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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少年刘学州之死!

刘振起:出路何在?

刘振起 昆仑策研究院 2022-02-03 云阿云智库•大事件

春节,难得的休息,捋捋累于心的网信,在这个标题下说几句话。

一直萦绕于心的信息,刘学州,一个15岁的男孩,黄金般的年龄,却被生活所迫自杀了。他的自杀,成为社会的伤痛。善良的人们发出叹息:“可怜的孩子呀!你怎么这么命苦啊!”

昆仑策高级研究员李光满发出檄文:《追问少年刘学州之死!》。开篇说:“读过刘学州《生来即轻,还时亦净》的遗书,我感到压抑、伤感和愤怒,不禁追问,到底是谁杀死了刘学州这个年仅15岁的孩子?”

水泥钉说:“年轻,善良,乐观,坚强的刘学州死了,压死他的稻草显然不是一根。”“他的父母是罪魁祸首,新京报是直接的帮凶,还有一大批自私麻木却自以为聪明的看客。”

刘学州自杀了,他留下了长长的遗文。这遗文是他15年的总结:“感谢给我一次体验疾苦的机会”。这遗文滴着血 “道尽了他短短15年却阅尽世间苦痛与黑暗的一生”。“他的一生,就是一出荒诞与现实夹杂的令人心碎的悲剧。”

刘学州的自杀和悲惨遭遇,成为了扎向善良人们心头的刀子。

那么,刘学州不死会是怎样?

有文章讲,他即将年满16岁,按他的学校规定,年满16岁就要去电子厂实习1—3个月,每天12小时以上工作,每时15元工资,每月无休,请假1天扣3天工资,有形容道:“追魂夺命流水线,暗无天日鬼车间。”实习结束,他就将是拼命地为当“房奴”而打工赚钱。诚然,但愿他不像那个“流调中最辛苦的中国人岳荣贵一样,像机器一样没日没夜地打工。”

公众人物小萌主播的一则视频,介绍了温州一个被生活所迫的流浪老人——郑祖龙,用假币买面条的故事。视频中说,郑祖龙老人身无分文,他自己手绘假币,去买了5年面条,一直到逝世。而诚愿接受这假币,赞助他5年面条的,是好心的李国色夫妻。小萌说,由于他们的善良,“使这位被生活贫苦所迫的流浪老人避免了食不果腹的窘迫”。

说到温州,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的认识,那是最富庶的地方,人人吃喝不愁,人人安居乐业,人人各得其所。我记得一次与温州的几个人吃饭,他们当中有村书记、村长和私企老板,这约是15年之前的事了。坐在餐桌上,餐聚的组织者对我说:“你可不要小看了这些人啊!他们可都是千万亿万的身价啊!”

小萌的这则视频,使我对温州又有了新的认识。

在温州,千万亿万身价的富翁是真实的,身无分文的流浪汉也是真实的。这恐是私有制无解的恒式。

笔者想起了两个亲表兄。我的两个姨表兄,大表兄智障,二表兄也非聪明,而姨妈和姨夫去世早,两个表兄说起来就成了低智商的孤儿,有幸的是,他们在毛主席时代,是生产队的社员,在生产队的大家庭中,他们干力所能及的劳动,记工分,分粮菜,居家生活,既没有流浪,也没有被歧视。我想,假如刘学州是在一个公有的集体组织中,例如像河南省的南街村一样的地方,可能会是不一样的。一来在南街村受红色教育,社会主义的道德蔚然成风,他的父母不会沦落到这般的丧尽天良;二来即使是他父母走起,南街村社会主义的集体所有制就是刘学州的家,会自然地给予他应有的关爱。倘若如此,刘学州的悲剧就是完全可以避免的了。

全国唯一幸存的人民公社——周家庄人民公社,有一位名叫王敬棉的特殊家庭。一家4口人,丈夫37岁时因一次意外摔断了腰,瘫痪在床30多年,大女儿40岁,是个智障人,小女儿30岁,从出生就是脑瘫,全家就靠一个67岁的女人养活。这样的一个家庭,困难之大,显然“泰山压顶”一般,然而在周家庄这个社会主义的新农村里,王敬棉一家却过得吃喝无忧、心情舒畅,充满了阳光和活力。

刘学州的自杀,孤独老人的流浪,都说明了我们社会治理的任重而道远。出路何在?李鼎铭先生说过:“社会主义是天公地道的主义”。穷人的出路,就在于走社会主义的道路,像南街村、周家庄那样。

近期最爆频的信息,还有东莞康华医院的会标:“虎虎生威迎新年,手术室里全是钱”。

从图片看,那是幅年终总结会议的会标。这个会标,能读出两层意思:一层意思是回顾2021年,挣了很多钱,很兴奋;另一层意思是展望2022年,还要再加把劲,再挣更多的钱。

这个会标,无疑是该医院内心独白的袒露。

而会标引爆了网络,遭到了漫天声讨和责骂。医院赶紧道歉,并表示要作出相关处置。笔者以为,会标是真实的,道歉却是虚伪的。“你是要减少手术费吗?”显然不是;“你是要换掉写会标的几名员工后,改变医院的运行规则吗?”显然也不是。你医院要做的,无非是平服舆论,保证继续多赚钱。当然,这样说你,也并非公平。哪个医院不赚钱呢?不赚钱,你们投资办医院干什么呢?

所以,我觉得你不用道歉,你倒是应该告诉你的员工学学行业套路。你看看北京最著名的某和医院的那位高级专家说的,“医院也好,医生也好,不要嘚瑟,要闷声发大财;穷人没什么钱,还容易闹纠纷,要想法赚富人的钱。”

你看看人家,既赚得盆满钵满,还装扮成了关爱穷人的大善人。

我们不得不说,著名大医院的大专家,满嘴念的是赚钱经,这也着实让人后脊梁冒凉气啊!是的,他说出这个道理:资本和医疗的结合,就是对病人的敲骨吸髓。因为,资本投资医院和开发药物,赚钱,赚更多的钱,是必然的逻辑。不然,就不叫资本。正如美国高盛人说的:“快速或一次性治愈患者的商业模式并不利于医药资本集团的长期利润。让病人终身服用才是药物开发的最高法则。”

有了这样的逻辑,就有了这样的事例:河南许昌郑州金域临床检验中心有限公司区域负责人张某东涉嫌投毒;贵州遵义的欧亚医院被诉投毒诈骗,对病人进行虚假检查,在病人身上制造创伤,将小伤口搞成大伤口,将小病弄成大病,逼迫人留在医院或手术台上,受害人多达2万多名。

更为可怕的是,这不仅仅是私营医院,公办的医院也好不到哪里去。北京三院肿瘤内科医生张煜,就发万言长文揭露该医院为了赚钱而致患者人财两空的事实,大声呼吁“请求国家早日设立医疗红线”。

事实就是这样,医院定位在赚钱上,定位在创收上,定位在通过医疗来弥补经费不足上,那就必是患者的灾难。因为医院要赚钱,科室要盈利,医生要奖金,都要从病人身上找,从而司空见惯的现象也就发生了,不必要做的检查做了,不该开的药开了,不该支架的支了,不该搭桥的搭了,不该手术的手术了,一系列的不该都发生了。

这种情况下,医院办的越多,老百姓看病的负担就越重。看不起病,就将永远成为压在普通人民群众头上的大山;因病返贫,就将永远成为实现共同富裕国策的拦路虎。

中国这样的人口大国,医疗保障是民生保障的顶天大事,出路何在?

著名学者李玲教授讲,上世纪70年代,我们依托农村集体经济创造了合作医疗、赤脚医生、三级医疗保健网,保障了老百姓看得起病,世界卫生组织和世界银行向全世界推广中国的经验。毫无疑问,那时能做到,现在也应能做到。归根到底,就是个制度问题,出路在于走公有的全民免费医疗。否则,国家拿出再多的钱,也只能是喂肥医院和药企。

(作者系昆仑策研究院高级研究员,解放军原后勤学院教授、博导,《毛泽东精神》作者,中国红色管理研究专家;来源:昆仑策网【原创】,作者授权首发)

追问少年刘学州之死!

原创 李光满 李光满说 2022-01-25 云阿云智库•大事件

1月24日凌晨,十五岁少年刘学州在三亚海边吞下几十片抗抑郁药之后不治身亡,他在留下的一封遗书中,讲述了他短而苦的一生。读过这封《生来即轻,还时亦净》的遗书,我感到压抑、伤感和愤怒,不禁追问,到底是谁杀死了刘学州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

刘学州在《生来即轻,还时亦净》的遗书中写有这么一段话:

“把痛苦倾诉到大海中,

也把生命还给这个世界。

与其抱怨这人间疾苦,

不如感谢给我一次体验疾苦的机会,

及时的道别这人间疾苦。”

“阳光照在海面,

我也归于大海,

从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

也带走了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

这些话不是诗,却胜似诗,不是偈句,却胜似偈句。读着这样充满哲理和禅思的句子,你不会想到这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年在人生的悬崖边缘留下来的,此时你会不会想起海子的那首《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告诉他们我的幸福”/“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可惜,在写《生来即轻,还时亦净》这封遗书时,刘学州面朝着大海,内心里却并没有春暖花开,他想有一所房子,或者租一间房子,最终只有乡下他养父母死后留下来的那间在烟花爆炸后已成废墟的泥瓦房,他想和每一个亲人通信,可他的养父母在他四岁的时候已死,他的生母已经拉黑了他,他的生父也在网暴他,他面朝大海,已没有春暖花开,只感到生无可恋,唯有归于大海,道别这人间疾苦。

悲乎?

刘学州在《生来即轻,还时亦净》中写道:

“希望我去世后,舅舅舅妈一定要照顾好我的姥姥姥爷,大伯叔叔姑姑也好好的照顾爷爷奶奶,我在这个世界上承受了太多了,所以请不要为我伤心呀,因为我放下这一切,是我新生的开始,对于我来说,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所以你们应该要我为感到开心哟。”

“我的账户百分之五十的积蓄是我自己上班挣来的,这些留给我的姥姥姥爷,因为他们只有我的舅舅了,这些钱虽然很少,但是我希望我的姥姥姥爷可以不被世俗所包围,希望他们余生可以放下一切,好好地弥补一下自己。我的爷爷奶奶还有很多孩子,所以爷爷奶奶不要怪我哟!你们也要注意身体。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也是很多网友资助我的,委托我的舅妈替我捐给“石家庄孤儿院”,给那些小朋友们买一些漂亮哒衣服和好吃的,替我把这份爱心传递下去。很感谢这一生遇到的所有关心我的人,也和你们说一声道歉,我辜负了你们。”

从这段文字里,你会不会感受到了刘学州是一个多么善良的孩子,在他即将告别这个世界的时候,他想到的是养育他长大的姥姥姥爷,让他们不要伤心,要为他“新生的开始”而感到开心。在他生命的最后,他将自己留下的微薄的钱分成两半,一半是自己打工挣的钱,留给姥姥姥爷,另一半是社会网友资助的钱则捐给孤儿院,并委托舅妈将他的这份爱心传递下去。

或许刘学州就是一个天使,他在教人世间的人们如何爱,如何善待他人,如何善待社会,如何传递爱心。

然而没有人知道刘学州的内心有多苦,他说:“不奢求大家可以同情我的遭遇,因为在我努力让我被悲伤掩盖,尽力的让大家看到我阳光一面的时候,把笑容展现给大学的时候,对我更多的是攻击,但是,希望这个世界上少一些内心黑暗恶毒的人,我很喜欢大海,因为我感觉它可以装下很多声音,人间疾苦,我已经受够了。”

在刘学州仅有四个月大的时候,就被他的亲生父母和人贩子一起将他卖给一户人家,在他四岁的时候,他的养父母在一场家庭作坊的烟花爆竹爆炸中死亡,此后在姥姥姥爷和舅舅家长大。现在他养父母的家“进了大门看到我的家已经破烂不堪了,破烂的屋子里是被大火烧掉的家具和房梁的灰烬。在屋子外面的地上看到了我烧掉一半的蓝色书包。”

上小学时因为他是被买来的孩子而受尽了同学们的欺负。“后来就开始在我们村子里上学,上学时同班同学的很多家长告诉同学们不让他们和我玩,后来就成了大家抢我文具,推我进厕所,各种诬陷我,老师听到了以后不给我反驳的机会,直接打我,认定就是我错了。”

“到二年级时就开始去外面上学,去到每个学校都是这样子,会有人欺负我穿的破。小学六年,转了五次学,最严重的校园欺凌是在我们乡的小学里,被高年级的抢吃的,餐厅里的工作人员(校领导的亲戚)给大家发鸡蛋的时候故意不发给我,全校所有人都有,唯独没有我的。”

“所以我当时只和一些低年级的当作朋友一起玩,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宿舍里被骑在身上拿拳头锤我脸,脸肿了一块回到家只敢告诉姥姥奶奶说是不小心从床上摔下来的。姨妈从小都很疼我,我一直把她当我的妈妈一样,之前有什么事情也会和姨妈讲,但是她也因为婚姻的破碎永远的离开了我。”

“在我上初中的时候,遇到了一个很变态的男老师……在宿舍值班室里他叫过去让我和他一起说话,他喝了很多白酒……他喝醉了以后就……那天我爬上了学校宿舍楼楼顶,整整待到第二天早上打起床铃,往下爬的时候,因为墙上的钢丝很高,跳下来跳到楼梯上还不小心歪了一上脚,导致我那一段时间几乎每天都是崩溃的……什么也不敢说,还遭到了他的威胁,后来就感觉自己有点抑郁倾向。”

一个十五岁少年在离世前回顾自己短暂一生的往事,可谓多灾多难,留在他内心的都是一些伤心和苦痛记忆,时时生活在压抑、孤独、苦闷中的他最终变得抑郁。

然而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呢?是谁让他走上这条充满艰辛、泥泞、坎坷和苦痛的路的呢?

我们以前听到最多的是人贩子偷或抢别人家的孩子去贩卖,很少听说自己的亲生父母将自己亲生的孩子拿去贩卖。

刘学洲苦难命运的源头就是他的亲生父母。他亲生父母未婚生下他后,不是想办法把他养大,而是和人贩子一起将他卖给他人,他养父母出了2.7万元,他父母得到了几千元,其余的都被人贩子和医生得了。这个钱应该是被中间人和医院医生拿了,因为之前爸爸告诉过我说他们是通过医院医生介绍才把我卖掉的,说医生一直在催他们逼他们,所以就把我卖了。我发了我追究人贩子的一条视频,就有许多人过来说我是在炒作,说我拎不清黑白,说不该追究人贩子责任,认为我在炒作。”

更让人感到奇葩的是,他亲生父母决定卖他的动机竟然是因为他父亲为了娶他母亲的彩礼钱,亲生父母合谋贩卖自己的儿子竟然是为了自己结婚的彩礼钱!

当然,这只是刘学州苦难人生的开始,此后他经历的养父母死亡、他看作妈妈的姨妈离开他,他在学校受到同学欺凌、老师猥亵或许都可以一笔带动,这些都没有成为他最终绝望的诱因,他最后选择结束生命是因为他在寻找到亲生父母之后所遭遇到的一切。

在养父母死后,刘学州就真正变成了孤儿,特别是在他视之为妈妈的姨妈离开后,他更感到缺少家的温暖,他渴望有一个家,在得知自己是被卖的经历之后,他渴望能够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然而事情的发展远比他想象的要丑陋,他的亲生父母、社会邪恶力量和一些不良媒体一起不仅埋葬了他的希望,而且使他丧失了继续活下去的最后一丝勇气。

刘学州看到网络上有寻亲的信息,看到有别的被拐卖的孩子的父母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孩子,他也开始在网上通过一些网站寻找自己的亲生父母,他通过一本小时候接种疫苗的本子得知自己亲生父母的姓名,在寻亲网站搜索时并没有发现他亲生父母在寻找他,后来他在网上找到他父亲的电话,终于找到了他的亲生父母,然而他的亲生父母早已离异,都有了各自的家庭和孩子,生活得很富足。

在跟亲生父母联系上之后的事并不愉快。“晚上的时候到了石家庄,我下了火车,拎着两大包东西,不知道要去哪里去住了,学校已经放假很长时间了,根本没有人,所以没有办法去学校住,后来拎着袋子给舅妈打了个电话,舅妈就说让我去她家住吧,我就坐上公交车去到了舅妈家住,到了舅妈家给妈妈打了个电话报平安,在电话中告诉她我没地方住了,那天晚上电话中说的是我想要一个家,他就说我在逼她(当时我并没有提到买房这两个字),后来她主动说买不了房子,我说我要的是一个家,不用在外面飘着就可以了……她就说我是在逼死她,我说我哪有逼你们,你们想想我,想想我这十几年怎么过的,我现在没有地方住是你们造成的。她立马大吼说不是他们造成的,让我去问问我的养父母是怎么造成的,说当时我的养父母要是不买我会有更好的人家来买我,后来我就被她这一句话说懵了,不知道说什么了。我说了一句和我养父母没有关系啊,然后她吼了半天,我也听不清吼什么,然后她就把电话挂了,然后就把我拉黑了。”

“然后我给爸爸打了个电门,我和他讲了我和妈妈对话的内容,我也说我就是要一个住所,在我们这边和你们那边买一套或者是租一套一室一厅的就可以,不用再没地方住就可以了,爸爸说我不管他们死活说我是白眼狼,说拉黑吧,再也别联系了(实际上是妈妈把我拉黑了,爸爸没有)。”

在石家庄的大街上几乎就要露宿街头的时候,十五岁的少年刘学州反复对他亲生父母说,自己只想要一个家,一个不用再在外面飘的家,只要买或者租一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可以住就行,这一要求过分吗?不合理吗?从刘学州亲生母亲给他弟弟过生那么大排场和他亲生父亲经营的企业可以知道,无论是他母亲还是他父亲,这一要求一点都不过分,在石家庄租个一室一厅的房子对他亲生父母压力很大吗?然而就是因为他对亲生父母提出了这一要求,他的亲生母亲在微信上拉黑了他,他的亲生父亲就骂他是白眼狼。

现在我们都生活在一个网络时代,网络上充满了善良,也充斥着邪恶。如果说刘学州的亲生父母在肉体上贩卖了他,在人性上杀死了他,那么这个社会又是如何对他的呢?我们知道,在刘学州寻找事件中,有一大批同情和帮助他的好人、善良的人,他在遗书中也写了有好心人资助他,有大批网友在网上支持他,给他力量。但我们不能不相信网暴对一个人特别是对一个十五岁少年精神的摧毁力量。

有人说压垮刘学州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某京报”的片面报道和推波动澜,我很赞同。

“某京报”在其官方账号上发表微博说,“1月17日,河北邢台刘学州寻亲成功后,自称被生母’拉黑’。其生母张女士告诉记者,’拉黑’只是想重新获得平静生活。张女士表示,认亲后本想弥补孩子,他们曾借钱让孩子去三亚旅游。她称,没想到刘学州多次要求他们为其购房,还威胁生父母分别离婚,使两家生活受到影响。”

“某京报”的这篇不实报道,刘学州表示,“想重新回归正常生活?天呐,惊掉了下巴,什么时候借钱让我出去玩了?天!这…………我都玩完准备要出发回家了,给了这个钱让我给生母买点礼物……早知道你们这么颠倒黑白,当时就不应该去,去了连家门都没让进,还在采访里说让我和你们一起住!我的天,怎么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了这些的。”

“某京报”还报道,“刘学州被生母’拉黑’,这场闹剧不该悲剧收场”,指责刘学州“刚认亲就想要房子”。由于“某京报”是一家有影响力的媒体,一些不明真相的网民相信这家媒体的报道是客观公正的,由此引发了网上对张学州的网络攻击。

“于是这几天一直有人抖音、微博攻击我,骂我……而且我想去解释的时候,发现很多很多百分之九十以上都是小号和私密帐号,各种质疑、名牌衣服、名牌鞋,眼镜,包……这些只是他们表面上看到的,就用来诋毁我……殊不知这些是我自己攒钱买的“高仿”,说我穿的干净,有心机,有钱去三亚玩……殊不知我去三亚最初的目的是为了解脱,想逃离这一切对我的不公。承受了太多太多、’心机婊’’快去死’、’恶心’等等各种各样的词……”

我从事新闻工作三十多年,深知记者这一职业的神圣性,绝不可不顾事实真相、片面采访、听信一面之词进行报道,在刘学州事件中,“某京报”显然违背了客观公正的原则,站在张学州亲生父母的立场上,对一个仅仅只有十五岁的少年进行了网络暴力攻击,并引发了“网暴”,这种行为有违新闻职业道德,有违中国新闻职业精神。

有人评论道,“‘某京报’这次做的真的有极大问题。只采访他父母,仅凭一面之词就发新闻,完全没有采访这孩子。新闻中对事实交叉印证的做法完全没有。所以有人说,’某京报’导致了这孩子死亡。”

面对这些,刘学州在微博中写道,“无良媒体报道掐头去尾,一些不知情的网络暴力,冷漠可恨的血缘关系,这些只会让我走向深渊。”

后沙月光本尊在微博上写道,“造谣成都交警打死人,造谣义乌作坊’发国难财’,来源都是所谓的’网友爆料’,这些纯粹的网络谣言,为什么会被《某京报》当成新闻来传播?结果却不了了之,惹不起#刘学州#之死,《某京报》谁来承担责任?总不能又是不了了之!”

我们看看十五岁少年刘学州的这么多奖状和荣誉证书,看看他做志愿者的照片,我们就应该知道,他在家庭破碎、内心压抑、受人欺凌、老师猥亵的状态下表现得多么坚强,多么优秀。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坚强的少年,在经历了人生的种种苦难之后,本想着寻亲能给他带来幸福和快乐,可以改变他的人生,可以在父母温暖的家里获得一份他这个年龄的少年都有的一份爱,然而他的亲生父母,一些不良媒体,一些网络暴力分子,却扼杀了他的希望,绞杀了他的精神,最后杀死了他的肉体。

最后,我们仍要读一遍刘学州在遗书《生来即轻,还时亦净》中写下的那段话:

“把痛苦倾诉到大海中,也把生命还给这个世界。与其抱怨这人间疾苦,不如感谢给我一次体验疾苦的机会,及时的道别这人间疾苦。”

“阳光照在海面,我也归于大海,从这里结束自己的一生,也带走了这个世界最美的风景。”

“剩下的百分之五十,也是很多网友资助我的,委托我的舅妈替我捐给“石家庄孤儿院”,给那些小朋友们买 一些漂亮哒衣服和好吃。替我把这份爱心传递下去。”

刘学州最后的话竟然是:“替我把这份爱心传递下去。”

悲乎?幸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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