有之乡

币制改革我党能成功，务实的物资本位制度和举国之力的体制机制起到根本作用。这也是毛泽东等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国化的实际运用，我们党结合实际创造性的从农村建立政权，依托物资发展经济，走出了一条独特的“农村包围城市”经济路线。

回顾币制改革——窥视中国共产党经济之“能”

作者：黄忠良（国家档案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史学习教育动员大会上强调“学党史，悟思想、办事实、开新局”。在建党一百周年之际，本文借用历史，对比共产党“山东币”改革成果和国民党“金圆券”推行效果，诠释中国共产党为什么“能”，重温我党依据实际解决问题的优良传统，牢记我党“无限责任政府”的初心使命，为今后开展经济建设进行理论探索。

一、 本文经济分析逻辑

本文先交代旧中国的经济形势，进而从商品市场、货币市场、劳动力市场三个层面进行比较分析。①商品市场讲供需，本文借此分析“物资本位”制度对化解供需矛盾的重要作用;②货币市场讲通胀，本文借此分析国民党滥发货币导致改革失败;③劳动力市场讲出清，本文借此分析稳定的政治环境对提高劳动力积极性的意义。

二、 旧中国经济形势

旧中国整个经济，为帝国主义所控制。铁矿、煤炭、电力铁路等控制权半数以上属国外。工业基础薄弱，战争破坏严重;农业生产低下，农民负担沉重;城乡市场萧条，购买力低下;通货膨胀，物价波动。以上种种，尤通胀对经济危害最大。

三、 分析国民党币制改革之法

抗战期间支出增加，国民党法币大量发行。战后，为支付与共产党作战的军费，发行量更加大增，由抗战胜利时的5兆569亿元，上升至1948年8月的604兆元，三年间增加超过一百倍，以至通货膨胀增加11倍有余。国民党当局十分清楚经济形势之严峻，蒋介石1948年进行币制改革“以金圆券代替法币，法币须在当年11月20日前兑换，金圆券1元折合法币300万元;禁止黄金、白银和外币流通”。以此强行收缴金银外币，发行新货金圆券。但这场国运之战却以失败告终。原因如下：

(一)选人之错

经济政策强调“威信治理”，因趋同才成趋势，威望大之人可让群众短期内行为趋同，成为趋势。1948年5月王云五被任命为财政部长，此人虽颇有能力但在财经领域话语权不够，各界人士对此任命颇感惊奇，认为王云五“与财政金融素少渊源，仅凭其商务印书馆的管理经验，堪当财政重责?”此人阅历既难令人信服，政策推行必然受阻，可谓出师不利。

(二)本位之错

纵观国民党政府1948年币制改革整个过程，其核心为设法回收黄金白银或外汇等作为储备，配合国家信用推行金圆券来应对通胀。但经济学基本原理告诉我们，任何一个经济社会，不管是稳定物价还是稳定经济首要是物资供应稳定。货币不管是纸质货币还是贵重金属甚至外汇在没有国家信用背书又缺少物资做保障的情况下均会被淘汰。

(三)数量之错

本次币制改革本是为医治通货膨胀，但国民党金圆券的发行量确大大超出计划数量，在《修正金圆券发行办法》公布后半个月内就多发行了8千余万元，从而为通货膨胀的趋恶性化打开了闸门。金圆券一举贬值80%，连立法委员皮德中在立法会议上都感叹：“这不是通货膨胀是什么?”币制改革实际宣告失败。

四、 分析共产党币制改革之法

自1938年起，山东根据地开始发行自己的“北海币”，但种种原因导致北海币很长时间只能为辅币，无法大面积推广。1943年起，薛暮桥奉命“留在山东三个月，帮助解决货币斗争问题...”山东根据地政府宣布了全新的货币政策“山东根据地只允许山东币作为唯一法定货币流通，原先使用的法币、金银全部禁止流通，并按市价兑换成山东币;今后每发行100元山东币，工商局会用其中50元用来购买农产品与生活物资”。

至四年后，山东币已在解放区已成法币并有侵吞上海之势。其成功原因可总结为一下几点：

(一)脱离贵金属

中国共产党可谓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国化的集大成者!马克思认为货币是各种商品的一般等价物，不必定与金银联系。且当时贵金属几被国民党掌控，用其为“锚”反而成为掣肘。所以薛暮桥提出“要稳定物价只有驱逐法币，建立自主货币市场”，但该币不需与贵金属挂钩，实际上宣告了脱离贵金属，此乃当今经济的主流。美国虽认识较晚，但也于1971年宣布美元与黄金脱钩。国民党则完全脱离实际，到丧失执政地位时还在坚持贵金属本位，认为只要有足够金银外汇，就能稳定物价。

(二)物资本位

当时在各解放区，财政预算的单位并不是人民币“元”，而是小米，据薛暮桥回忆“各解放区虽然发行货币币种不同，货币量不同，但大体上是解放区每人30斤小米的货币量，超过这个则引发通胀，货币贬值;反之则货币不足，谷贱伤农”。正是这种“物资本位”的体制才能为货币背书，保证其发行和流通。研究美国经济史可以发现，放弃金本位时也美元饱受质疑，后因其找到物资“石油”为“锚”才有了美元今天的地位。国民党素来没有组织物资的经验，其任何货币政策只能脱实向虚，难以为继。

(三)政权稳固

法币作为一种依附货币，其信用需维系在稳定政权之上，好比一家企业，当其做大做强后各家银行会主动联系，提供资金，因认可你为优质客户。“山东币”广为推广使用也因解放区不断扩大与共产党的政权稳定形成正向螺旋关系，将此纽带越拧越牢，解放区不断扩张让共产党的执政地位得到进一步巩固，也让其发行的发币信用更好。

五、 中国共产党经济之“能”

经济必须向历史学习，因很多政策无法量化实验，但横向比较其他经济体的发展历程能总结经验和逻辑，进而探寻经济运行的规律。中国共产党的发展壮大为世界经济提供了宝贵的研究素材，其在不同时期就经济问题解决之法即便当下，眼界依旧超前。是以很多经济体治理危机沿用我党之策。如2008年金融海啸时美国动用美联储注资主要银行，正是我们建国初期经济上“淮海战役”中调拨物资注入城市之法;再如本轮新冠病毒肆虐时，主要经济体在我们停工停产时冷嘲热讽，但我们复工复产后却纷纷宣布“封城”。

币制改革我党能成功，务实的物资本位制度和举国之力的体制机制起到根本作用。这也是毛泽东等中国共产党领导人对马克思主义经济学中国化的实际运用，我们党结合实际创造性的从农村建立政权，依托物资发展经济，走出了一条独特的“农村包围城市”经济路线。

纵观经济史，此制度只有根植于广大农民、建立对全民承担无限责任的中国共产党政权才能构建。历史证明，共产党打江山打的漂亮，坐江山做的稳固。回到当下，西方主要经济体对经济研究不可谓不深，宏观政策不可谓不正确，但执行效果却与我大相径庭，原因为何？政治体制乃保证经济政策执行之牛耳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