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基斯坦、俾路支解放军与中巴经济走廊

原创 乌鸦校尉 2022-02-13云阿云智库•地缘局势

导读：“中巴经济走廊”从提出到投产，其项目规划和线路选择就在巴各个党派间引发了诸多争执，各派来自不同的省份、地区乃至族群，经济发达省份和欠发达省份的发展诉求也各有不同，都希望争取更多项目落户自家。这种纠葛在经济落后的俾路支省就显得更加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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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届北京冬奥会期间，世界并未发生重大武装冲突，但这个星球，也并不平静。

几乎就在奥运开幕同时，友邻巴基斯坦内部遭遇恐怖主义袭击。

2022年2月5日，巴基斯坦俾路支省齐亚拉特地区，先是一辆客车遭武装分子枪击，2死1伤；同一天，巴军方两个军事基地也受到当地恐怖分离组织——“俾路支解放军”（以下简称“俾解”）袭击，双方激烈交火长达72小时。

尽管最后巴军成功将其击退，并打死20名暴徒，却也付出了牺牲9人，负伤6人的惨重代价。

要知道，这期间巴总理伊姆兰·汗正在访华并参加冬奥会开幕式。

所以很多人会问，这帮恐怖分子专门选在这个时间发难，是否也有向中国挑衅的意味呢？

对此，乌鸦就挑明了说吧，不用怀疑，他们就摆明了在威胁恐吓中国。

这些年来，他们已经欠下了中国累累血债，仅在刚刚过去的2021年就发生了多起专门针对在巴中国公民的恐怖袭击。

2021年7月14日，一辆载有中国援建工程师的大巴车在开往巴达苏大坝水电站时，突发爆炸坠入深渊，车上13人遇难（9名中国工程师和2名巴士兵），其余28名中国公民不同程度受伤。

惨案发生后仅1个多月，8月20日，同样是在俾路支省，一支由巴军警护送的中国车队（4辆汽车）在前往瓜达尔东湾快速路项目的途中，遭遇人体炸弹袭击，导致一名中国人受伤。

令人发指的是，参与袭击的两名“肉弹”竟然是孩童，可见该组织是何等的灭绝人性，这几次袭击的罪魁还是“俾解”！

他们还将目标对准了中国外交机构和官员。

2018年11月23日，这群暴徒袭击了中国在巴领事馆；2019年5月11日，他们再度袭击了中国驻巴大使下榻的瓜达尔港珍珠洲际酒店！

中国与其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屡屡向中国人发难？这样的极端组织，这样的恐怖袭击，又为什么集中于这个俾路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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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义上的俾路支指代目前居住在南亚、西亚的一个跨国民族，人口总计900多万，其中750万人生活在上文提及的巴基斯坦俾路支省，其余人分别在伊朗和阿富汗，其中伊140万，阿40万。

需要说明的是，俾路支省面积占巴全国的近50%，但俾路支人口却仅占全国的3.6%。

此外，该省地处南亚与西亚的交界处、伊朗高原东南部，是南亚与中亚、中东的重要经济走廊和能源通道，具有重要的战略地位，有多条境外石油、天然气管道连接项目过境，其中最重要的三个：伊朗提议建设的伊-巴天然气管线 ；美国倡议的土阿巴印天然气管线；我们熟知的“中巴经济走廊”。

除了地理位置优越，该省还拥有丰富的自然资源，发展潜力巨大。根据现有的勘探结果显示，在巴全国9个矿产带里，俾路支独占其5。

另外俾路支还生产了全国45%的天然气和90%的煤矿，在雷克迪克铜矿床已探明的冷铜储量储量价值2600亿美元，铜金矿更是高达3万亿美元，可谓巴基斯坦的聚宝盆。

可同时当地经济却长期落后，治安状况严峻，处在风险和动荡中。

说起来，俾路支人也算是个古老民族了，西方史学界称他们的祖先曾生活在四大文明古国之一——古巴比伦王国领地，也就是今伊朗北部的马科兰地区，属于印欧语系伊朗语族，这个民族世代都生活在山地、沙漠地区，生存条件恶劣，自然也形成了桀骜不驯的民族性格。

在历史上，俾路支人就和普什图人、库尔德人一样，多次遭受外族侵略，波斯人、马其顿人、阿拉伯人、突厥人先后染指这里，但因为地处偏远山区，所以各个王朝均无法在当地建立起有效的统治，中央政府政令在俾路支形同虚设。

但这种长期封闭也导致俾路支地区社会文明发展缓慢，在周边区域纷纷进入封建制度时，仍处于原始氏族部落制，阿拉伯帝国带来的伊斯兰文化也没能撼动俾路支人的社会结构。

直到12世纪，俾路支出现了一个名为米尔·贾拉尔·汗的大酋长，首次将接受自己权威的44个部落整合成一个松散部落联盟，好歹有了独立的政治实体。

因为和外族的长期冲突和自我闭塞，俾路支人对自身文化、语言和历史的自我认知不断加强，最终产生了完全独立的“俾路支民族认同”。

俾路支人的部落联盟从建立之初就显现出独特性，即分别为两个不同体系：定居单位和游牧单位；其中前者位于俾路支中部和南部，后者位于北部。

每个俾路支部落都基于经济、社会、政治、军事和文化发展等复杂因素产生，这使得原始放牧和农耕在俾路支地区长期并存，甚至完美融合。

加入联盟的部落之间地位平等，并没有最高集权，涉及重大的政治决议统一由联合会议作出，只依靠亲属关系决定基本秩序、规定每个部落成员的行为。

俾路支社会里，最显著的特点就是每个部落的所有层级都有单独的吉尔格（长老议事厅），由吉尔格内部多名在部落内德高望重的老者解决纠纷、维持秩序、管理司法。

需要说明的是，这些吉尔格还在不同的俾路支部落间具备权威性，包括选举新的部落联盟领袖和应对外族威胁等，部落领袖本身也是部落间的最高吉尔格领导。

这项制度导致俾路支文化过分重视血缘关系和语言文化，虽然加强了民族内部的团结，也产生了极强的排外心理，对外来文化的接受程度始终不高。

俾路支内部的整合团结不断加强，到了1666年，米尔·阿赫迈德·汗整合各俾路支部落，建立起俾路支人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独立王国——卡拉特汗国（也叫俾路支汗国）。

等到了穆罕默德·汗（1794-1839）驾崩后，卡拉特汗国也和其他南亚国家一样，因英国入侵而灭亡。

英国殖民者在见识到俾路支人的内部团结后，为了削弱俾路支人的反抗，选择继续发挥传统艺能，将整个俾路支斯坦划给了三个国家。

1896年，英印当局制定了“戈德米德线”，将西俾路支划给波斯恺加王朝，也就是今伊朗的锡斯坦俾路支省、克尔曼省和霍尔木兹甘省；东俾路支划给英属印度，之后在1893年英国人再度划“杜兰线”，将阿富汗王国大量普什图地区划给英属印度，又将东俾路支斯坦北部的一部分划给阿富汗，就是如今阿富汗的尼姆鲁兹省、赫尔曼德省及坎大哈省。

至此，完整的俾路支斯坦被一分为三，其命运犹如库尔德人，但与后者不同的是，俾路支人确实曾有过自己的国家。

俾路支人同样不甘于被分入三国，他们一直在进行不同程度的反抗，其中以英属印度的俾路支地区最为激烈，这也让俾路支民族主义在和英国殖民者的斗争中彻底形成体系。

到了20世纪20年代后，这个意识演化为要重新建立一个统一的俾路支国家，这个诉求也和巴基斯坦独立建国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

在俾路支人看来，利用英国人的“拉德克里夫线”将俾路支斯坦划入巴基斯坦是对俾路支人的再度奴役，更让统一的“大俾路支”梦彻底破灭，这导致俾路支人普遍仇恨新建立的巴基斯坦，也导致巴建国后俾路支分离主义兴起。

此外，英国在滚出南亚次大陆前，自然而然发挥其“史诗级搅屎棍”的本事，除了埋了印巴分治，以及分裂中国西藏的“麦克马洪线”这两颗大雷，在印巴各自的内部也埋了各种小雷。

其中，在俾路支问题上，英国故意采取模糊态度，原本他们在征服原卡拉特汗国后，没有明确将其置于英印当局直接管理，而是选择将其和克什米尔、海得拉巴等都列为拥有原则自治权的“土邦”。

在当地，王公贵族们享受极高的自治权，英国人加强并完善了俾路支的部落等级制，这使得俾路支继续处在部落联盟制度下，于是俾路支从上到下都认为在赶走英国人后，自己是要恢复独立的，印巴独立和自己没一毛钱干系。

到了1946年印巴分治前夕，俾路支当地首领米尔·艾哈迈德·亚尔·汗·艾哈迈尔专门向英国内阁使团提交备忘录，要求恢复当年的卡拉特汗国，但被英国代表团故意搁置、没有明确表态。

更离奇的则是巴基斯坦国父真纳的态度，1947年8月4日，在印巴分治已成定局的情况下， 英国突然主持召开圆桌会议，针对俾路支问题达成了一个名为《中止协议》的条款，又支持俾路支人重建独立的卡拉特国家，但真纳却并没有表示反对，还予以认可。

但在同年8月15日米尔宣布卡拉特独立后，真纳态度却来了个180度转弯，不仅否认这个条款，之后巴军还进入俾路支镇压了独立力量。

对于这个奇怪转变，许多西方史学家都认为，这是因为当时伊朗地区掀起石油国有化运动，如俾路支地区加入亲英的巴基斯坦，将有利于扩大英国在整个俾路支地区的影响，巩固英伊石油公司的利益。

极端重视商业利益的英国人选择了自我打脸，劝阻真纳领导的巴基斯坦穆斯林联盟承认俾路支独立，再加上印巴分治时将大量旁遮普地区划给印度，而旁遮普人又是巴基斯坦的主体民族，这让真纳认为：巴基斯坦损失大量旁遮普土地会和印度自己的力量差距过大，由此产生了合并土邦而增强实力的想法，地广人稀的俾路支自然是不二之选。

至此，俾路支成为了巴基斯坦的一部分，但俾路支人始终都视巴联邦政府为外来统治者，分裂运动从巴建国伊始就从未停止过。

俾路支和巴联邦政府的仇怨有其历史遗留问题，但为何会把毫不相干的中国扯进去呢？这就要说到以经济利益之争为表象的地区主义思想和央地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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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说到，俾路支省是资源大省，却是“躺在资源上的穷人”，同时是巴基斯坦最贫穷的省份，工业基础薄弱，几乎没有什么大型制造业。

当地的发展滞后与地区主义思想和央地矛盾息息相关。

“中巴经济走廊”从提出到投产，其项目规划和线路选择就在巴各个党派间引发了诸多争执，各派来自不同的省份、地区乃至族群，经济发达省份和欠发达省份的发展诉求也各有不同，都希望争取更多项目落户自家。

这种纠葛在经济落后的俾路支省就显得更加突出。

对俾路支人而言，既然这块土地在历史上并不属于古印度或者英属印度，更遑论1947年才建立的巴基斯坦，俾路支省拥有的资源再丰富，所属权、使用权和收益都属于当地人，和巴联邦政府以及巴其他省份没有任何关系。

在他们看来，“中巴经济走廊”对当地意味着掠夺和压制。

其一，瓜达尔港用的是俾路支省的土地，不公正的开采政策掠夺了当地的自然资源。

2015年6月，“俾路支共和军”领导人拉哈姆达格·布格蒂曾公开表示，“中巴经济走廊的建设就是对俾路支自然资源进行掠夺的借口”。

随着“中巴经济走廊”建设逐步推进，时任俾路支省首席部长的“民族党”领袖阿卜杜勒·马利克提出了进一步要求，即瓜达尔港的控制权要交给俾路支省，“中巴经济走廊”在该省创造的工作机会必须优先俾路支人。

其二，由于“中巴经济走廊”的相关合作都是巴联邦政府和中方商讨和落实，没有允许俾路支省政府和政党插手，后者认为未与俾路支省方面分享关于租赁时效、港口使用、管理机制、成本与收入、安全保护等细节的做法，剥夺了地方政府的知情权和决策权。

2015年，“民族党”的马利克又表示：“无论是瓜达尔港还是中巴经济走廊的公路，都必须使俾路支人首先获益，否则俾路支人不会支持相关开发项目……”

2016年，俾路支省议会指责巴联邦政府剥夺了该省在“中巴经济走廊”中应得的份额，通过决议，要求成立由每个省各派两名代表组成的国家委员会来审查项目分布不公的问题。

其三，“中巴经济走廊”是由巴联邦政府说了算，所创造的利润和就业机会并没有优先当地人，反而吸引了大量旁遮普人和信德人来到当地定居就业，挤压了当地人的生存空间。

举例来说，俾路支省所产出天然气超过80%都被输送至旁遮普省。

瓜达尔港的收益分配中，旁遮普省能够获得51.74%，俾路支省只能获得9.09%。

在他们看来，这哪里是发展，分明是薅羊毛和吸血。

毕竟巴政坛长期被信德省和旁遮普省把持，几个全国性政党分别是不同族群的代表，比如“穆盟谢派”代表旁遮普省，“巴基斯坦人民党”出身信德省，现任总理伊姆兰·汗是普什图族、主要拥护者来自开伯尔-普什图省，只有俾路支人没有全国性政党。

巴联邦政府大约60%的行政资源都被旁遮普省垄断，俾路支人非但很难进入中央，甚至省内多数行政和司法部门的高层都不是俾路支人。

这就意味着，没有最高领导人能够站在俾路支省的立场上，俾路支人也没法获得相应的政策倾斜。怎么到了资源开发的时候，就想到让俾路支省冲锋在前了呢？这不是揩油和压榨又是什么？

经济落后和政治边缘化，加之俾路支省内的政治势力与联邦政府的关系进一步恶化，当地民众对巴联邦政府的隔阂和猜疑进一步加剧，给了俾路支分离势力得以发展的更多土壤。

眼见跟巴联邦政府谈不拢，向中国喊话没收到什么回音，以“俾解”为首的激进俾路支分离势力就冲到台前，试图通过针对中国在该省的利益发动袭击来消减中国的投资信心，甚至迫使中国政府绕过巴联邦政府，选择和俾路支省政府合作。

作为“中巴经济走廊”项目的主要所在地，当地的中资机构和人员却需要时刻提防各类俾路支武装组织的袭击，连人身安全都保不住，投资信心就更不用提，毕竟钱打了水漂不要紧、还能再赚，人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即使在中国政府要求下，巴军方划拨了1.5万兵力专门护航“中巴经济走廊”，更把俾路支省特别是瓜达尔港作为重中之重，这种“严阵以待”也无法有效提升投资信心。

俾路支分离势力把水搅浑，是以安全为筹码要发展，却是妥妥的极端“民族利己主义”。

俾路支省凭借自己的区位，本是相关项目绕不开的。但这种以武力迫使中国和省政府直接打交道的做法，长期下去只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毕竟，中国投资地点有的选，而俾路支省却可能失去一个可遇而不可求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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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库尔德的情况相似，致力于“独立建国”、分裂巴基斯坦的俾路支分离势力，在被巴联邦政府压制的同时，也受到了伊朗的协同打击，毕竟伊朗部分省份也是卡拉特汗国的一部分，伊朗自然惧怕国内相关势力有样学样、打出独立旗号威胁伊朗的国家安全和领土完整。

但不太一样的是，巴基斯坦和伊朗两家很难阻止其他国际势力的插手和煽动。

“俾解”的诞生离不开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的帮助，具体包括接受“俾解”高层及军事人员前往苏联受训、派宣讲团开展理论培训和秘密派遣军事顾问等。

到了21世纪，该势力最重要的支持者，就是美国、印度和阿富汗。

美国目前算是思想支柱和资金来源，其态度逐渐由中立走向隐蔽支持。

“9.11”事件后，美国为了通过俾路支省获得阿塔利班的情报，在该省瓦舒克县设立沙姆西空军基地，驻阿美军两条油料和物资补给线之一的卡拉奇—奎达—查曼—坎大哈公路有约90%位于该省。

2009年８月，“俾解”高层阿卜杜勒·哈米德·尼什承认，该组织“确与美国情报部门有联系，并接受了美国方面10万美元援助”。

2010年前后，美国对待俾路支问题的态度发生转变，从中立朝着隐蔽支持者转化，选择向巴联邦政府施压、反对后者用暴力手段处理俾路支问题。

2012年2月，美众议院外交事务委员会专门就巴俾路支省动乱局势召开听证会，共和党议员达纳·罗拉巴切尔公开表示“俾路支人理应享有自决权”。美国最终承认“俾解”是恐怖组织已是2019年。

“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眼见数次攫取使用权都未果的瓜达尔港发展得红红火火，美国就想借刀杀人，通过俾路支分离势力搞事情，最终破坏中巴友好和“一带一路”的长远发展。

而印度主要提供资金和武器装备支持，特别是印度情报部门研究分析局（RAW）。

在印度看来，支持俾路支分离势力就相当于在国家统一、能源安全和中巴友好等不同层面，给宿敌巴基斯坦埋下不定时炸弹。

一方面，印度大打人权牌，不仅利用道德舆论煽动俾路支民众的反抗情绪，还效仿西方国家通过外宣手段将俾路支省的民族问题渲染为人权问题，竭力利用自身在西方世界的话语权将俾路支问题推向国际化。

另一方面，印度长期为俾路支分离势力提供资金、武器、后勤保障、技术指导等全方位支持。

2016年4月13日，巴方表示RAW在新德里建立了特别部门，负责收集“中巴经济走廊”情况，还在喀布尔设立了分部，雇佣印度人在贾拉拉巴德、坎大哈和马扎里·沙里夫活动，给俾路支分离势力提供资金、武器和培训支持。

2016年在俾路支省被逮捕的RAW情报人员库尔布尚·贾达夫就在审讯中承认，印度此举的核心用意就是对瓜达尔港和卡拉奇展开袭击。

在2016年印度独立日纪念活动中，莫迪首次以印度国家领袖身份对巴俾路支民众表示“深切同情”，呼吁国际社会关注“俾路支人权问题”。

2018年3月，“俾解”前领导人马里向巴联邦政府投诚，就指出所谓“俾路支运动”已大部为莫迪直属的RAW所掌控，该势力的许多流亡头面人物大都在印度控制之下。

据巴方判定，“俾解”2018年11月对中国驻卡拉奇领事馆发动的袭击就得到了RAW的协助。

2020年11月14日，巴外长库雷希和军方发言人巴巴尔·伊夫蒂哈尔在伊斯兰堡召开联合发布会，出示证据称印度情报机构正在阿富汗活动，且已组建了700人的民兵组织用以破坏“中巴经济走廊”。

这些证据就包括印方资助恐怖分子资金的银行收据，数张嫌疑人在印度驻阿领事馆内策划袭击的照片，以及一段显示是印度情报官员和俾路支分离主义武装分子头目阿拉·纳扎尔通话的音频。

2021年8月，英国《卫报》、印度亚洲新闻国际通讯社、《印度时报》等媒体纷纷报道，把瓜达尔地区常见的、针对缺水缺电问题的抗议歪曲成“针对中国‘一带一路’倡议项目的抗议活动”，背后就隐藏着印度媒体与俾路支民族主义势力对中巴合作与瓜达尔港项目的刻意抹黑。

阿富汗负责提供庇护所、资金支持乃至训练。

令人玩味的是，在阿富汗，给俾路支分离势力提供支持的并非塔利班，而是前阿富汗中央政府，特别是其下的核心情报机构国家安全局（NDS）。

毕竟阿塔和巴三军情报局关系密切，又不想明目张胆地和中国作对，对于四处给中巴两国找麻烦的俾路支分离势力，就自然不会多加联系或者公开提供支持。

据称，阿富汗前总统卡尔扎伊为“俾路支共和军”领导人巴拉哈姆达格·布格蒂提供了多年庇护，后者自2006年起即持阿官方提供的护照逃往阿富汗，在2007年被巴总统穆沙拉夫指责常住喀布尔、在喀布尔和坎大哈自由往来、筹集资金并策划对巴安全部队的袭击，但卡尔扎伊拒绝交出此人。阿官方对此却先公开否认、后又承认。

2012年6月，巴边防军要员乌拜杜拉·汗·哈塔克少将指责阿境内设立的30个训练营对俾路支叛乱分子进行了支持。

2012年8月，巴方证实阿富汗伙同RAW共同支持“俾路支共和军”的叛乱活动，称该组织一领导人通过阿富汗护照前往印度，与RAW人员见面，获得了500支AK冲锋枪。

在阿地方势力中，与俾路支分离势力来往最为密切的，莫过于2018年10月18日在坎大哈市遇刺身亡的时任坎大哈省警察局长阿卜杜勒·拉齐克及其家族和所属部落。

而紧接着2018年11月23日的中国驻卡拉奇领馆袭击案，作为此案重要幕后黑手的该组织指挥官阿斯拉姆·俾路支及五名伙伴于12月24日在毗邻俾路支省的阿富汗坎大哈省遭遇自杀袭击死亡。

这些人为何在策划袭击后逃往阿富汗？为何在坎大哈省被杀？俾路支分离势力在当地的最大庇护者恰恰是在10月中旬遇袭身亡是巧合吗？而坎大哈又是谁的地盘呢？

个中缘由，你品，你细品。

这些俾路支分离组织未曾想过，吓退了中国投资，剥夺的是当地民众的发展机会，而只要破坏不搞建设的美国、印度和阿富汗这些外来势力，拿到的是人家自己的利益，又对俾路支人有一分钱的好处吗？

乌鸦校尉整理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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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

观察者网：《巴方拿出证据：印度策划恐袭，针对中巴经济走廊》

环球网：《“巴铁发生反华抗议？”环球时报独家调查！》

补壹刀：《这个袭击过中国人的恐怖组织，突然暴起行凶！巴基斯坦强力清剿》

张元：《俾路支分离主义势力对中巴经济走廊的看法及其成因》

张元：《巴基斯坦俾路支分离主义的国际干预探析》

《“巴基斯坦民众反华”谎言的幕后推手：俾路支民族主义势力与印度媒体》

《巴基斯坦俾路支分离组织投诚领导供述：接受印度情报机构资助从事恐怖活动破坏经济走廊》

《日渐猖獗的俾路支恐袭背后的印度魅影》

《一带一路|罗亚文：当前“中巴经济走廊”的安全风险及应对》

盘古智库：《中巴经济走廊：现状、挑战及对策建议——《下一个黄金时代》摘选》

宗蔚、刘颖：《巴基斯坦俾路支解放军的起源、发展及走向探析》

孔亮：《巴基斯坦俾路支民族主义极端化及其对中巴经济走廊建设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