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京的战略意图

原创 云石 云石 2022-03-04 云阿云智库•军事斗争

导读：这场俄乌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的军事冲突，而是政治战、心理战，通过围而不打，营造战争恐慌，促成乌克兰人心理转化，这才是俄罗斯利益最大化的理性选择。理解了这一层，我们就可以理解：所谓的俄军行动迟缓笨拙，不是实力不济，而恰恰是这场战争最重要的手段。

俄乌战争开打也有一个星期了。其实关于战事本身，云石君本来是不想多说的。一来，云石君本身不是军事专家，没那个专业水平；二来，是因为这次普京决定国运的世纪豪赌中，俄乌战争只是起手式，是整盘赌局中最基本，也是最容易的环节。如果连这都搞不定，俄罗斯还赌个毛线？直接赶紧二次解体得了——早死早超生，还省了挣扎的痛苦。

所以这场战争本身，在我看来结局是从一开始就已注定的，根本没有讨论的价值。直到现在，我的观点也没有任何改变。

但似乎大家不这么想。从最初的意外震惊中恢复过来后，全球媒体和网民以极大的热情，加入到战事的分析当中来。而到现在为止，大家的主流观点，是俄罗斯打的不顺，普京遇到了大麻烦！

之所以有这种看法，也是有原因的：战争开打了这么久，俄军依然没有占领哪怕一个大点的城市；大范围的包抄合围也没有完全成型，战争本身也几乎没有什么现代科技的感觉，似乎还停留在二战水平；俄罗斯空天军也不见踪影，甚至进入乌克兰的陆军规模也不大，装备也比较落后，战术和后勤似乎也有问题，甚至连对方的网络通信和水电基础设施都没有切断，反正完全没有一点获得突破性进展的迹象。

而反观乌克兰，一开始确实被俄罗斯的突然袭击搞蒙了；但现在，状态明显恢复过来；泽连斯基推特治国，一顿表演输出，撩得网上乌克兰乃至全球民众反俄情绪高涨——连中国甚至俄罗斯本国内部，民间都出现了一大堆反对俄罗斯开战的声音；乌军也在最初打击之后，全龟缩到城市，发枪征兵整顿军备，做足了准备，要跟俄罗斯进行号称现代战争炼狱模式的城市巷战。与此同时，西方也从最初的完全避战状态中恢复过来，不仅外围制裁封锁大打舆论战，而且开始积极给乌克兰输血——给钱给武器甚至同意输送志愿兵。

总而言之，现在的局势，看上去就是俄军进展不顺，接下来想获胜将十分艰难——就算胜也只是惨胜，代价极为高昂，甚至有可能反过来把俄罗斯拖垮。

但事实真是这样吗？这次俄军真的打的很差？看上去似乎是这样，但如果仔细分析，就会发现，这里面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

首先，大家之所以都认为俄军打的很差，一个最重要的判断标准，就是俄军迄今为止没有占领哪怕一个大点的城市。尤其是开战初期，由于俄军出其不意，打了乌克兰一个措手不及，所以局面可以说是相当之好，可结果一个大城市都没拿下来，这足以证明俄罗斯军队水平不行。

这说法似乎确实有点道理。但如果仔细想想，拿下乌克兰城市真的很难？看看地图我们就知道，可能西部的利沃夫是有点麻烦，但至于其他的——乌克兰第二大城市哈尔科夫，就在俄乌边境线上；敖德萨更是直接在黑海边，哪怕首都基辅，离乌白两国的边境也不过就一百多公里。

俄军是以闪电战形式发动的全面战争，一开始时乌克兰举国上下完全没有心理准备，都处于极度恐慌中；这个阶段俄军如果要占领城市，直接空军、导弹乃至火箭炮一顿饱和攻击，摧毁乌军军用设施，切断通信，然后坦克装甲车机械化部队，或者海军登陆艇开路，数以万计的陆军喊着乌拉一鼓而上，骤然遭受重创又被吓坏了的乌军根本就不堪一击，必然是溃败而逃——所以只要俄军想占领城市，基辅能不能占领可能还有变数，边境线上的哈尔科夫，和黑海边的敖德萨，拿下可以说是轻而易举。而且哈尔科夫和敖德萨都是俄语区，2014年颜色革命后，他们也曾和克里米亚、顿涅茨克、卢甘斯克一样都闹过独立——只不过没成功罢了。但这也证明，这两个地方俄罗斯的群众基础是非常好的，拿下后稳定局面并不困难。

但这两个完全是一开战就唾手可得，也没有内部隐患的战略重镇，俄军却没有占领。这难道真是因为俄军水平不够？

开战之后俄军的磨蹭，也被很多人非议。俄军打了一个星期了，却始终田野间和各大城市外围行动，所谓的攻城，更多的只是小规模的穿插，稍微遇到点阻击就退了回去，根本就没有组织大规模的攻城战，重武器、空军以及巡航导弹弹道导弹更是极少使用。

现在乌军已从最初的惊惶中恢复，全部龟缩到了城市和军事工事里；民众的反俄情绪也到了高潮，很多人都摩拳擦掌要跟俄罗斯玩命。所以在很多人看来，俄军已经贻误了战机，接下来的巷战会损失惨重——就算占领了城市，得到的也只是一片废墟，以及对俄十分敌视的民众——这不仅会极大的增加俄罗斯的舆论压力，更会大幅抬升俄罗斯的占领成本，将其拖垮。

但事实真的会如大家预期的那样吗？

当然，以现在的局面，如果俄军攻城，那确实会损失惨重，后期占领成本也会高到无法承受。

但如果俄军就没想攻城呢？

这才是问题的关键。

在我看来，所谓的巷战，根本就是乌军和外界吃瓜人的一厢情愿；俄军从一开始，压根就没有想过要攻城！

我们都知道，军事是政治的延续，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所以要搞清楚俄军为什么“迟缓”，我们首先要搞清楚，俄罗斯发动这场战争的目的和利益诉求是什么。

俄罗斯发动战争的诉求其实是很清晰的。在几天前跟乌克兰第一轮谈判，以及普京的表态中，就已经明牌了：就是乌克兰的非军事化和去纳粹化，然后永久中立，不加入北约。至于占领，俄罗斯已经反复声明，无意占领乌克兰，达到目的后就会撤军。

这个其实是符合俄罗斯实情的。大家都知道俄罗斯现在很穷——接下来被西方制裁后会更穷，所以俄罗斯本来也没有占领乌克兰的实力——它根本消化不了，它也支付不起占领消化的成本。

那么，怎么才能达到既不占领乌克兰，又能让乌克兰答应俄罗斯条件的目的？

归根结底，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扭转乌克兰的民心，让乌克兰人民充分认识到自己靠拢西方是破俄罗斯底线，会给自己带来严重后果；充分认识到，维持中立才是乌克兰保持和平稳定，实现自身利益最大化的现实选择。只有乌克兰民众的脑子转过这个弯，乌克兰的永久中立才有现实基础。否则即便拿下基辅，逼乌克兰政府签下城下之盟也是白搭——反正你俄罗斯又不能长期占领乌克兰，等你一走，屈辱的民众自然会跟资本还有西方一起，逼政府毁约！

那么，怎么才能逼乌克兰民众屈服？这个其实是很不容易的。毕竟这些年乌克兰在政治以及意识形态上已经被西方高度渗透，再加上西方的舆论霸权，所以现在民众大部分已经被洗脑；至于俄罗斯，现在的它也确实拿不出足够的利益来笼络乌克兰；而这次战争，又让俄罗斯落下个入侵的口实，激发了乌克兰人的民族意识和爱国热情。这就决定了，俄罗斯的这次军事行动，必须高度谨慎，一着不慎，就满盘皆输。

这就有了我们现在看到的一切：

首先，俄罗斯不会占领乌克兰的城市——本来俄罗斯就无意占领乌克兰，那拿下它的城市有什么用？

拿了了它，俄罗斯就得养。不光要养，还得养好，否则你怎么争取的到民心？

可俄罗斯怎么可能养的好？现在战事一开，城市功能基本瘫痪，经济活动也都停滞，人民也没了收入来源；这意味着俄罗斯要想养好，不仅要给城市居民提供实物，还得给他们提供不逊于之前的工作和收入来源，除此之外，俄罗斯还要维护社会治安，挫败乌克兰抵抗分子发动的袭击；还要建立外围防御，阻击乌克兰军队的反击；最后，俄罗斯还要想办法消化直接军事占领给民众带来的直观负面印象！

这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光基辅就有三百万人，哈尔科夫两百万，敖德萨一百万，其他的城市也有几万到几十万不等。这么多人口，就普京现在的那点破家底，占领这些城市的成本绝对会让俄罗斯财政直接破产！

那怎么办？办法就是不占领，让乌克兰军队自己占领！

这样做，首先的好处，就是自己不用承担占领成本——既然还是乌克兰治下，那养活这些城市人口就是乌克兰自己的事；维护社会治安、食物燃料供应；应对民众的烦躁和恐慌，那也是乌克兰自己负责，如果城市出现骚乱，暴力事件，这后果也更多的会由乌克兰政府自己承担——俄罗斯军队要做的，不仅不是占领城市，恰恰相反，就是要把乌克兰军队逼进城市，让它们直接承担战时管理城市的后果。

那么，乌克兰能做好战时城市管理吗？当然不能！不仅不能，还会让城市管理更糟——这不仅是因为战争阻断了城市经济运行，更重要的是，乌克兰为了跟俄罗斯打巷战，在城市里塞进了大量军队，修筑了大量工事，实行军事化管理，极力煽动极端氛围，鼓励新纳粹，甚至还给民众乃至囚犯发枪！

如果是俄罗斯军队接下来攻城，那乌克兰这些做法，确实会极大的抬高俄罗斯的攻城难度；但如果俄军不攻城，那就麻烦了——民众本来就没了收入来源，又生活在战争恐惧中，你还因为备战需要，挤占市民的生存者资源；而纵容新纳粹，以及给民众甚至囚犯发枪这更是社会治安的重大隐患——如果俄军打进来，这帮新纳粹，以及武装民众会是抵抗俄军的炮灰；可如果俄军就是不打，日子久了，这些没有正规组织化训练的武装分子，尤其是新纳粹，就会变成摧毁社会秩序的暴徒！

这才是俄罗斯的真实目的！只要俄军不占城市，那么它就不用承担维护城市的成本；而乌克兰政府注定无力维护城市秩序，所以接下来随着形势恶化，乌克兰就必须承担城市逐渐失序的后果。而且乌克兰备战越积极，给民众和纳粹武装这些非正规军武装的越多，未来城市就会越混乱，秩序就会越崩溃！

这样一来，民心就会逐渐变化。毕竟民众大多是没有独立辨识能力的，他们的思想，会随着环境的变化而逐渐改变。一开始时，大家因为俄军入侵，所以爱国反俄意识会进一步高涨；但日子久了，随着自身生存环境的恶化，秩序的失控，而逐渐改变。

你说这一切都是俄罗斯造成的？当然这么说也没错。但俄罗斯也没有占领城市，还一口一个斯拉夫兄弟，行动中也没有攻击民用设施，军事行动中也确实全力避免伤害民众；而且俄罗斯也没有断电断水断网，还留了人道主义通道——民众可以往外跑，粮食之类的生活物资也可以往城里运。

而反观自己一方，鸡血过后，城市一片狼藉，生存越来越艰难，暴力也会越来越频繁。随着这种局面恶化到一定程度，政府（武装力量）和民众的矛盾势必激化，届时民众肯定会要求撤离城市，或者要求武装力量撤离。

但这可能吗？不可能！俄罗斯已经掌握了全部制空权——这在现代战争中意味着什么，地球人都清楚。虽然俄罗斯空天军和导弹部队到现在都没有发力，但这并不代表它们就不存在，只要乌军敢出城，那就是最好的活靶子，直接会被秒成渣。

那让民众出城呢？这同样不可能。民众走了，谁来给军队和纳粹武装当肉盾？没了平民，他们还能靠什么阻挡俄军？

随着军民冲突的加剧，乌克兰民众心态就会发生变化，他们对俄罗斯的反感，就会逐步被绝望感取代，被对本国军队、政府和新纳粹的愤怒、恐惧取代。这时候他们再琢磨一下俄罗斯的条件，其实就显得合理多了——它又不要占领乌克兰，甚至都不强求其亲俄，只要中立、非军事化、承诺不加入北约而已。在对本国军队观感恶化，北约又不出兵的大环境下，再加上俄罗斯的亲情牌和仁义做派，以及军民矛盾的愈演愈烈，对军队和新纳粹愤恨和恐惧不断增加，民众就会逐渐倾向于接受俄罗斯的条件，以求早日媾和，让自己摆脱恐惧回归安宁。

一旦民众变心，麻烦就轮到乌克兰政府了。它要继续维持与俄罗斯的对抗，就必须强力维稳。但这又会进一步加剧官民敌对，甚至军队都会逐渐松动瓦解，最后就只是剩下新纳粹——这帮人思想最顽固，又不被俄罗斯所容，又没接受过正规的组织纪律培训，所以它们众叛亲离之下，必然会歇斯底里，大开杀戒，制造白色恐怖。

而俄罗斯巴不得它们这么做。只要新纳粹对本国民众乃至军队开刀，俄罗斯清缴新纳粹就轻而易举。而且这时候再动手，就不再是侵略，而是除暴安良，为民除害——不仅乌克兰人不反感，反而支持和感激。

新纳粹除了，民众反水了，这时候俄罗斯就胜局已定。三个条件，乌克兰政府愿意接受就接受；不愿意接受，反正2014年被推翻的那个总统亚努科维奇还在俄罗斯，直接让他回来组建过渡政府，然后组织大选、修改宪法就成——亚努科维奇当年可是通过合法选举上来的总统，而且任期还没满，就被非法暴力所推翻，所以他回来本身也是有法理依据的——之前老百姓被西方洗脑，他这个法理依据没啥用；但一旦老百姓改变了立场，这个法理性就足以让获得民众认可，取代现政府重新上台。

而且，这种情况下新政府收拾残局也容易。因为老百姓不仅心理上接受了俄罗斯的条件，更重要的是，他们的现实利益诉求也大大下降——如果俄罗斯直接占领城市，那要争取民心，必须给予乌克兰人高于战前的生活水平——至少不能下降。这对俄罗斯来说是承受不起的。而经过一番折腾，乌克兰的心理底线已经大大降低，只需要恢复秩序，他们就心满意足——这对俄罗斯来说，就要简单的多。

这才是俄罗斯这次“用兵迟缓”的真正逻辑。这场俄乌战争，从一开始就不是简单的军事冲突，而是政治战、心理战，俄罗斯的目标也不是占领乌克兰，而是最小成本的达到促成乌克兰中立的目的。这种逻辑下，攻城掠地，本来就不符合俄罗斯的利益，通过围而不打，营造战争恐慌，促成乌克兰人心理转化，这才是俄罗斯利益最大化的理性选择。理解了这一层，我们就可以理解：所谓的俄军行动迟缓笨拙，不是实力不济，而恰恰是这场战争最重要的手段。

当然，战争才过了一个星期，乌克兰人的心理转换不会这么快；但其实也不会太长——毕竟无论是民众还是普通军人、甚至新纳粹，他们的心理承受力是有限的，在俄军围困，孤立无援的状态下，他们的心理从鸡血满满，到恐慌绝望，再到失控暴躁，其实用不了太长时间——快则三五个月，慢则一年半载，就可以做到。所以只要俄军把现在的状态维持下去，达到目的并不需要太长时间。

很多人认为，俄军的迟缓，会把俄罗斯财政拖垮。这个其实也是被西方舆论给忽悠了。战争到现在这个程度，该打的军事设施都打了，俄军又不攻占城市，不需要支付伤亡成本和占领成本，剩下的，无非就是维持军队保障而已。

这个其实没有多少成本的。乌克兰又不是万里之外的非洲，它南边是克里米亚，北面是白俄罗斯，东边是俄罗斯本土，三面被俄方团团包围；而且就现在的态势来看，俄军陆军也没全面深入乌克兰腹地，大部分主力还是滞留在边境一带，深入乌境不过50——100公里。

这么点距离，再加上东欧本身又是大平原，基础设施道路什么的也都比较完善（就算有些被炸的，也早已被俄军工兵临时修复），所以运输车辆跑来方便的很。何况现在乌军又不敢出城，外围的扫荡也都差不多完成了，俄军只要不攻城，弹药和燃料消耗都没多少，运个军粮就够了，这能花得了多少钱？

而空天军和导弹部队更是如此。乌克兰的空军和防空力量在开战之初就已经被摧毁，现在制空权牢牢掌握在俄军手上。这个掌握制空权，不是说你天天开着苏37在空中晃悠，只需要你把空军搁在前线基地做好战备，把导弹对准就行——你说这能花什么成本?难不成战机和导弹搁在克里米亚或者白俄罗斯，会比平常搁在摩尔曼斯克、叶卡捷琳堡或者海参崴的成本要高？

所以，战争打到现在，俄罗斯的实际开销已经微乎其微。如果乌军出城，那它支付一个一次性开销，出动下轰炸机，发射点导弹火箭弹，把它们在野外歼灭就完事儿——陆军都不用大规模出动，只需要天上的活儿干完了，他们出来抓抓战俘，清剿下散兵游勇就成（这也是俄陆军始终没有大规模进入乌克兰的原因——真的用不着那么多人）；如果乌军不出，那也就是把军粮多运个一两百公里到前线，然后再给军人发点战争补贴——俄罗斯虽然穷，但这点毛毛雨它还是不在乎的。

俄罗斯也不在乎西方有没有支援乌克兰。西方能干什么？要能出兵早就出了，还等到现在？不出兵，无非也就是送钱送粮送装备送志愿兵。钱和粮你爱送就送呗，反正乌克兰有四千万人，有本事你就全养起来——我养七八万一线军队，你养4000万受困人民，这笔买卖不亏；至于送装备，你当俄军是空气么？这些装备，乌克兰政府拿到后最多也就是囤在西部的利沃夫，基辅都送不进去，更别说主力驻扎的乌东。至于志愿兵，且不说这帮散兵游勇进不进得来，关键是来了也只能在巷战中发力，在野外大兵团作战，可能作用还不如一个经过正规团队训练，有明确建制归属的普通士兵。而俄罗斯又不准备打巷战，所以这些外来的志愿兵不仅不是俄罗斯的威胁，反而是接下来乌克兰军民内讧的催化剂和导火索。

甚至，西方援助本身，对俄罗斯解决乌克兰问题都是有利的——当你哧呼哧呼折腾了半天，结果却半天实际效果没有，反而会加速被困的乌克兰人对西方的绝望。

综上所述，俄军现在的行动迟缓，压根就不是什么能力不济——俄军再不济，也不至于一个乌军都搞不定，更不至于闪电战连个哈尔科夫和敖德萨都攻克不了。它这么做，其实就是故意为之，是对其政治战、心理战的配合，是俄军既定战略在战术上的体现。

还是那句话，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普京对这场战争的定位，从一开始就非常清晰，而俄军现在的进展，也基本实现了普京的战略规划——它已经夺取了制空权，把乌军撵进了大大小小的城市，外围扫荡也已基本完成。接下来，就是等，等到乌克兰山穷水尽，内讧不断，人心背离，俄罗斯就可以兵不血刃达到自己的目的；或者等到乌军憋不住出城，然后在军用卫星的指引下，空天军、巡航导弹、火箭炮一起出动，一次性将他们歼灭在野外，最后由陆军打扫战场。后面的事儿同样水到渠成。

这就是俄乌战争现在的状况。从军事角度来看，俄军现在似乎进退维谷，陷入僵局；但从政治角度，这场战争其实大局已定。只待瓜熟蒂落，俄罗斯就会以最小的成本，摘到自己想要的桃子！