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生物防御两党委员会呼吁实施“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

作者：郝继英  来源：国防科技要闻

1月15日，美生物防御两党委员会发布《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战胜生物威胁》报告，建议美政府紧急实施“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制定《国家生物防御科技战略》，重点开发15项关键技术，每年投入100亿美元，力争在2030年前结束新冠大流行病威胁时代，消除美国应对生物攻击的脆弱性。

相关背景

美生物防御两党委员会前身为“生物防御蓝带研究小组”，是由两党前高层决策者和专家组成的美国高端生物防御智库。主要职能是评估美国生物防御现状，提出改革建议。2018年9月出台的美国《国家生物防御战略》，就源于其所提建议。2019年以来，该委员会通过审查美政府在生物防御领域的战略、计划和研发项目，对美国生物防御研发工作的全面性和有效性进行了评估，确定了“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的基本目标，并于2021年1月15日正式发布《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战胜生物威胁》报告。

该委员会认为，新冠病毒大流行给美国敲响了警钟，世界再也不能把新冠病毒大流行这样的毁灭性生物事件视为百年一遇的罕见事件，下一个生物威胁可能更具破坏性。生物技术的持续突破，减少了获得或修改病原体的障碍，降低了制造生物武器的技术壁垒，引发了对未知严重疾病的新型生物制剂的担忧，增加了蓄意生物攻击或实验室事故造成大流行的可能性。生物威胁已危及国家安全，影响了军事任务，动摇了威慑能力，对手已清晰看到美应对生物攻击的弱点，有可能利用此机会挑战美主导地位，试探美维持全球秩序的能力和意愿。因此，美应立即实施“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发展抵御所有生物威胁的能力，并在十年内结束大流行病威胁。

报告要点

报告提出了“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的基本设想和实施建议，确定了应纳入计划优先发展的15项关键技术。

（一）计划基本设想

“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将汲取“阿波罗登月计划”等大型项目的成功经验，由政府统一组织，协调调动联邦政府部门、学术界和私营企业等相关力量，在考察美国应对新冠肺炎、埃博拉等疫情的措施基础上，制定生物防御的国家路线图，发展消除生物威胁的能力，有效应对生物威胁的巨大挑战。生物防御两党委员会认为，该计划的实施，将使美国有机会动员全国力量并领导世界应对生物威胁的挑战，在未来十年内有望实现对任何新型病原体的溯源和持续追踪，能够向全国每个家庭分发快速即时单人检测工具，可在几周内完成疫苗研发和分发，形成有效的治疗方案，从而彻底消除大流行病的威胁。此外，该计划还可能在精准医疗、可持续食品生产、大规模制造、太空旅行等领域取得突破，促进美国生物经济增长，增强国家实力。

（二）实施建议

为实施“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报告提出四个方面的建议：

政府和国会应全面实施2015年《国家生物防御蓝图》报告相关建议，使美国能够有效应对故意引入、意外释放和自然发生的生物事件。具体建议包括：强调创新至上；对开发医疗产品的企业采取激励措施；鼓励开发快速即时诊断工具和方法；开发现代环境生物威胁监测系统。

政府应制定并实施《国家生物防御科技战略》。《国家生物防御科技战略》应作为《国家生物防御战略》附件，重点关注“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的技术优先事项。该计划应由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的专职副助理领导，国家科学技术政策办公室主任负责确定所需技术能力的优先级及研发安排。

国会应实施生物防御预算的统一编制。国会应要求管理与预算办公室提供“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的跨部门预算，作为生物防御统一预算的组成部分，以便协调战略性机构间工作。

国会应为“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提供多年期拨款。计划经费额度应符合其目标要求，国会应给予其多年预算授权，支持政府机构采购需要数年时间开发和生产的医疗产品。

（三）15项关键技术优先事项

生物防御两党委员会根据125位专家的意见，确定了“阿波罗生物防御计划”的15项关键技术优先事项。

01.原型病原体候选疫苗。针对已知可感染人类的25种病毒家族，为每个病毒家族投资开发至少一种原型病原体的疫苗，为下一个未知的生物威胁做好准备。

02.暴发前使用的、针对多种病原体的治疗药物。开发能够有效对抗多个种系病毒的疗法，包括宿主定向抗病毒药物和单克隆抗体。

03.灵活和可扩展的药物制造。开发平台技术（即使用相同工艺，生产针对多种不同病原体的药物或疫苗的技术），确保实现下一个大流行病原体治疗药物和疫苗的大规模快速生产。

04.药物和疫苗的无针给药方法。开发自我给药技术，通过皮肤、鼻内、吸入、口服等方式，将药物和疫苗输送至体内。

05.无处不在的测序。开发宏基因组测序技术和新型测序方式，优先考虑能实现微型化、少量试剂甚至无试剂测序的技术。

06.微创和非侵入性感染检测。开发可穿戴设备，以及检测个体散发的挥发性化合物的非侵入性和最小侵入性检测技术，实现对高危、高关注、哨点人群感染的检测。

07.大规模多路检测能力。开发能够同时检测多种病原体、耐药基因、生物标记物的技术，优先考虑能使检测移出集中实验室的技术。

08.快速即时个人诊断。开发易获取的、最小侵入性的、便携式、易于操作的个体感染检测技术，并实现个人检测诊断数据与公共卫生数据系统的集成。

09.数字化的病原体监测。建立监控美国境内外生物威胁的系统，实现与国家病原体监测与预测中心的数据互操作。

10.建立国家公共卫生数据系统。有效整合管理并及时分析来自各级政府公共卫生机构的数据。

11.建立国家病原体监测预报中心。实时汇集临床分子诊断、哨点监测等多种来源的数据，通过建模改进传染病预测，有效应对季节性传染病，以及新出现的和工程化的病原体威胁。

12.新一代个人防护装备。开发可重复使用、适用所有人群的个性化单人防护装备，建立和维持分布式生产能力。

13.抑制建筑环境中病原体传播。开发可负担的空气过滤和杀菌系统、杀菌材料、污染物中和、病原体实时感知等技术和能力，减少病原体通过空气、飞沫、媒介等进行传播。

14.综合实验室生物安全。研究分析实验室事故，开发确保实验室生物安全的新功能和新工具，实现实验室生物安全系统，最终部署到所有生物安全实验室。

15.阻止和防止恶意行为者的技术。开发生物归因、基因工程检测等技术，利用机器学习技术区分自然的、工程化的DNA，提高针对蓄意生物事件的调查、证据分析和归因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